他既然盛情邀请自己,却又故意闭门不见,可见是存心为止。只是不知这位高人何时可以相见。若能得他指点一二,真是三生有幸啊。
一阵冷风袭来,吹的古谣忍不住裹紧衣衫。苏小锦不为所动的看着屋檐下挂着的大红色祈福香囊,心里有些惆怅。
“师傅,她走了。”房间内,小沙弥恭敬的汇报门外的情况。
“可曾愤怒?”一个长者对着窗台侍弄手里的兰花。
“不曾。”
孟晓灵气呼呼的回到房间,心想等下要唐凡好看。她不过出去了一会儿,他就在屋里又摔又砸的,做出这副下贱样子给谁看呢?
这样想着,她抬手掀开了帘子,不料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赤身luǒ_tǐ的女子正躺在唐凡怀里,两个人抱着亲热呢。
“唐凡,你个王八蛋!”看到眼前这副火辣的场面,孟晓灵怒不可遏。她这个正室还没有死呢,他就迫不及待的领着这些狐狸精上床了。
听到孟晓灵的责骂声,唐凡的脸都变了色。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回来这么快,他以为这会儿功夫自己偷个腥应该没啥。不料,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而孟晓灵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气昏了头,她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个青花瓷花瓶,朝着两个贱人砸了过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瓶子砸的四分五裂。唐凡吓得用锦被蒙住头,他身边的女子无处可藏,被瓶子的碎片划破了脸。
“呀!”女子摸着满脸的鲜血,尖叫不止。
唐凡也被她这副骇人的模样吓坏了,躲在被窝里大叫母亲,孟晓灵杀人了。
孟晓灵冷笑,她今天还就杀人了,否则这个下贱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染上花柳病呢!
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可怜唐凡一个世子,被欺负的毫无防抗之力。
孟氏大老远就听到这边的动静,急忙带着婢女赶了过来。她知道孟小灵的脾气,自然不敢耽搁半分。
“唐凡,给你脸不要脸。什么样的贱女人都往家里带,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结发妻子!”孟晓灵破口大骂。她不过出去了几分钟,他竟然趁机偷个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唐凡面红耳赤,也不敢还手。他一向嚣张跋扈,可是从来没有真正跟人真枪实弹得干过。再说了,孟晓灵就是一个泼妇,他要是敢反抗,她岂不是要借机发挥,更没完没了。
下人们围着屋子议论纷纷,连打扫前厅的小厮也把扫把丢弃一旁,跑过来围观这难得一见的夫妻斗殴事件。
还有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左顾右盼。焦急的样子好像天要塌下来一般。终于,一个女人的出现让他宛若看到救星一般,拔腿跑了过去。
“母亲,快救救大哥吧。那个悍妇要砍死他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唐岩。他抓着母亲孟氏的胳膊,焦急万分的说道。
他今天带着大哥去酒楼喝花酒,没想到大哥看上一个唱曲儿的姑娘。二人情投意合,他就领着女子回家睡觉了。没想到家里这个醋罐子发威了,恨不得一刀劈了两个人。
唐岩对那女子的伤势倒无所谓,可问题大哥现在很危险,谁知道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会不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回头我再找你算账!”孟母气愤的责骂唐岩,唐岩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
孟母一路小跑着往唐凡的房间,生怕再去迟一步孟晓灵会要了他宝贝儿子的命。唐岩她是指望不上了,眼下唐凡再有个三长两短,她可没脸活了。
大老远就听到房间里呯呯嘭嘭砸东西的声音。孟氏的脸色跟冬季凋零的树枝一样难看。
“母亲,救我。”看到孟氏,唐凡从床上一跃而下,跪在地上像抓到救命稻草般扯着母亲的衣袖不放手。
看到昔日威风凛凛的儿子今日被吓成这副模样,孟氏又好气又心疼。他几时受过这种气,怎么娶了孟晓灵,这府里天天都鸡飞狗跳的!
“你先起来!”孟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怎么会生出这么窝囊的儿子来!
孟晓灵看他这副草包样,冷笑一声,拍拍手,自顾坐了下来。她怡然自得的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悠哉悠哉的饮下一口。
身旁的伺候丫鬟不敢靠前,诚惶诚恐的样子犹如伺候皇上一般。
孟氏知道,她这是给自己耀武扬威呢。别看自己是她的婆婆,听不听她劝可是另外一回事。
看着她嚣张的气焰,孟氏想起当初得知唐凡迎娶她时自己的担心了。果然,婚后两个人天天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一个一门心思往隔壁院子去,一个天天欲求不满逛窑子,两个没有一个好!
“不是当婆婆的我说你,你瞅瞅,这个家被你闹成什么样了。”孟氏气愤的做到床榻上,对着孟晓灵说道。
孟晓灵冷笑,她管不了自己儿子,倒还是她的不是了?若唐凡争气,自己也不会这么瞧不上他。
“不就是一个女子,你看看你这,你准备杀人不成!”孟氏连连叹息,好好的瓷器被她砸的稀烂。再看床上,到处血迹斑斑,可想刚才打斗有多激烈。
床上的女子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晕过去了,孟氏摆摆手让人给抬出去。
“别让她死在府里。快点打发走。”她用手绢挡着鼻子,微微皱眉。好好的屋子,一股子血腥味,实在难受。
两个小厮走进屋,将那个昏厥的女子从床上抬下来。孟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