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光正歪着脑袋指挥着几个小厮砸东西,听到这声音惊了一跳,他把身子转了过来。
见一个身穿素色衣裳的丫头往这边跑,他用手摸着脸,淫邪的笑着,“小爷的衰运终于走了,有小美人送上来了!”
刚从马车上蹦下来的万素琪见有**害茶棚子,她怒不可遏的往前跑,未到近前,耳畔就飘过那句调戏她的话,脸色很是难看,恨不得立即把这不长眼的混蛋抽筋扒皮。
“嘿,这又是个皮痒痒的混蛋货,今儿姑奶奶不收拾你个狠的,算姑奶奶白长了这么大!”
等她瞧清楚眼前放大的那个狗嘴里竟然是任思光这个无赖家伙,不由得破口大骂,“任思光,你家的人咋还没死光光啊!又来这里祸害人!”
刚想伸手上去搂抱小美人的任思光,见万素琪杵在面前,心里一阵惊慌,暗自寻思,这个祸害精咋来这里了,今儿小爷恐怕是在劫难逃。
脸上的淫笑瞬间化无乌有,嘴唇哆嗦着,“素……素琪妹妹,咋……咋是你啊?”
万素琪见个好好的茶棚子被他砸的一片狼藉,对着任思光的脸啐了口吐沫,“呸!你个混蛋坏胚子!哪个是你的妹妹?少给姑奶奶来这虚的!”
黑着小脸的万素琪,眼睛余光扫到地上躺着的卖茶老头已经满脸的血迹,她心里更加的气愤,用手点着任思光的脑门,“你个狗东西,在武威城还没作够竟然跑在这里撒野,你爹那个老鸭子整日的喝花酒听小曲,日子过的很是惬意,没空闲管你,今儿姑奶奶就替他教教儿子!回头上你家讨要管教银子!”
“别,素……”这臭丫头,自家小姑母好歹也是万知府的得宠姨娘,咋滴也是亲戚不是,不但一点面子不看,这古怪蛮横的丫头还处处给他作对。
任思光还想叫喊妹妹,可是瞧着万素琪怒瞪着的俩大眼珠子,艰难的咽口唾沫,朝她作揖,“万大小姐,你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次吧。”
万素琪想着他爹那老不死的竟然把自家妹妹塞给老爹做小妾,让娘气的生了大病,每次瞧见这混蛋就想找茬,偏他还躲着自个走,今儿撞上了,要是轻易放过他,她就不是万素琪。
用手摸着自个下巴想着咋整治这混蛋,忽然一阵大风刮了过来,她有了主意,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嘿嘿,不是没饶过你,可是你就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今儿你可是耽搁了姑奶奶的正经事情,岂能放过你个混蛋。”
“你……你……万素琪,你要做啥?你可别胡来啊?”见这丫头一脸坏笑,任思光脸色僵硬起来。
见这混蛋一副怕的要死的模样,万素琪很是鄙视这样的软骨头,她俩手抱胸得意的挑着眉头,“不干啥,姑奶奶今儿想瞧猴戏,可是如今武威粮食紧缺,耍猴戏的人也不往这里凑,本小姐只能自个想法子了!”
说罢就朝自家车夫青山喊着,“青山,你快过来,先把这坏小子的衣裳给剥掉!”
听说万素琪要扒他的衣裳,任思光俩手紧捂着衣裳领子,气急败坏的喊着,“你……万素琪,你还是个女子吗?竟然当众要脱我的衣裳?”
万素琪绕着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任思光转了一圈,啧啧的开了口,“任思光!就你这一身的臭肉!本小姐可没雅兴来看,怕污了眼睛,本小姐是为这官道上路过的百姓谋福利,让他们免费看猴戏的!”
见青山在她身侧没动手的意思,万素琪有些着恼,“青山,咋还不动手?你是不是也迷上了任姨娘那个贱人!竟然怜惜起这个混蛋?”
“没,小姐,小的不敢,这就来。”自家小姐啥德行,青山是深知的,他摇着脑袋回了话,然后苦着脸就朝任思光走过去,“任少爷,小的是奉主子的命令行事,你可别记恨小的。”
在武威这穷乡僻壤,万知府就是个土皇帝,自家老爷还仰仗人家的鼻息生存,任家的几个小厮哪里敢上前,都惊恐的瞧着自家少爷被人强行扒着身上的衣裳,心里暗自思虑着他们自个的下场会咋样。
任思光就饿的头晕眼花的,又指挥砸茶棚又用了不少力气,这会更是挣扎不了青山的大手,没几下身上被扒的就剩了里衣。
没了厚衣裳护着,任思光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哆嗦着向青山求饶,“哎呦,青山大哥,求你给我多留条裤子吧,这样我会冻死的。”
瞧着任思光冻的直打哆嗦,青山憋住了笑意,低声说着,“任少爷,真是对不住了,我家小姐的命令,小的不敢不听,你就忍耐会子吧。”
万素琪用手帕捂着眼睛,往后退开,然后指着那个孤零零杵着的木桩,“把这腌臜货挂在木桩上,让过路的人瞧瞧,没茶喝,能看戏,也算给他们一个补偿了,等过了一个时辰在放下了,横竖本小姐的正经事已经耽搁了,也不在乎这点功夫!”
衣裳已经被扒光,这死丫头竟然还要把他吊起来,任思光惨白着脸,气急的吼着,“啊?万素琪,你个恶魔,你敢!”
路上的百姓见这里有热闹可瞧,也不急着赶路,因为是个小丫头在闹腾,他们也不胆怯,都围拢了过来,朝着任思光他们议论纷纷。
有胆大的夸赞着万素琪真是个侠女,敢为民除害。
见有人瞧热闹,自个又得了赞赏,万素琪的精神抖擞,脸上得色更甚。
想到自家老爹虽然不像个好官,但是也没做多少恶事,就是时常被下属撺掇着把不三不四的女人往家里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