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隔三岔五的不少人上门时,楚若男才算是大开了眼界:自家的亲戚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湘儿是品芬丢在茶楼就不管的,这之后也有人想要效仿,楚若男就差关门放狗了,直接将人叫住让她们领走。
“若男啊!”短短一个月时间,已经有七八个亲戚上门想要找工做了,老太太也是不堪其烦了:“若男,咱这次怕是将亲戚得罪完了。”
“奶,我们家才分家那会儿怎么没见这些亲戚上门呢?”老太太一边想当好人一边又不想得罪人:“奶,咱这儿是茶楼,不是收容所,再说了,就算走亲戚也不是这么个走法,一不逢年过节二不生张满日的,茶楼这点收益除了供养我们这几张嘴外还得攒钱给我娘看病,我可是供不起。”
得罪就得罪吧,楚若男是无所谓,有这样的亲戚她还嫌多。
“这谁家又没几房老亲老戚的呢,你们分家那会儿大约都挺忙吧!”说起分家的事老太太自己都有点心虚,那时候怕王美香怕得很,她怎么说也就由着她怎么做,后来自己也后悔但却没有勇气去替楚若男他们家争。好在大林回来了这才让自己有机会照看这一家子。
若男真要计较,说不定连自己也给记恨在心了呢。
“是啊,都挺忙!”耸耸肩楚若男无所谓的笑道:“奶,我也挺忙,以后家里来了亲戚朋友什么的你招待就好,实在不行,你可以带了他们回茶山去,对了,还有那个湘儿,你让那个表姨什么的赶紧领走吧,或者您给她们送回去也行。”
楚若男真是受够了这个湘儿了,整天跟在老太太身后就将老太太当护身符了,说是多能干的一个姑娘,结果一日三餐还要老太太给她添饭,动不动就要挤两滴眼泪出来,好像就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成,再有亲戚上门时我就让她们给品芬捎个口信。”老太太也是烦了湘儿了,她因为要看着夏季芳,还要给夏季芳熬药,结果这个湘儿总是碍手碍脚的。
还来亲戚,七大姑八大姨,何时是个头啊!
楚若男听到老太太这话心都漏跳了半拍。来了都是客,有些好说话的当场就领人走了;有些还留下来吃个午饭,这一个多月赚的钱全都招待这些亲戚了。
再来,再来自己饭都快吃不起了。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
这天果然又来亲戚了,只是老太太看着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了更不可能将人带回茶山去,因为,这是楚若男的大舅母。
大舅母,黄氏?这可是稀客了。
“大舅母,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楚若男原本是要给一位客人掺茶的,她将水壶递给了英儿上前笑眯眯的接待道。
老太太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自己家老亲来的时候这丫头可没有这么好的脸色。
“噢,我去山川镇去了一趟,走这儿过听说你在开茶楼?”黄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见茶楼里还有三两个客人,悄悄的将楚若男拉到一边:“这儿挺赚钱的吧?”
什么意思?
楚若男假装不懂看着她。
“你忘记啦你夏雨姐说了山川镇上一户人家,他家是开杂货铺的,我看过了,生意不怎么好。”黄氏瞅着掺茶的英儿道:“那是谁家的姑娘,给你帮忙的?”
说事,扯上英儿干嘛。
“呀,大舅母,夏雨姐都说了人家啦,我怎么没听说过呀?”楚若男想起了那天屈侮的一幕心里冷哼不已。
“瞧瞧,瞧瞧我!”黄氏听楚若男这么一说愣住了然后拍着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记性,新客上门的那天我还说派夏风去你家请你们,结果事一多就给忘记啦。”
“噢,没事没事,大舅母大忙人嘛!”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还真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呀:“您说那家是开杂货铺的,挺好啊,挺有钱的啊。”
“好什么好呀,生意可差了,我在那儿玩了半天才看见一个人来买了十文钱的东西,抵不过你这茶楼。”黄氏连忙道:“若男,你给舅母透个底,你这茶楼一个月能赚五两银子不?”
咦,这还真是个神算子。单靠茶楼肯定是赚不了这么多钱的,但架不住自己还卖点鱼呀什么的,连本带利五两银子刚好。
“舅母,你说笑了,要是能赚五两银子我不就发了吗?”楚若男皮笑肉不笑:“舅母,你是想让夏雨姐那家人也开茶楼?”
“你可不就是发了嘛?”黄氏道:“别瞒着舅母了,我都听说了,你不仅请了人,还将你奶和你娘都接到了镇上,还有钱给你娘治病。舅母知道若成在文家当差,你拿茶叶的价格很优惠,我想等你夏雨姐成亲之后让让她们也开茶楼,到时候找你去文家买茶叶,这样也能多赚些钱了。”
想法不错,可惜,自己不会帮忙。
“大舅母,这事儿不容易,就说我这茶楼吧之所以将娘接下山就是为了替她治病,也是卯吃寅粮的,要真发了就好。”楚若男真是感叹黄氏的一手好算盘:“再则,夏雨姐成亲你让她开茶楼就开茶楼,那男方家的人这么好说话吗?”嫁过去就能做主?除非你家是皇亲国戚的公主郡主单独开府差不多!
“舅母不正在问你吗?”黄氏低声说道:“你一直在开茶楼,又有经验又和文家有关系,你的茶楼就是最好的例子,到时候让许家上门来看看啊,要说服他们还不容易?”
“大舅母!”且不说楚若男自己都还没有和文家搭上话,就是真能搭话她也不想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