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吵架,自然惊动了屋里的楚若成。
“你闹什么闹?有话进屋里说,在这大街上吵着好听啊?”一边招呼张梅一边对楚若男道: “姐,你来了。”
见到是楚若男他还是很惊讶,小声的喊了一声姐,脸上满满的尴尬。
“进屋?你要弄清楚,这是谁的屋?”张梅却是不干了,双手叉腰站在大门口:“只要我在一天,就别想她跨进这大门一步!”
好啊,很好!
楚若男看了一眼楚若成转身就走。
“姐,你别听她胡说,姐,进屋去坐。”楚若成见状一把将张梅拉开跑出来拉住楚若男:“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正常来说,楚若男是不和疯狗一般见识的,可是,你楚若成是干什么吃的?
这个屋虽然是给了你们夫妻住,要知道,房签上的名字还是夏季芳的。
就这样的情况下她张梅嚣张得不让自己进屋。
楚若男想要赌气走,却又真的放心不下元宝。
“我去看看孩子的情况,看一眼就走。”厌恶的看了一眼张梅:“元宝是我的侄儿,无论大人有什么恩怨,孩子是无辜的。”
“不用了,他是我儿子,你这个灾星离他远一点就是他的福气了。”张梅又跑了过来拦住了楚若男:“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受伤。”
“你胡说什么,要不是姐哪来钱给元宝看病。”楚若成连忙喝斥道:“都快中午了,还不去做饭,在这儿闹什么闹。”
这是要发威吗?
男人其实就该有一个男人样。
楚若男不知道楚小林是什么性子,但是,一直以来她就觉得楚若成像足了楚大林。
又或者,楚家的男人都是拎不清提不起的性子。
“她给的钱,她应该给!”张梅尖声叫道:“我们开得好好的茶楼开不下去了!元宝乖乖的现在睡在了床上!我们日子过得平平安安的现在鸡飞狗跳,这些都是她造成的。她给钱,她给了钱我就要感恩戴德吗?”
不说感恩戴德,至少不该恩将仇报。
该给,这两个字深深的刺痛了楚若男。
张梅实际上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为她做再多她都觉得是应该的。
“是,茶楼是文家因为我针对了你们;可是元宝受伤又关我什么事?总不可能是我用开水去烫的他吧?”楚若男摇头叹息:“黑白不分疯狗一样,这样的人也没谁了。”
“你骂我是狗?你这个灾星,难怪会被文家抛弃……”张梅不依不饶尖声高骂。
真是难听。
楚若男看了一眼楚若成。
一个男人这种场合都压制不了女人,她也就不寄什么希望了。
“闭嘴!”楚若成满脸通红,从小到大他就知道姐姐做下的事她会承认,不是她做的打死也不会认的。而张梅完全就是借题发挥,什么都骂出来了,楚若成都听不下去了:“你给我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
“我丢人,我丢了什么人,我又没被人抛弃,我又不是生不出孩子……”张梅不走,依然骂骂咧咧。
“走,跟我回家去。”楚若成拉着张梅就往屋里拽:“姐,元宝在娘以前睡的那间屋。”
好吧,对这样的疯狗还真的要人拉住才行。
张梅对楚若成又骂又打,楚若成一句话不说将她拉着进了房间,然后将门锁了。
“楚若成,你这个懦夫,你将门给老娘打开!”
“老娘的儿子不要灾星看,灾星,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
“啪啪啪”
“咚咚咚”
叫声骂声打门声,声声入耳。
这种时候楚若男只好装聋作哑。
东厢房,是以前夏季芳住的地方,宽敞明亮。
此时睡在床上的元宝满脸都被包扎的厚厚的,只露出两只黑眼眶。
这样治伤?
楚若男抬头看向楚若成。
“孙大夫说要包扎老实一些,怕吹了风。”楚若成解释道。
怎么可能啊,这样包扎不怕化脓。
“孙大夫说每三天换一次药,这已经是第六天了,换了两次药用了八十两银子。”
抢人啊!
楚若男问药方。
“孙大夫没有给我,每次都是他磨好了药粉然后给元宝敷的。”楚若成摇头道:“可是元宝一直昏睡没有醒,姐,我真担心……要是张大夫在就好了。”
人都是不到困难的时候想不起别人的好的。
“将布条都解开。”楚若男虽然没有跟着张大夫学习治疗汤伤情况,但是来自现代的她也知道烫伤不该这样处理。
烫伤后不能揉搓、按摩、挤压,更不能用毛巾拭擦。
而头面颈部的烫伤很导致休克,通过清洗创面涂药后不必包扎,以使创面裸露与空气碰触,使创面维持干燥加快复原。
这个孙大夫却给他包扎得这么严,感染了怎么办?
楚若成疑迟不动。
“听我的,我看过张叔处理烫伤病人。”楚若男道:“小心一点,慢慢解开,下次再不能这样包扎。”
像粽子一样严严实实的,又不是接断骨。
“孙大夫说……”张叔自然是张大夫,楚若成知道他医术比孙大夫强,可是不在眼前啊,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样包扎了六天了?”楚若男估计已经开始化脓了:“你解开我看看。”
一而再的让解开,好歹是姐姐,楚若成最后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布条。
整张脸全涂了药,有些地方都有黄水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