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说不厚道,楚若男真的是有气都找不到地方出了!
自己现在是创业阶段,吃一顿饭就要十多二十两银子,她还没有奢侈到如此地步的程度。要知道,寻常人家一年也存不了二两银子,就像当年的自已,钱都是按一文一文计算的,她可不是那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
而且,关键一点是,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是,她也注意养身,和五月两人一般都是一荤一素一汤,多一个这混蛋就多十多二十道菜,四个人啊,吃掉普通人家十年的存款,居然还说她不厚道。
看着满桌的美酒佳肴游子吟才不管楚若男高兴不高兴,自顾自的喝着小酒挟着菜吃。
“走了大半天的路,又累又渴,哎呀吃了这么一点后觉得垫了底了又满血复活了。”一点老顽童师傅说得很对,有吃有喝不动还要讲理的人是傻子。
凭什么自己付钱他先吃。
“五月,上桌吃饭。”楚若男也顾不上生气了,招呼五月上桌,动作再慢一点都要被他吃光光了。
别看满桌子摆满了,份量却不多,三下五除二就要解决一碗的。
“来,五月,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好。”说着楚若男一筷子将整个肘子串起挟进了五月的碗里。
“姐姐。”这么多天了,五月不仅没有改口还不会看脸色,她被碗里的肘子惊讶住了:“姐姐,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下的。”
“吃不下慢慢吃。”还有一句话楚若男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拿去喂狗也不给那个混蛋吃。
“噢!”实诚的五月应答然后埋头和肘子对抗起来。
“我最喜欢吃鱼了,吃鱼得仔细挑刺。”说话间,楚若男已经将一整盘鱼端到了自己的面前:‘我眼睛不好,近一点好看清楚一些。“
”东家。“一连两次,游子吟抗议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筷子伸向哪个碗你就整个儿一起干,故意不给我吃?“
算你聪明!
可惜,自己和五月的碗都太小了,根本就装不下这么多菜。
最后还是便宜了那个混蛋。
“东家,这个菜你不会也喜欢吧?”这已经是游子吟第八次问楚若男了,是的,他也是故意的,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还有多难缠。女人与小人难养,古人诚不欺我也!小气八拉的东家,有自己这个掌柜是她的造化,居然连好吃的饭菜都不招待。她难养,自己也不比她差。
游子吟充分利用了老顽童的绝招,那就是不怕事嘴多念,念得别人看到他出现都害怕为止。
“东家,这个呢?你喜欢吗?”还有一点就是自己殷勤一点,将菜往她碗里扒拉:“喜欢就多吃一点。”
“够了!”一物降一物,楚若男气得不能言语放下筷子深恶痛绝:“我不喜欢吃别人的口水。”
口水?哪儿来?
听说自己用过的筷子上有口水时,游子吟还特意研究了一番。最后看了看楚若男面前的,一样嘛,都有口水。
“我吃饱了!”楚若男气不过下了桌,心里想的是气吃饱了。
太气人了,她这个掌柜简直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别人都是对东家恭谨有佳,他却是一幅和东家有仇斗嘴为乐的样子。好似将她惹生气了他心里就舒坦了,这人是不是有点变态啊。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一想到可能聘了变态掌柜楚若男心情就更不美妙了。
“东家,生气了?“楚若男下桌后游子吟吃了个酒足饭饱,一连打着饱嗝一边向楚若男靠近。
”我生什么气?“笑话,自己生气岂不是正中了这个变态的圈套,就是真的生气了也不能承认:”我请了这么好一个掌柜,不仅做生意能干点菜都是一流。“楚若男有时候很怀疑他是不是在这个清雅楼吃混席吃得太多了,两次点的菜都多且不重样,熟练程度让人惊讶。而且,那店小二也不问问自己就上了桌,一点更改的机会都不给自己。楚若男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被人当成冤大头将头伸出去任人宰一般。
”对,东家,你终于认识到这一点了。“大腿一拍游子吟相当的激动:”东家,我告诉你,在这京城就没有我搞不定的事,想当年多少人说要聘请我我都没同意。为啥同意了跟你呢?我告诉你,缘份,我们多么有缘啊,从岳安县一路走了过来,是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
此时的楚若男巴不得她早点消失!
别人花钱是请的赚钱的掌柜,自己花钱请的是江湖郎中,因为他那样子就好以包医百病无所不能,自信是好的,别自负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就像这位,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拉都拉不回来。
等人走了后,楚若男才想起放在桌上的那张契约书。
自己也是一是糊涂,怎么就给自己找了一个气来怄。
想着以后可能会朝夕相处楚若男心口都在疼,是被这混蛋气疼的。
边想边拿起契约书,一看乙方签名她傻眼了。
四月!
这混蛋,连签用工合同都写的是艺名啊!
楚若男这会儿有种强烈的被人骗了的感觉。
再想着茶山上拿回来的那个签约书,那可是五百两银子啊,真被骗了她就可以洗洗回家了。
楚若男翻箱倒柜将自己藏的契约书拿了出来,翻过去翻过来的看了又看怎么也没看出个破绽。
“五月,收拾东西,我们准备搬家。”楚若男决定了,客栈不可久留,还是住到茶山上去。反正茶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