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让游子吟看了又看,实在是忍不住。
“姐姐,咱们进京做茶叶生意吗?”已经是在路上的第四天了,大妹和楚若男相当熟悉甚至问起了未来的打算。楚若男也没有藏着掖着大胆的告诉了她:“姐姐,茶叶是怎么做来吃的,煮还是蒸?”
“嗯,是炒的!”这熊孩子问题也多,十万个为什么。楚若男差点被大妹笑岔了气:“大妹,以后咱们要少说多做,默默的看着就行,别问出声。”你说要是身边带着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时不时冒两句外行话,别人听了怎么看自己。比如旁边那人,这会儿估计都笑到内伤了吧。
有什么好笑的,大妹生长在这里穷苦老百姓谁家有钱买茶叶泡开水。不知道的多问几句又不犯罪。
其实大妹这话也没什么好笑,楚若男想着读大学时还有不少同学不知道长大米的树有多高;韭菜小麦不分;茐蒜不认。这些熊孩子啊,真的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生生读成了书呆子。
大妹是不知,那些个书呆子是不学,个人生活都无法调理,还将大堆的脏衣服邮寄回去洗等等,相比起来,大妹算是乖巧的。十二岁,小学生的年纪却为了自家生计卖了自己,这份勇气和担当比自己更甚。
“姐姐,怎么炒?”问了这话大妹就后悔,刚才楚若男已经告诉自己要少问多做的:“姐姐,大妹想的是知道怎么炒的大妹就做给姐姐吃,不是……”想要解释却越解释不清,姐姐是嫌自己话多了吧。偷偷看了眼旁边的人,姐姐应该是喜欢他吧,因为他话好少好少。就第一天的时候和姐姐说了几句,要不然自己都以为他是哑的。
看来这孩子越来越兴奋,想说的话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了。
自己想做茶叶生意也只是停留在想的阶段。
因为这一路上边走边想,楚若男觉得在这万恶的古代自己什么都不会。电脑驾驶英语,明明是通向二十一世纪能混出人模狗样的东西在这儿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唯一会的就是种地摘茶炒茶开茶楼,左右都离不开一个茶字。京城又没有地来种,开什么玩笑,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要是有一大片地那岂不成了地主了,还愁什么生计。权衡再三,再三思量楚若男才决定依然以茶为生。
至少做茶她还有一个坚强的后盾,那就是包袱中里三层外三层被包了的《游茶手札》,那可是余水生给自己的祖传真金,得了这么个宝贝还会饿死也活该她楚若男倒霉了。
大妹左一句茶右一句茶的,还没开始干就被人探了个底朝天了。别的不说,同马车的斯文人要是个商业间谍想要的信息都免费送给他了。为了避免这些事的发生,楚若男决定岔开话题。
“大妹,你跟了我总不能一直叫大妹吧,不如咱们改一个名字如何?”这就是无事找事。话又说回来,取一个好听的名字让人听了也愉悦心情不是。特别是身边的人,那名字也代表了主子的学识。
“姐姐,大妹有名字,叫王花儿。”大妹睁大眼睛看着楚若男,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给自己取名字。
好吧,这也是她这个当主子失败之一。
真正的丫头下人,哪怕以前是有名字的跟了新主子也会重新取名。里面包含着和过去一刀两断重新开始的含义。
“姐姐给你取一个好听名字好吗?花儿草儿太多了,要是哪天咱俩走散了,姐姐站在大街上这么一叫喊岂不是站出来一群的花儿,到时候姐姐上哪找你去。”楚若男也不想勉强于人:“当然,如果你喜欢王花儿这个名字继续用也行。”这名字是她爹娘取的,不舍也正常。
“那姐姐给取个好听的名字吧。”没有对好听好看具有免疫力。自古美女爱英雄,青年才俊惹人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王花儿也不例外。闪着晶晶亮的眼睛看着楚若男一脸的期盼。
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肚子里有几滴墨水,可是取名这活儿她还真不在行啊。楚若男也是为了不辜负大妹的一番期望,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
“大妹,你是几月生来着?”大师取名字要讲究生辰八字五行缺什么等等,楚若男对此是一点儿都不懂的。最后弱弱的问了王花儿。
“五月初八。”王花儿之所以对自己的生日记得很清楚,是因为在家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无论家里再穷再苦,不管是谁过生日娘都会变戏法般的煮一个蛋给她吃。用娘的话说,吃了这个蛋就能在新一岁中平平安安。哪怕遇上了灾难和不顺,也能像蛋一样一下就滚过了那些坎坎坷坷。
“不如,你就叫五月吧。”什么高深好听的名字楚若男知道自己是取不出来了:“五月简简单单好听又好记。”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楚若男忽悠着大妹。其实她未偿不是在麻痹自己忽悠着旁边的斯文人。要是这个马车上就只有自己和大妹多好,偏偏多了一个陌生人,不言不语竖着耳朵偷听。就自己取这个名字还不被他笑话了去。
“有一个女神玛雅,专门司管春天和生命,人们为了记念她也取名五月。”当然,那个五月是带着英文字母的,这时候的楚若男纵然是再想显摆自己学识渊博也不敢冒出那个单词来。
“真的吗?那大妹岂不是和神同一个名字。”大妹很是高兴,可是忽然间又想到什么:“这样会不会冒犯了女神降罪于大妹呢?”
“不会的,她喜欢你呢。”好像貌似不会吧,毕竟,西方的神和中国的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