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病人原本是好意让张大夫心下一慌红着脸看了一眼夏季芳,见她似乎没有听到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你说你哪儿不舒服来着?都有些什么症状?”
脸红,不敢直视,这症状有点严重。
夏季芳没有听到,但是楚若男耳朵好使,他们的对话可是一句不落的听了进去。
张大夫和老娘!
也不是不可以啊!
楚若男突然间来了兴趣,哪怕是二人之间正常的交谈她也看得很起劲。
“你个死丫头!”夏季芳一回家就被女儿拉着进了屋,神神叨叨的要说什么事,结果张嘴就问自己愿不愿意嫁人:“你不小了,说话怎么这么不负责任?”
“娘,我保证句句负责任!”楚若男看见夏季芳脸红觉得特别有趣,而且自己这老娘越活越年轻,脸色比前几年还好看得多,水灵水灵的:“娘,您还年轻,我爹已经走了那么多年了,你何必为了一个破名节苦了自己。再则,少来夫妻老来伴,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以后您老了身边也有人照应。”
“尽胡闹!”夏季芳狠狠的瞪着女儿:“还知冷知热少来夫妻老来伴,你以为这么好找人?你自己的事现在还是一个大问题,还来我这儿搅和什么劲?”
在夏季芳看来,再没有比楚小林更心疼人的男人了。虽然男人死了那么多年,冲着十多年的恩爱夫妻自己也愿意为他守着。
“娘,您别这么死脑筋。”明明说她,却落到了自己头上:“文青山本就不是我看起的人。”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错配,要自己能做主肯定不会选他了:“娘,日子是您在过,孤独寂莫由您来受,反正我这是提议,您千万别死要面子活受罪。”
“死丫头,滚一边去。”夏季芳气得不行:“我哪点孤独哪一点寂莫了?如今元宝在我膝下承欢,热闹着呢。”
唉!秀才遇上兵有理都说不清。
“这个世上,还有比你爹更好的人吗?”就在楚若男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听到了夏季芳失落低沉的声音。
“娘,有的!”楚若男突然间转身跳到了夏季芳面前:“娘,您觉得张大夫怎么样?他有没有我爹细心?”
“你……”原本是自言自语却没想被女儿听了去,而且她还跳出来说出了张大夫的名字,夏季芳吓了一跳,脸也迅速红透:“多大的人了,和元宝一样胡闹,这事可千万别再说,坏了别人张大夫的名誉。”
男人有个屁的名誉。
咦,不对,娘不担心坏了自己的名声却担心张大夫的,这里面一定有奸情。
一想到这儿,楚若男心里大抵有了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凡事不宜操之过急。
“我不急,我怎么能不急。”院门外是张梅的声音:“楚若成,我说你是不是一个啥子?你姐和文家和离了,肯定要住到咱们这里。你说这成什么事?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她和离的事早晚被人说出去,只要一想到以后会有不少人对着我戳脊梁骨我就伤心。我可告诉你啊,楚若成,你可不能收留你家。”
“梅儿,你说的什么话啊。”楚若成气极了:“我姐与文家和离和住在我们家里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想想,这个院子都是她的彩礼买的,原本就是她的东西,她怎么就不能住在这里了?”
“她的?契约上有写她的名字?”张梅斜眼看着楚若成:“我可是看见过这份房契,上面写的是娘的名字,自古以来家产都是留给儿子,所以,这儿早晚是你的,与你姐可没有关系。总之,不管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姐若是来了岳安县住一两天可以,想要长住,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
“张梅……”楚若成瞪大了眼睛,一向温柔贤惠的妻子突然间变了样子,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住:“好了,我也不和你说了,我姐和离的事我也只是听人说的,她若是回来了再仔细问问,说不准是假消息呢。对了,我马上要去回一趟回龙场接奶回岳安县,我去那边打听打听消息。”
“好啊,你去打听打听,最好去文家问问。”张梅冷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姐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文家少奶奶不当非要闹着和离,最好消息不是真的,要不然看她往哪儿去。”
夫妻二人在院子里吵嘴,屋里的夏季芳听了颤抖着手气得不行,几次想要冲出去理论却被女儿强迫着,并且摇头不许她出声。
“娘,您这样出去只会越闹越深的矛盾,这让若成不好做人。”姐姐和媳妇之间做选择还真的是难为人了。楚若男也是听出了楚若成的话,有帮衬她的心,其实有这一点就足够了。不过,这件事让娘看清了张梅的为人。
院子里,楚若成又交待了茶楼的事,而且说了要好好孝顺娘亲。
“我知道,你那个娘我当菩萨一样供着的呢。”张梅不耐烦的说道:“我听大娘说了,她动不动就要装疯卖傻,我可不想让外人知道元宝有一个疯子奶奶,到时候连媳妇都不好娶。”
“张梅,你够了!”楚若成真的是气得不行,指着张梅的鼻子质问:“你今天怎么变成了这幅德行?”
“我还不是被你气的。”张梅却不承认:“本来就是,你说你要照顾你姐,家里一个疯子娘,再来一个和离姐,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是了,你马上又要去接一个老不死的,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这三个女人在家里我都可以长住常楼不回屋了。”
“有本事你就别回!”楚若成拳头捏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