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明宫主,最近是风头正劲,誉满江湖啊,贫道到有眼不识泰山了。”守残说的客气,却带着浓浓的讥讽之意,就差把抢劫挨打的事情说出来了。
尽管这老小子明显是出言讥讽,但也是一个台阶,王长老立刻接过话头,说:“守残师兄过谦了,您远来是客,我等就不计较孰是孰非了,烦请守残师兄将完颜大人护送下山。”
守残的话被人给接住了,还扔了回来,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他转头看了看完颜元宜说:“完颜大人,您只是要求贫道护送您上山,贫道幸不辱命,这就告辞了。”转头看向容长老,一阵冷笑说:“告辞了。”转身就出了玉虚宫。
容长老看着守残,眼中散过一丝悲凉,缓缓的对风长老说:“风师弟,麻烦您去送送守残师兄。”
风长老赶了几步,走到了守残的身后,说:“冰雪神教于茅山派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师兄今日所言,在小弟听来,到有几分挑衅之意啊。”
守残面上一怔,只是来看笑话的,不是来结仇的,冰雪神教好歹是瘦死的骆驼,今天的自己是有些过了,但过了就过了,没有坡道是没法下驴的,他沉吟了一下,说:“风师兄,挑衅两字言重了,在下担不起。”
“甚好,冰雪神教愿意与茅山派修好,故而有些委屈都咽下去了。”
“风师兄何意?”
“还记得南风山庄的云开吗?”
守残的面上闪过一丝疑虑,说:“小弟不懂,还请风师兄言明。”
风长老叹息了一口气,说:“有些话不能明说,说破了,就真的破了。云开是怎么死的,南风山庄不清楚,不代表就没有人清楚。神教归妹宫前宫主英霜又是怎么死的,神教也并没有计较。”
守残的面色变了又变,默然良久之后,说:“风师兄,小弟还是不明白,望师兄说的更清楚一些。”
风长老哈哈一笑,说:“不明白好啊,难得糊涂。”
……
玉虚殿。
容长老默然了一下,转头微笑的看着完颜元宜,说:“完颜大人,还请下去休息一宿吧,明日我派人护送您下山如何。”
完颜元宜见事情,弄到了这种地步,知道办不成了,只好站起身来,随着一个冰雪神教的弟子前往住处。他有些后悔了,怎么让茅山派护送啊,这两派之间明显有龌蹉啊,真是搞事情啊。
待完颜元宜离去,王长老站起来说:“容师兄,以小弟之见,这不一定是个坏事。也许借着这个事情,可以挽回一些神教的声誉。”
容长老打断他的话说:“谈不上什么坏不坏的,只是朝廷出面有些出乎意料而已。神教人才凋敝,根本没有拿的出手的高手了,在这种情况下,咱们派人对抗太阳教会,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王长老眼珠子转了转,想想也是,当年八峰宫主死在天竺人的手上,舒哲和宋备死在罗马教廷的受伤,就连天下无敌的教主,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如今的神教,已元气大伤,保全实力才是唯一的选择。
明焰有些不服气,说:“容师公,徒孙愿意前往北方,查探太阳教会的实力,若太阳神教的实力不堪一击的话,咱们还是可以做点什么的。”
容长老叹了一口气说:“明焰啊,你是神教的未来,更何况又是一峰之宫主,不能再亲身犯险了,这事先看着吧,若真需要下山,做些什么的话,就让咱们这些老骨头,动一动吧。”
有些残忍的话容长老没有说出口,关雄做为神教能拿上台面的最强高手了,被魔界差点打死,现在派人出去,遇上太阳教会的人还好说,万一在遇到魔界的人,怕会死的更惨。
明焰似乎还想坚持,但看到一脸暗淡的容长老,最终把话咽了回去。他心里明白,自己不是什么超级高手,当年在父亲那一辈人庇佑下的骄傲,早已经被践踏的无隐无踪了。
他突然想到了凌羽,如果凌羽不是魔族的话,肯定能代表神教大杀四方了吧。那个看似懦弱的少君,真很强悍、很强悍!只是他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痛,一种嫉妒的痛苦。有些人注定不平凡的吗,而有些人无论怎么努力,也是无法超越的吗?
第二天,完颜元宜就被送下了昆仑山。
完颜元宜和天辰子以及玉林子,在那个玉门风月情的客栈里相会了。
天辰子满面春风的,看着一脸苦逼的完颜元宜说:“老朋友,何必这么垂头上气的,他们不帮忙,我帮你啊,大人您就别担心了。”
完颜元宜眼前一亮,随即有暗淡了下来,说:“先生法力高强,在下是见识过的,不过以先生一人之力,怎生对抗一个庞大的教会?”
天辰子笑了笑说:“这个大人不必担心,我在五湖四海也有一些朋友。你和玉林子赶回京城复命,到时候把我带一个人来,你和玉林子负责推荐到皇帝身边便成了。”
天辰子所说的人是幂单,他自己是不能再到完颜雍的身边了,毕竟朝廷之中可能还会有人记得他,没必要引起麻烦。
天辰子和两人道别以后,就去了丹阳门见幂单等人。
幂单等人为了防止冰雪神教再来报复,故一直驻扎在这里。
汇合之后,幂单有些不解,说:“现在青帝不在,咱们有必要出头做这件事情吗?”
天辰子说:“我是这么考虑的,一则,若青帝在的话,多半还得先出头。二则,这是笼络天下人心的好机会,一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