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不,这个宇宙,一定会有逆天的存在。也许,这逆天的存在,就是青帝。青帝回到中原,可到黄曲寺看看,黄曲寺是天竺佛门,在中原的驻点。
入侵中原的势力,日照妖孽不足以对抗中原,而梵蒂冈远在数万里之外,达兹博格未必会遵从旨意。
而佛门则不同,他们已在九州立下道统,垂涎九州数万年,即便没有上天的旨意,也会对中原动武。”
凌羽还是乱乱的,理不清头绪。
“走吧,去找水缘,他能帮的了你。”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到水缘,她的脸上,都会有淡淡的伤感?
是否有伤心的事,是否有难以释怀的情感。
那一年,花前月下……
那一年,覆射灯红……
那一年,东篱把酒,说红尘万劫。
我用一片痴情,劝你缓缓而退,从此执笔画眉,素手作羹。
可是,只听到了,彼岸花落的声音。
当赤帝破开结界之时,似嘱咐,又似自语,喃喃的说:“青帝不要和水缘说起,在这里遇到过我。”
凌羽一怔,原本想遇到水缘,便问一问赤帝的情况,被这么一嘱咐,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赤帝见凌羽有犹豫之色,长叹一声,幽幽的说:“也没有什么,说就说吧,也许他,也不愿意见我吧。”
一声叹息,万点愁。
又是怎样的纠结,让那些动人心魄的过往,缓缓消散了呢?
未白首,已成殇,究竟是谁,种下了孽缘?
昆仑山西南,山谷之内,阴风阵阵,冰雪漫天。
水缘盘膝在山洞之内,在他的一边,音落在给天辰子运功疗伤,天辰子的脸色还是煞白。
忽地,水缘喷出一口鲜血。
魔界众人迅速围了上来……
水缘缓缓的睁开眼睛,说:“我没事,好多了。现在的人间,太强悍了,除冰雪神教,竟还有如此强横的力量。我们太弱了,涅槃的弊端,到了这个时候,要彻底显现了。圣宗的崛起,还要走很长的路。”
众妖的脸上,都有了疑惑,人类能有多强?三千年前,除了天道真人以外,魔界纵横人间不遇对手,何等的嚣张,何等的跋扈。
如今,尚未介入人间,却屡受打击。
旁边一个眼睛狭长,鼻尖挺拔的白面书生,说:“老师不必多虑,圣宗诸人尚未完全苏醒,青帝也未于我们会合,等一切具备,纵横九州,岂是难事?”
水缘苦笑一声,说:“翅雕,你刚刚苏醒,还不了解当下。现在的青帝,更像一个人类,而不是圣宗之主。他的个性,毫无抱负。天道真人的封印,已让青帝的灵魂,彻底沉睡了。”
翅雕沉思了一下,说:“属下不敢苟同,万物讲究循环,三千年前是人类得势,三千年以后就该圣宗得势,青帝必然会觉醒。再者说,青帝本体为麒麟王,性格柔和至极,温和的表现,在情理之中,老师不必心急。”
水缘暗暗叹息了一声,说:“也只能这么想了,但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众人陷入沉默,轻易将水缘和天辰子轰为重伤,这在三千年的变化,是不可想想的。
水缘想了想,说:“不管青帝如何,我们做臣子的,要把事情做好。”停了一下,接着说:“完全启动祭坛,除了青帝没人能做到。圣宗该醒的已经醒来,没有醒来的,必须等青帝归来。你们留在此处,也无甚用处,我想让几位族人,去唤醒沉睡于他处的族人。最好能找到,三圣使的沉睡之地,和三圣使一起沉睡的族人,为数也不少。”
水缘身前的数人一起合十,说:“尊老师吩咐。”
水缘咳嗽了一声,说:“绿熙,宸渊,翅雕,你们几个去吧。小心一些,现在的人间不简单。”
几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水缘缓缓的合上眼睛。
山洞之内悄无声息,只有淡淡的云烟,在水缘和天辰子身前飘荡。
凌羽和蓝灵出了结界,一直向北,俩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一路之上,甚少说话。
这压力从何而来呢?是赤帝的那番话吗?应该不是,那些太虚无缥缈了,即便是真实的,又能怎样?
天下对他们而言,太重了,重到了不介意的程度。
我只要好好的活着就行,天下是谁的,有能怎样?诛灭生灵,不过是吓唬人的言语。亿亿年了,不也经常有灭世的传言吗?又有那一个成为了真实。
即便神不再眷顾这片土地,也会有魔来制定规则。
对生灵来说,适者生存,那有消亡之说?
对凌羽来说,最终的要的事,是将火系法术,送到碧游教派,送到赵非庸手上。
凌羽不是道痴,但对火系法术,也颇为好奇,一路之上便开始研习。
让他惊讶的是,每次修行之时,就会有无边的热流,在身体内四处流动,若流动的火焰一般,在焚烧着每一根神经,其痛苦难以抑制。
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会是体冰系法力在作怪吗?
蓝灵也尝试这修行,她明显的感受到,冰系法力和火系法力的相互排斥,却没有焚烧经脉的感觉。
凌羽暗想,这火系法术必有怪异,否者万年来,怎会无人修行。
他试想过,废去冰系法术,但筋脉的灼烧之痛,又让他畏惧了起来。万一冰系法术废去,火系法术也不能修炼,那岂不是一切都要重来?太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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