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猗兰梦>第6章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医院的时光 。

放暑假已经二十多天了,同学们已经返回学校开始补课了,为最后毕业冲刺,而我这个情况肯定是去不了。爸爸说改天去学校跟老师打个招呼,暂时去不了,等我好了以后就去上课。

就这样爸爸每天用自行车带着我去叔叔那里打针换药,日子过得很快,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一天,我正在家里看电视,奶奶叫我出来,说我老师来了,我爸爸也过来了。我好吃惊,关了电视走出来,是我高二的英语老师王老师,他推着自行车站在我们家门口。王老师不是我们镇上的,怎么会找到我们家来,奶奶端来椅子,又去倒水,我很好奇地问:“王老师,您是怎么会找到我们家的?是问路过来的吗?如果说我的学名,我们村上人可能会不知道。”

王老师说:“没有问路,知道大概是这个地方,具体哪家就不是很清楚,恰好看见门前的晒衣杆上有一件衣服好像是你以前穿过的。你奶奶坐在门前,所以就冒昧问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子就问对了。”他说完后有点不好意思,他是一个年轻男老师,二十多岁,还没结婚,凭一件衣服找到一个女学生的家,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我看了看晒衣杆上的那件衣服,是舅妈给我们姐妹的衣服,大约是她没结婚之前的吧,舅妈高矮胖瘦跟我差不多,所以她的衣服我穿着很合身。那是一件蓝色的上衣,一种很漂亮的蓝色,像蓝天一样的蓝,上面泛着白色的圆点,这件衣服我也很喜欢。

王老师说:“我现在是你高三的班主任,你是班上学习尖子生,如果不去上学太可惜了。现在已经掉了二个多月的课,再不去学校,后面恐怕很难补得上了。”

爸爸听了老师对我成绩的肯定,也很兴奋,表示会尽快让我去上学。只是现在肘关节里还有两根钉子没取来,当时手术时是说要二 、三个月才能取,现在刚好两个月不知能不能取?还要每天打针消炎,而且我一只手生活不方便,没办法梳头、洗衣服,这些都是问题。

王老师也觉得是,说道:“那就等把钉子取出来以后再说。尽快返校,要不然肯定要复读了,就算你再聪明,掉了这么多课,加上现在讲课进度又快,好难补的。”

爸爸又问:“这次手术花了不少钱,学费能不能免一点啊?”

王老师说:“这个我也作不了主,但是我会跟学校反映,尽量去争取。”爸爸和奶奶都很感激。

奶奶说去买菜,留王老师家里吃饭,王老师说不了,骑上自行车走了。我突然好想去上学了。

等我再去叔叔那里换药时,爸爸问叔叔我可以取钉子了吗?其实我的刀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血痂也脱落了,形成了一道永久的疤痕,黑红色的“蜈蚣”变成了白色“蜈蚣”。只是有两根钉子露出一截突出在我表皮外面,里面部分可能已经与我的肉长在一起了,看上有点恐怖。叔叔说他也拿不准,最好问一下做手术的陈医生,问爸爸有没有陈医生的电话。爸爸说病历本上好像有,回去找一下。

爸爸找到陈医生电话,很快联系上了陈医生,陈医生说二个半个月吧!保险一点。等于说我还要等半个月再过去,也就是15天,15天后我又可以见到陈医生了,那将是我最后一次与陈医生见面。

再次见到陈医生的时候,他笑容满面,十分精神,帅气中又透着一些可爱,可能现在不用天天加班了吧?想起刚开始见面时,他那疲惫不堪的眼神,还有和家人通话时那温柔、低沉的声音,我不知不觉笑了。陈医生问:“小妹,现在好吗?”

我说:“很好啊!”

“今天取钉子啊!不要害怕。”

“我不怕!”我相信陈医生,所以我不会害怕的。

“我知道你很坚强的!”

取钉子的时候,陈医生叫我脸朝一边看,到底怎么取呀?我很好奇,是不是用老虎嵌夹住拼命拉出来?不知道,他们不让我看。感觉有东西从我手臂里抽出,一根,接着又是感觉有东西从我手臂里抽出,二根,这样就完了吗?听到说好了,我回过头看,手臂已经包扎好了,还是那根带子挂在我脖子上。陈医生说:“刚取完钉子,还要打3-4天消炎针,这根带子还要吊一个多月,不要急着取带子,之后就基本上不用管了。”

陈医生接着又说:“伤口消炎消的很好,你们出院后,我一直担心,怕你们消炎没消好,引起炎症,现在总算放心了。”

听到陈医生说我们出院以后,还在为我们担心,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好了,全部都交待清楚了,我们现在要离开了。再见!陈医生!

走到楼下,我再看了一眼住院部,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再见!住院部!

这一次我是真的离开了,再也不会再回来了,陈医生的笑容是这里最后的忆忆。我知道我只是陈医生众多病人中的一个……,他很快就会忘记我,我却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

打了4天的消炎针,我就开始上学了。那根带子还挂在我脖子上,洗衣服我只能用单手去揉,我的头发也已经剪短了,齐耳的短发,梳头很方便。老师和同学都对我很热情,我很认真地学习,特别是王老师的英语课,课文生动易懂,语言幽默风趣,一个个单词也变得非常可爱,王老师的一字一句深深地印在我心里。

两天后,一次英语单元测试,100分试卷,我考了94分,全班第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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