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一个书生轻轻道:这老鸨太欺负人了,霜儿姑娘是花魁,色艺双绝,却被如此欺辱。
唉,另一个员外郎叹了口气:那又有什么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翠云楼背后是灵武县令,咱们能做什么。
霜儿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大感失望,拿起绣帕捂住口鼻,呜呜低泣。
沈流袖看不下去了,怒斥道:你这老鸨好生无礼,女人家的名节比天高,你怎能轻易侮辱。好马不配双鞍,好女不侍二夫,你忒是不要脸。
老鸨这时才注意到沈流袖,眼睛一亮,急忙跑过来,揉揉眼睛,就要上前拉她手臂,被沈流袖躲开,老鸨低眉顺眼:这是哪家姑娘啊,生的真水灵,和仙女一样,有没有许配人家,如若没有妈妈给你介绍一下。
沈流袖鄙视道:够了,休要胡言乱语,否则本姑娘拆了你这里。
老鸨闻听此言,脸立马垮了下来:姑娘,你好大都口气,看你应该是外地人吧,口出狂言可以,你就不怕没命花?
你在威胁我?沈流袖淡淡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命花,我只知道你马上就是死人。
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禁诧异这女子真是胆大包天,一时间为她惋惜起来。
老鸨知道眼前都女子不是善茬,自己也不愿惹事生非,于是退一步求其次,笑道:姑娘,误会误会。姑娘可随意就坐,麻木有带霜儿去见客,就不奉陪了。
沈流袖静静道:老妈妈你真是好眼睛,怎么这会也被狗啄了呢?我一个女子为何来这青楼,又不是寻欢作乐。
老鸨脸气的变形,抑制道:为何。
沈流袖拽了拽霜儿的袖子:自然是帮霜儿脱籍,撕毁卖身契,从青楼离开。
咝,,众人再一次震惊了,不光是观众,就连霜儿和谢灵询也是傻傻看着她。霜儿是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谢灵询却是知道沈流袖说到做到,可是她之前没有和自己通气,眼下只好无奈一笑。
姑娘,你在说笑吧。老鸨皮笑肉不笑:这霜儿可是我们的花魁,要是离开了我们翠云楼还做什么生意。
沈流袖淡淡道:我可以给钱,随你说。
这,,老鸨为难道: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沈流袖静静道:老妈妈你不会搪塞我吧?
老鸨悻悻道:看来姑娘你是一时冲动,妈妈不怪你,望你离去,老实说,有些人不是你可以惹得。
我要是不呢。沈流袖淡然处之,恬静一笑。
霜儿看见老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拉了拉沈流袖衣袖:姐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霜儿没事,你不用这样的。
沈流袖不为所动,依旧是笑着看着老鸨:怎么样?
霜儿又跑到谢灵询身边,哀求道:公子啊,你快劝劝姐姐吧,妈妈的势力很大的。
没想到谢灵询哂笑:劝,为什么要劝,我的女人就应该这样,有我在谁敢动她。
这霸气的话语令场上的女子都是一阵迷醉,谢灵询修长都身形、英俊都面容深深印在她们心里,就连沈流袖,面色也激动的染上一丝酡红。场上的男人都是羡慕和惊悸,为谢灵询的豪气万丈而崇慕。
这时,那个中二书生终于回过神,喃喃道:果然是英雄年少啊,原来小生不仅看到了仙女,还有仙人,好一对神仙眷侣啊。
老鸨终于看到了谢灵询,勃然变色:原来你们是一伙的,你这厮人模狗样,竟敢带着你的小娘子来闹事,初生牛犊不怕虎,就让妈妈教训教训你。
说着,老鸨手一挥,瞬间左右两边冲出七、八哥凶神恶煞都大汉,他们袒胸露乳,拥有雄健的肌肉,面露凶光。
这位公子,妈妈奉劝你一句,你现在离开,留你的小娘子在这里抵债,毕竟她方才折辱了我们翠云楼,老板不开心,拿点利息是应该的,只要你答应,立马相安无事,不然,,
不等老鸨说完,她只觉耳边一阵风吹过,随后听到啪啪几声,脸上传来灼热的疼痛感,不由拿手摸了摸,肥硕的大手摸到肿块和血渍,痛哭流涕:你,你敢打我?
谢灵询扬了扬手掌:这是你方才羞辱我娘子的惩罚,要是再有下次,我就要你的人头。
老鸨颤颤巍巍,面目惊惧,本来救肥胖都脸更是涨的厉害,所有人忍俊不禁。
老鸨气怒,大吼:你们这群废物,还不給老娘上,打死算我的。
谢灵询笑了笑:就这群废物,真是脏了我的剑,既然这样,我只好用手了,委屈一下自己也可以,正好拿叔父教的拳术练练手。
看谢灵询不把自己让放在眼里,大汉个个卯足了劲,轮起拳头就和谢灵询干仗。不过结果显而易见,虽然他们力量充足,可惜都是傻把式,围着谢灵询打,只能看见他的残影,气喘吁吁的乱转,就连谢灵询衣角都没有抓到,谢灵询一道掌风横劈,几人支撑不住,纷纷吐血倒地。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不由对谢灵询更是敬若神灵,暗想自己方才幸亏及时转眼,否则焉有命在。
老鸨吓的面如土色,身子抖得如筛糠,她看见谢灵询如恶魔一般缓缓走来,瘫软在地,直直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这时,楼上忽然传来打闹声,只听见两个男人对骂:
声音稍显年轻的男人怒道:姓王的,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再不走,你这个县尉的乌纱帽喔东方明明日就给你摘下。
另一个声音苍老许多,不过也是加大语气,不客气道:哼哼,真是好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