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了。叶昭雪托着腮,一脸纯真道:昭雪可是最小的,楼主哪舍得责罚昭雪。
好好好。薛碧瑶哭笑不得,随即想到自己如今的窘状,不禁有些黯然:昭雪,你怎会知道碧瑶姐姐在这里。
昭雪寻觅过来的啊,听说刚刚碧瑶姐姐还打了一场胜仗呢。
昭雪你是不是嘲讽我。薛碧瑶有些脸色苍白:我知道自己最笨,才会落到如今这般光景。
看她郁郁的样子,叶昭雪不由的心软了:好了好了,碧瑶姐姐,你误会昭雪了,昭雪只是怕你辛苦,希望你早些歇息。
不。薛碧瑶摇摇头:我怎么能休息呢,还要想办法攻进去,倒是你,一路风尘仆仆,应该去吃顿饱饭,睡个好觉。
来人啊,给叶将军准备饭肴还有帐篷。
不用了。叶昭雪站了起来,忽然惊讶的指着薛碧瑶的秀发:碧瑶姐姐,你的发丝上怎么有这么多木屑,让昭雪帮你去除吧。
啊。薛碧瑶和罗素英一样喜欢干净,闻听叶昭雪这句话大惊失色,也不顾面子,拉着叶昭雪的手央求道:好,昭雪,现在没有铜镜,你一定要帮姐姐把这些全都给弄掉。
一定。叶昭雪笑了笑,要薛碧瑶转了过去。
就是这个时候了。叶昭雪心想着,对准薛碧瑶就是一记痛击,正中对方的天池穴,薛碧瑶只感觉目光模糊,头部眩晕。
她慢慢转过身,捂着头,不可置信的问叶昭雪:为什么,昭雪,你,你这是做什么。
随后她就不省人事。
对不起,碧瑶姐姐。叶昭雪自顾自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昭雪只能这么做。
这时候从帐篷外进来两个人,穿着夜行衣,摘下口罩,竟然正是之前跟随薛碧瑶前去穆瞻家里的人。
叶将军,叶将军。
这两个人缓缓跪下,一脸崇敬。
很好。叶昭雪静静从薛碧瑶身上搜走了军符,冷冰冰道:你们把她一定要好生看好,要是她有一点差池,我唯你们是问。
在下明白。
叶昭雪来到营帐外,发现所有剩下的军士都在自己的营帐,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响动,暗自点点头,知道是那两个人起了作用。
要说那两个人,还是刘子凌建议叶昭雪前去收买笼络的,刘子凌给了她几瓶毒药,给这二人服下以后,从此对叶昭雪唯命是从。
看到叶昭雪,军士都惊讶不已。
叶将军,您怎会来此?
对啊,叶将军,您不是远在蓟州吗,千里迢迢来此,是不是楼主有命。
不错。叶昭雪凝神谛听,正色道:将士们,楼主有命,派我叶昭雪前来接管军队,薛将军偶感不适已经返回鸣凤楼,接下来希望大家齐心协力一举攻进皇宫。
叶将军,您说是楼主派您来接管我们的,可有军符?
是啊是啊所有人都有些不相信,脸上是深深的怀疑。
你们且看,这是什么。叶昭雪从怀里掏出二字军符,一下子让所有人住了嘴。
还有人依然心存疑虑:叶将军,那么薛将军呢,她在哪,我们要见过薛将军才好。
怎么?叶昭雪脸色忽然发冷:本将军方才已经说了薛将军偶感风寒已经回鸣凤楼了,莫非你觉得本将军在说谎?
不,不是,属下没有那个意思。
没有就好。叶昭雪再次换回嬉笑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不悦无影无踪:本将军希望你们能够打起十二分精神,倾尽全力,颠覆山河。
属下谨遵叶将军命令。
很好。叶昭雪笑了笑,挥挥手:你们可以出来了。
从树林周围窜出许多形同鬼魅的人影,他们有胖有瘦,有高有矮,面部表情各异。
他们的手里都拿着兵器,脸上都是极为丑陋,阴森恐怖。
最前面的一个手持斧头的粗犷男人,面部肌肉爆棚,四肢僵硬,就像提不起来一样,他恭敬道:小姐,所有人都等着您。
其他人也纷纷拱了拱手,就像手臂脱臼一样,手肘都能看见枯木一样的皱纹和疤痕。
他们的话仿佛不是从嘴里发出的,而是从内脏里出现的,略显沙哑,极富穿透力。
军士们都看傻了,目瞪口呆。
叶昭雪轻笑道:看来大家都不认识你们,你们打声招呼吧。
领头的男人忽然说话语调沉稳起来,而且声音低沉:哟呵,冲在前头的往往都是死的最快的,像您这样的大官人就算我们兄弟不小心弄死了也就辱没名声吧。
这话一说来,军士瞳孔收缩,他们觉得这话太熟悉了,失声道:原来你们就是帮我们杀死那群后周兵的好汉。
当不得好汉,不过都是为叶将军办事罢了。
叶昭雪点点头:既然你们已经认识,也就没有什么顾及,等会攻城,你们作为主力,他们作为辅助,一定要多加配合。
是的,叶将军。
骁骑营内的赵弘殷刚刚坐下,牵扯了自己的伤口,疼的咧不开嘴。刚刚得悉穆瞻已经身死,京都又没有多少可调遣的将领,赵匡胤和石守信他们已经去了蓟州,能征善战的也被柴荣带去了沧州,就靠着一群只会莽打莽拼的巡逻军和守城门的酒囊饭袋,那是不现实的。
自己必须守住京都,否则将会是千古罪人。方才也是想到自己负伤,又怕惊扰百姓,影响大局,因此任由薛碧瑶带着人马离开,自己先行回来从长计议。
光是薛碧瑶一个人就令他头大,何况后面来了一个神秘男子,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看来洛阳城已经混进了许多奸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