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门慌张的将她推开,埋头跑了。
“谁说罐子里装的是肉的,不是肉,你闻错了。”
冻三塘的婆娘看他这样子就猜到有鬼,把盆一扔,高声喊:“快来人啊,冻门拿着一罐子肉跑啦,快来人啊,有肉吃啊。”
好嘛。
砰砰砰房门推开的响声,男女老少全出来了。
冻门气得脖子粗,回头冲着冻三塘的婆娘大喊:“你这婆娘,你囔什么啊,都说了这不是肉了,你想肉想疯了吧?”
听到冻三塘婆娘喊肉声的人从家里出来,对冻门虎视眈眈,听明白话的,齐刷刷的盯着冻门怀里的罐子。
“冻门,你把罐子留下,我瞅瞅是什么。”
长得黑壮的男人凶悍的开口。
其他人跟着附和,手里或多或少的拿着棍子扫帚,朝冻门跑过去。冻门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脸都白了,他抱紧了罐子闷头就跑。
冻三塘家婆娘追得最快,她指着冻门的后背,快嘴道:“你那罐子里不是肉你跑什么?把罐子留下来我们不怎么着你,冻门你别跑了,别摔破了肉啊你个蠢的。”
黑壮的男人超过东三塘的婆娘,眼看着就要追上冻门了,然后他就很纳闷,明明感觉到自己都要跑飞起来,跟冻门只有一只手的距离,跑了半晌,怎么跟冻门还是一只手的距离?
“我只要你手里的罐子,你放地上,我们都不追了,成不,冻门。”
眼看着这样追不上,黑壮汉子有些急。
冻门脑门全是汗,心里紧张,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绝对不能把罐子给这群人,心里突升的危机感让他莫名觉得要是把肉罐子给了这群人,他会被按地上打成肉酱的。
回头一瞄。
吓懵逼了。
他身后追着一长串手里拿着工具的人群,气势汹汹,跟电视里演的千军万马去杀敌的情景,是一个样的。
而他就是那个敌人。
冻门心口拔凉拔凉的,眼看着要跑出村子,他索性闷头跑上了山。
“别让他跑出村,不能上山,别是被其他村的人拦住抢了先。”
“快拦住他,堵住村口。”
“不能上山,不能上山。”
沸腾的吵闹声,能将屋顶给掀了。
冻门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心里慌,不知道该往哪里跑,村口被堵住了,也不能跑上山,他该往哪里跑?
噗通!
冻门抱着罐子栽进了河里。
就是跑断了气,跟冻门始终隔着一只手距离的黑壮汉子在河岸边紧急刹车,他双手撑在膝盖上,由着疾跑的惯性,身体向河悬空摇晃了几下才稳住。
身后砰砰砰追上来的脚步声。
黑壮汉子转头吼:“全都他妈的别挤上来,冻门掉河里了。”
噗通!
噗通!
有几个跑得急的,来不及停下,跟冻门一样,直接栽进了河里,还好河水不深,只到腰部的位置。
几人挣扎着站在河里吐水抹面。
栽得狠了,被灌了几口水。
河岸上停着手里拿着工具的男女老少,目光灼灼的盯着河里。已经栽在河里的几个人也转头找冻门。
“河里没人啊,栽哪了?冻门呢?”
“肉罐子呢,找找肉罐子。”
岸边有几个心急的,也噗通跳到了河里一起找冻门。黑壮汉子的脸黑沉黑沉的,虎目如惧:“都潜到水地下去找,我看着他跳下水的,肯定还在这。”
河里站着十几个人,捏着鼻子到水下都没找到人。
冻三塘的婆娘嘿咻嘿咻的喘着粗气,她大喊:“不是在下游跑了吧?快去看看。”
一群人轰轰的跑下游和上游分开找。
结果。
将这条河这一段上中下游翻过来找了,也没找到冻门和肉罐子,不少人开始大骂。
脑子灵活的一些人,早就溜去了冻门家。
…
冻萌萌和大小虎坐在树上,小脸木木的,不开心。
她游街没人搞事。
结果粗汉子抱着个罐子出门,把事搞大了。
冻萌萌直勾勾的盯着还站在岸边指挥河里找人找肉罐子的黑壮汉子,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一根头发都没放过。
肌肉里有力量。
黑壮汉子徒然挺直腰杆,从头发根部窜起来的凉意直逼脊尾骨,尤其是大腿间阴嗖嗖的,总觉得自己被扒了个干净躺在案板上被人比划着,哪里下刀子跟合适。
这感觉比吃牛粪还要危险。
黑壮汉子警惕的瞄着四周,强撑着没让两腿软下,悄mī_mī的往人群里挤进去,左右看一下,扒开人群拔腿就跑。
不能待。
待下去,总觉得会蛋疼。
冻萌萌一手一只小崽崽,从树杈上滑下来,悄默默的跟在了黑壮汉子身后离开了。
冻门心惊胆战的跑回家,好悬没被院子门槛绊住摔个狗吃屎。
“爹,爹快来关门。”
吓破胆的冻门大喊着亲爹出来堵门,他被追怕了。
冻三爷坐在院子里的木头上抽烟,看着蠢儿子湿漉漉的,还傻不隆冬的抱着个罐子,他沉声:“上哪去了?”
就把他提前扛着木头回家一步,现在就搞成这个样子回来?
你就说,你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儿。
冻门跑到冻三爷面前,将肉罐子放下,又跑回去把院子门关的严严实实,他一屁股坐在肉罐子边上,魂不附体。
“爹你不知道这群人多吓人,都拿着棍子扫帚,有的还扛着锄头啊,追着我要肉罐子啊…”
冻三爷听完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