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梁镇,是个让人看上去瘆的慌的小镇,这并不是这里荒凉,而是整个镇子建在一处悬崖上,崖下就是百米高的悬崖,小镇只有千把来号人,这里的宾馆,酒店就有两家,条件一般,狼校长和董云杉到了这里之后,董云杉开了大半天的车,毕竟是女司机,累得慌,校长决定在这里住宿一晚,明日再走。
订房的时候,董云杉毫不犹豫的定了一个双人标间,狼校长想说什么,董云杉却不让他说。
住进去之后,狼校长的左肩膀不麻利,什么脱上衣,换药,敷药,放热水之类的,她全部承包。校长也很老实,尽量不胡思乱想,两人在镇子吃了晚饭,开始研究地图,对于去程,董云杉也只能靠地图与导航,毕竟她路不熟,但这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到了娜蓝舵的附近,董云杉只能记得大概的逃跑出来的路线,她只能顺着自己往外逃的那条线路,逆向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棵大树,还有黄教授发现的那座金字塔的位置。如果顺着黄教授进山的那条线路,说实在的,董云杉还真的忘记了,只能反方向寻找。
对于这个问题,董云杉确实没什么把握,只能凭着记忆去找。
夜里九点半,还是狼校长睡床,董云杉睡地板,两人早早的休息,准备明天赶路。或许真是累着了,董云杉睡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他校长趴在床上,望着熟睡的她,痴痴的入神。
他越看就越睡不着,索性不睡,来到阳台上,拿起电话,这些天,狼校长纳闷,秦幕秋都没什么电话来,刚刚到墨西哥的时候,她的电话可不少,包括陈海征,就像是监工一样,可这段时间,为什么没个电话?难道他们已经把他忘记了?
他开始拨打秦幕秋的号码,结果,手机传来的讯息是:本机号码不存在。
校长的心里又开始冒出不好的苗头,他自己都受不了这种莫名的不安,他呆了一会,试着拨打陈海征的电话,他的电话倒是通了,陈海征的第一句话就是:“狼校长,还以为你不干了呢,进展如何,希望你这次不要说谎话。”
狼校长敷衍了他一阵,说道:“秦幕秋的电话为什么打不通?”
陈海征道:“打不通,那是正常的,她换号码了。作为一名特工,她的手机不能随便接电话的,电话是最后的联系方式,不到万不得已,才会电话联系,你不是特工,也只有你这样傻乎乎的瞎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了她。”
“原来是这样,那她人呢,我找她有点事。”
“她不方便联系你,有事,你跟我说,我转达给她。”
“那就算了,也没什么大事,我这边有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再见。”
狼校长本想问秦幕秋有关紫梅的事情,可听到陈海征那一副官腔,他就不想说了,他挂完电话,又觉得不对,秦幕秋听电话,怎么说停就停?换了新号码也不说一声。
第二天一早,他们继续赶路,上车后,汽车还没发动,董云杉发现狼校长面色有些发黑,眼圈更加不用说,就笑道:“都不用你开车,你还黑头黑脸的。”
校长望着她红润光洁的脸,忽道:“美女,能让我亲一口吗?”
“衰人,说什么呢?除非你的伤口在一个星期好了,你才有这个权利,现在,给你一个飞吻!接着!”
皮卡车继续上路,越往南,路越小,行进速度自然缓慢下来,董云杉心里急,还把车开得凶凶的,把狼校长颠簸觉得肠子都在打结。“我说,能慢点吗?”
“不,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大王鹰村。”
中午,他们在一个油站加油,加满油,校长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洗手间进来两人,本来这也是来加油的司机,乘客什么的,可这两个男人经过校长的身边的时候,狼校长突然涌起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异样感,而让狼校长心里起异的不是别的,是这两人想看他,又装作不想看他的而引起的不自然动作,如果是平时,校长也许会一带而过,可自从来到墨西哥后的,特别是这段时间,他的神经几乎天天都绷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的警觉,眼下,就是这样。
从洗手间出来,他让董云杉先不要走,他想看看这两人上了什么车,不久,两人出来了,上了一辆黑色奥迪,并很快使出加油站,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怎么了?校长。”
“没事,走吧。”
“你的伤口没事吧。”
“在你这么细心的照料下,怎么可能有事?走着!”
下午四点上下,前方出车祸,塞车,董云杉气得是直按喇叭,那没用,正好,旁边有家孤零零的汽车旅馆,也不知道塞车塞到什么时候,反正塞车的路段特别长,狼校长咋汽车旅馆里开了个房,他觉得在房里等道路疏通那舒服多了。
董云杉直说他娇生惯养,吃不得哭苦,狼校长说,我是伤病人,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董云杉只好骂他:投机倒把分子。
随着赛车的时间越来越长,五点半的样子,交通警察举着喇叭过来,说,前边出现了重大交通事故,有化工车辆发生了爆炸,需要今晚三四点才能通车,这一下,人们一窝蜂的都来汽车旅馆订房,房少人多,争抢之中,难免会引起摩擦。
狼校长正在空调房里美美的赞叹自己有先见之明,忽然,窗户外边传来了嘭嘭嘭嘭嘭嘭的砸东西声音,还有骂人的声音,董云杉说道:“楼下有人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