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轩,银杏树在越来越暖的春风吹拂下显得容光焕,它那银亮的叶子就像一片片天际间的小舟,瞬间划痛了韩于墨的眼帘。
这感觉就像谁人多事种银杏,早也潇潇,晚也潇潇,潇潇到他心烦意乱的地步。他有些生气的举起铁锹,对着银杏树砸了过去,想不到没有惹怒银杏,反到再次惹怒了自己,那反弹而来的铁锹正好砸到了他的脚上,疼得他蹲下了身体。
地下的菜根被他那重量级的身体压断了,这些新鲜蔬菜长的一天比一天水灵,纷纷以一种丰收的姿态等待着有人采摘。
忽然间,韩于墨的视线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是一幅旧画面,一年前,他带着一个女孩曾经来到这个荒凉已久的院子里。那时候,他们正在谈论婚嫁,他第一次带她来到这个属于他们的婚房。
“雨蕴,请相信我的双手,这里不但会变成绿洲,还会是一片玫瑰园。在栀子园我看到你那羡慕的表情,我当时就想一定在要院子里种下点什么给你,玫瑰代表爱情,代表我爱你,爱情不是用来说说的,我还要把它种下来,我要为你种上一片玫瑰园。”
然而他当时就看出她并没有为这些话而感动,因为她压根就不需要玫瑰,这生她只独爱栀子花!但她还是笑着点了点头,毕竟玫瑰是热情奔放的,可以温暖她微凉的心,而栀子花的年代却早已经离她很遥远了......
毛胚房的特色就是一切皆为原生态,水泥墙水泥身水泥地,整座楼都是水泥色,使得整座小楼都呈现出一种阴暗的色调。第一眼看到,就有一种莫名的惊慌感和疑问句,这座楼里有什么?
当时的听雨轩就是一座空楼,空空如也,个别地方墙壁都脱了皮,露出里面黑黑的一片。
楼梯设计的陡峭,带着一种爬山的感觉,穿着高跟鞋的楚雨蕴谨慎的扶住了楼梯扶手。
忽然间传出了一种“吱吱”的叫声,她的神色顿时变得惊慌,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两只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老鼠,飞一般从她的脚上爬过。
她吓得花容失色,差点跌下楼梯,韩于墨及时扶住了她的身体。
“这二十几年来,这座空楼不知道成全了多少群老鼠?数不胜数,不计其数!不过很快它们就要被铲除了,装修公司的铲刀可是很锋利的,定让它们死无全尸!”
韩于墨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阴冷,在他手中握着一把斧头,缓缓的对着她举了过来。
楚雨蕴面露惊恐之色,难以想象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的神情由阴冷转为狰狞,在这种黯淡的光线下凹陷出他五官的漏洞出来,他的脸忽然间变成了一个空壳,而后被什么都东西给击碎了,破碎的七零八落,而后就像散沙一样消失无踪,最后只剩下一个失去脑袋的身体。
“啊......”
她惊的眼睛一黑似要晕厥,她唯一的一点意识就是她的身体没有倒下,猛力扶住了楼梯扶手,大脑中跳跃着眼前的这幕惊悚。
“雨蕴,你没事吧?想不到你这么惧怕老鼠?”
韩于墨的声音传了过来,没错,此刻的他完好无缺的站在她面前,他的手里是拿着一个斧头不错,那是他正准备维修这个被老鼠咬坏的楼梯扶手。
楚雨蕴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惊魂未定的望着他,现他一脸的温柔,满目的深情,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当时她以为身处无人居住的荒院之中,因为杂草丛生,因为空楼昏暗,因为缺少人气,如果在这个时候看到自己的惧怕的东西,就会导致缺氧容易产生幻觉。而事实的真相却是,韩于墨为了遮掩砍老鼠的场景对她用了催眠术。
接下来的场景便是镜头里的苏曼婷要求看房子,楚雨蕴举着手机为闺蜜录视频,在她被突入而来的老鼠吓到后摔了一跤。忽然间摄像头里的世界变了,那扇烂了两块玻璃的窗户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血手掌,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了,正对着她招财猫般的摆着手,那张满是血腥的脸上挂着诡笑。
“啊......”
一声尖叫后,这回她彻底晕了过去,一双手将她抱起来走上了楼。
那扇上锁的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景象匪夷所思,她那副美丽的身体被安置在了那里,就像一个等待着宰割的可怜羔羊。
当她缓的缓睁开眼睛时,看到了一只晃动着的怀表,同时她现自己手脚被绑,曼陀罗正在站在她面前,面带着令人恐慌的笑意。
“曼陀罗,你想做什么?”
“听说你就要做新娘了,可惜我那在地下的哥哥还没有娶亲,为了让他在地下安心,我要给你们举办一场冥婚。”
“你个疯子,你不要胡闹,马上放了我!”
“放了你?那得看我心情了,如果你让我高兴了,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了你呢。嘘!别乱动,等我给你化完妆和我哥拜了天地再考虑放了你。”
这只魔鬼拿着一堆死人用的化妆品往她的脸上涂抹,从眉毛到嘴唇,难以想象她会被弄成什么死人相?
然后他粗鲁的去撕她的衣服,给她换上了死人穿的红寿衣,很快她的形象脱胎换骨变成了一个纸人。
接着曼陀罗拿来了另外一只纸人,这简直就是罗天昊的再版,曼陀罗将纸做的罗天昊放在了她的身边,分别给他们戴上了白花,将成串的纸钱洒在他们身上。他的嘴里不断念叨着,一拜天地,二拜鬼神,夫妻对拜之类的话。
楚雨蕴的身体猛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