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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说的不就是现在?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挥斥方遒!”
一群人,不管归属于哪一个门派,不管你来我往中有多么的激烈,可心中的那一份壮志雄心皆是何等的热情奔放,他们热爱自己的国家,并且希望它在自己的参与中、努力下越来越好!
热血,抱负,豪情,壮志!
彷如置身雄图大业之事内!
与有荣焉,与有荣焉!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他们不敢同作词者一样毫无顾忌的鄙视批判当朝无能的某些官员,但他们暗地里的做法何曾不是如此?
时常三五个好友聚在一起品酒论政,不必顾忌外界之时,也同样如作词者这般的意气风发,敢说敢做!
学子们激动地面色通红,个个神情激昂地望着大公子,无比期待的等待着他口里吐出的下一句诗词!
大公子束身而立,面容严峻无笑,一字一重,张唇轻吐念下最后一句,“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他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哪怕刚刚只是匆匆看过一遍,但词却早已留存在脑海、烂记于心。无疑,这是一首好词,而同样地,给他莫大震撼地是红纸下的那个名字——楚楚!
——自己自小即被指腹为婚的前未婚妻!
为了她,自己背弃祖上不得涉足朝堂争斗的遗训,毅然决然参与到皇家的斗争当中,秘密扶持皇太孙,只为陪在她的身边,不失去她的音讯。
那一年,他七岁,她,才三岁!
为了更好的保护她,他忍痛默许了家族的退亲易亲,只是为了暗处的爪牙不会顺藤摸瓜伤害到她!
那一年,他十五岁,她,十一岁!
锦尧沉默着缓缓敛上酸涩沉重的眸子,心中闷痛,再睁眼时,浑身散发着绝望的戾气,狠狠盯着船坊外边,拳头紧握。
可恨,她的大业还未成,自己却已无多少时间再保护她,可悲!
皇长孙复杂的看了眼大公子,自己虽为君,可大公子并非为他的臣,他为自己鞠躬尽瘁十余年,临了却要以付出性命为代价,虽互有所图,但自己终归是亏欠他良多!
“郡主,长孙殿下那边并没有分出魁首!”
京华书院的学子是锦家的直系门生,这次来参加诗会的更是优秀中的优秀者,怎会败给长林书院的下乡巴里人?
在娉婷郡主心中,河浦镇就是乡下。两院的学子没有分出胜负,便意味着京华书院这边输了,便意味着锦派比不过孔派,这个结果她接受不了,“怎么回事?”
宫人回道:“两方学子在写完诗词之后,依照皇长孙殿下的吩咐将己方的诗词交由对方赏析,评出前三,最后双方的前三名作品再由长孙殿下、大公子以及楚少爷阅过后评出魁首,可不知怎么的,还不等双方评出对方的前三名,两边就吵起来了,各说各的好,谁也不让谁。
最后还是大公子当众读了楚大小姐的词众人才安静下来,同时也觉得自己的作品远远不如楚大小姐所作的,皆负气地拿回了自己的作品,并直言不参与此次诗会的魁首争夺。”
娉婷郡主闻言,脸色这才好了些,自己输给一个乡下丫头就算了,若是京华书院也输给了一个乡下书院,那不得被天下人嘲笑死。
自己受人讥笑也就算了,毕竟她长居宫中,眼不见为净,再者自己的身份在这摆着,也没人敢当面讽她刺她。可锦尧哥哥就不一样了,他那么那么的优秀,那么那么的完美,她不准任何人以任何事去诋毁他。
东辰娉婷在心里暗骂了京华学子百八十遍,太不争气了,白瞎了锦家那么好的教育,竟连个小书院都压不过!
“长孙殿下可说了什么?”她与哥哥商量过,等两边的皆分出魁首,哥哥便让两船连接互通,哥哥再领着学子们过来与闺秀们见礼。
此时的民风并不如后世明清时一般刻板固守,未婚男女间更没到那种我碰了你你便要嫁给我的这种程度。公子小姐们一起参加的聚会有很多,一般由位高权重者组织,而这次的诗会也同以往一样,相当于一个小型相亲会,这是各家长辈心知肚明且默许的事!
“长孙殿下让奴才转达郡主,殿下等人会在一刻钟后过来。”
学子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见见作词者!
“长孙殿下还说,既然他们那边的学子主动放弃了争夺魁首,那么那边的彩头便给了楚大小姐添彩!”
娉婷郡主对哥哥的彩头没有兴趣,摆摆手便让人退下,“知道了,下去吧!”
还有不到一刻钟他们就过来了!
除了看着眼前一箱金元宝眼冒金光流口水的穿越三人组,其他人重新排坐让出足够大的空地后,皆满含期待的痴痴望着船舱入口的方向。便是稳重如锦夭也不自禁偏了半边身子。
有许久不曾见到兄长了,可瘦了?黑了……
是否更儒雅清逸了?
锦贞则悄悄吐了口气,放松了不少,他终于要来了,自己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不管外界如何诽她谤她,只要他始终在自己身边就好。
合了合湿热的眸子,锦贞悄声吩咐身边的丫鬟,“准备好茶点,谨慎些,万不可出了差错!”
丫鬟都是她从锦府亲自带出来的,规矩方面自是没得挑,可还是不能大意,因为她错不起!
别人都在忙着整理自己的妆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