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害怕地在他身下颤抖,沈崇楼最后压制着怒意从她的身上起来。
最后他只是对着她冷冷地说了一句:“该吃晚饭了,别饿着。”
两个人自此到了浦口,下了火车,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在浦口早已有人接应,由于两人的学址不同,派来的车,打算将沈如故送到东南绣花巷的金陵女大,而沈崇楼送到了玄武区黄浦路的军官学校。
“先送她去学堂吧,而后再送我。”沈崇楼和司机说道,对方听沈三少的命令照办。
路途劳累,等到金陵女大的时候,已近黄昏,她钻身要下车。
沈崇楼在她下车的那一刻,拽住了她的衣袖,沈如故不明地反头看他,问:“又有什么事?”
“你就这么着急逃离我?”沈崇楼不悦的语气怎么也掩盖不了。
她沉默,沈崇楼变戏法一般,掏出了一件翡翠首饰,就要塞在她的手心中。
沈如故的手,被裹在他的掌心中,可她还是紧紧地收拢五指,不肯松开,意思很明显,不想要这么贵重的礼物。
他却没有商讨地靠拢她,最后直接将坠子挂在了她的颈脖上,粉白色锦缎的斜襟玉兰花旗袍和翡翠坠子相得益彰,更是衬得她楚楚动人。
只听,沈崇楼欢喜地自言自语:“我就知道,它很适合你。”
“礼拜不用上学的时候,我会来找你……”他的话还未完,沈如故就要拒绝,他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不准说不,我来是我的事,你不见我,也是我的事。”
被他那毫无商讨余地的语气弄得无可奈何,从沈如故唇齿中,冒出了一句不满的话:“你是希特勒吗?”
沈崇楼非但没有觉着不好意思,还噗嗤地笑出声来,这丫头,哪个先生教的‘希特勒’?
“我和他不一样,他对所有人都专制,我只对你专制。”沈崇楼说完还极其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车上的司机,不自然地咳了咳,沈如故苦于没处说,她愤愤然地将他的手甩开,从车上跑了下去,一溜烟没影了。
沈崇楼却在车里笑着朝车窗外对着她提醒:“慢点,别摔跤。”
还在金陵女大只有几个人来往,这一幕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沈如故生怕性子捉摸不透的沈崇楼会摆平校守进了女大的门。
于是,她进了校门,还在一个劲地往前小跑。
跟在后面的下人提着她行李箱在后头追:“四小姐,慢点,您慢点!”
一个不注意,沈如故迎面撞上坚硬的胸膛,紧接着是拐杖落地的声响,面前高大的声音,连连朝后面退了好几步。
她意识到撞人了,慌了神,急忙赔不是:“多有冒犯,请先生恕罪。”
沈如故并未抬头看清对方,在学堂里,无非就是年纪大的教书先生,才会拄着拐杖,她条件反射地说了这般的话。
被撞人手下的小厮急忙跑来,关怀地问:“秦少,没摔着吧?”
转而,那小厮不知哪里来的底气,朝着她就是一顿吼:“你怎么走路的呢,撞伤了秦少你怎么赔?”
秦少?不是学堂的先生吗?沈如故缓缓抬头,面前已经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