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楚平,铁兰眼睛一红,激动的险些留下泪来。
楚平看到铁兰的表情,惊愕的长大着嘴巴,说道:“铁叔,虽然咱们很久没见了,但你也不至于像是小孩子似的哭吧。”
“臭小子,连我都敢开玩笑。”铁兰笑骂了一句,脸色也变得正常,说道:“你怎么会回来了?你爹说你可能至少三十年都回不来。你逃出来的?”
当初楚平离开皇城的时候,楚云对外解释是楚平外出游历,对铁兰他们这些对楚国比较忠心的人,则告诉他们,楚平是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学习。可能很久都回不来。至于很久是多久,他也说不上来,可能三十年,可能五十年。
楚平一阵好笑,道:“铁叔,我要出来,哪里还用得着逃出来。我这是正大光明的从那里走出来的,而且带了任务出来。”
至于是什么任务,楚平并没有解释的意思。铁兰也没有想要问的表情。
看着楚平对自己笑,铁兰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眼睛一红,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楚平看着铁兰的表情,问道:“铁叔,你,你怎么了?”
铁兰支支吾吾,说道:“平皇子,你,你先坐,我去给你倒茶。”
说着,铁兰羞愧的就要离开房间。
楚平连忙拦住他,问道:“铁叔,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都要叫您一声铁叔,让您去倒茶,那不是折我的寿吗?行了,铁叔,别费劲了,好久不见了,喝茶就免了,我请您喝酒。”
让铁叔去给自己倒茶,要是让父皇知道了,非要打人不可。
楚平笑呵呵的拿出一瓶上好的花雕,拿起桌上的茶杯,往里倒了满满一杯,双手送到铁兰面前道:“铁叔,这一杯,是侄儿我敬您的,感谢您这么多年来,一只守卫着楚国的边疆。”
这话可不是楚平随意的礼敬,而是楚平真情实意的感谢铁兰。不说别的,单是自己离开这些年,铁兰始终在楚国边疆,守卫着楚国的边境不被宵小之辈侵袭。这一杯酒,就应该敬。
相信即便是父皇在这里,都会坚决的支持楚平这么做。他虽然是皇室身份,但是铁兰值得楚平这么礼敬。
与楚平想象中的情况不同,铁兰看着楚平敬过来的这一杯酒,却始终不愿意伸手去接。
楚平哭着脸道:“铁叔,您不是这么不,连一杯酒都不愿意喝?”
铁兰有些为难的接过楚平手中的酒杯,脑子里不知道怎么想的。酒杯倾斜,慢慢的撒到地上去了。
楚平呆呆的看着铁兰,心道:“难道自己亲自酿制的美酒,会有人不敢兴趣?铁叔可是一向比较好酒的,怎么这次一点酒都不愿意喝?还要把它倒掉?”
他不知道,此时,铁兰看着楚平,心中有的,只是无限的愧疚。
楚平越尊敬他,反而让他心里越发的难受。他作为楚国的臣子,居然看着自己本国的皇帝被人刺杀而无能为力。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喝一位晚辈敬上来的酒呢,何况这位晚辈,此时带着刚刚回家,那种无限的欣喜。
铁兰把酒倒在地上,就是为了给“死去”的楚云楚良父子,道一声对不起。
楚平忍不住问道:“铁叔,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看不起小侄我,也不用这样对我吧。小侄自问没有做出对不起铁叔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铁叔把话讲明白。”
看着自己辛苦酿造出来的好酒被人倒在地上,楚平虽然不至于心疼,但也有些不高兴。铁兰这么对他,即便是他有什么错误,把话讲明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做到这种地步?
楚平很不高兴。
铁兰苦笑着看着楚平,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他。
想了想,铁兰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即便现在不说,以后迟早还是要说的,否则日后再说出来,楚平可能会怪他。
“楚平,或许你会觉得铁叔的做法,有些让你下不来台。”铁兰看着楚平的脸色,嘴边反复的斟酌自己要说的话。
“铁叔有一个可能对你来说,是一个坏消息的消息。虽然你肯定不想听,但是铁叔不能不说。”
楚平插话道:“铁叔,你想要说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只要铁叔的理由有道理,小侄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楚平这么说,铁兰更不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是对还是错了。
“你很久没回来了,你可能还没有见过你的父母,我要说的……”
铁兰还在吞吞吐吐,楚平很是紧张的道:“铁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已经见过父皇了,父皇什么都没跟我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父皇……”铁兰突然愣住了,下意识的道:“你见过你父皇了?”
楚平一副理所当然的道:“是啊,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父皇不想告诉我。铁叔,你不用管那么多,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就是了,我不会有事的。”
铁兰脑子里有些混乱,惊奇道:“你真的见过你父皇了?”
楚平急道:“是啊,我刚刚才和父皇分开,来找铁叔你了,到底有什么事?”
铁兰一锤自己的脑袋,道:“我一定是在做梦,赶紧醒过来,再梦下去就坏来。”
楚平一手抓住铁兰的大腿上的软肉,狠狠一捏,道:“铁叔,醒了没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铁兰被楚平这一下抓的跳起来,脑袋撞在房顶上,呲牙咧嘴的道:“不是梦,你真的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