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困意上头,媳妇便守在孩子身旁睡了去,正当睡熟时,一阵丁零当啷的摔盆声吵醒了媳妇,媳妇忙起身,知道是男人回来叫门呢。开灯看了眼钟表,咒骂一句‘死东西,半夜两点了才知道回来’。
媳妇怒气冲冲,摔门而开,张口刚要大骂,却嗷叫了一声。这一声吵醒了东房的老两口,朴中卫的父母。
老两口听得叫声也是急着出来,刚走出房门,见地上之物也是吓得够呛,连退两步。
地上只见躺着那血淋淋的羔羊,前蹄后蹄皆断裂,羊眼睛少了一只,好似被一口啃掉,肠子被掏出在外,与血水混在一起零撒一地。在门灯照射下,那羔羊内脏丝丝冒着热气,场景残忍叫人做呕。
羔羊旁,朴中卫爬跪在地上,浑身是土满脸是泥,手中按着公鸡,咕咕苦叫的公鸡快被压断了气,扑腾得毛羽脱离。
此时朴中卫嘴里咬着狗盆,自家黄狗咬在盆的另一端,一人一狗互抢着。
朴中卫父亲察觉不对,儿子不喝酒,觉非在耍酒疯,恐怕是中了邪道。
父亲虽被这场景惊吓到,心中也是个害怕,但也不能看着儿子如此下去不去管,不管有用没用,战兢吼了一声:“王八羔子,你干什么呢。”
朴中卫听得大吼,扭过头来,一副贼溜溜的神色,啄着嘴,嘴角处淋落血滴。
“你抽什么疯,啊,大半夜吓人古道的。”父亲的吼声越来越软,虽知道这几句怨骂不会管用,但还是希望眼前看的和自己想的不是一个样,这都是假的,儿子没有中邪闹着玩呢。只因场景太渗人。
朴中卫嘴角上勾勾起,眼珠左右乱晃,半张着嘴笑了起来。突然,抓着手中公鸡,低头一口咬在脖子上,公鸡咕咕叫声拉长,已是临死决音。
朴中卫咬拽着鸡脖处的毛,几口的混咬,那鸡脖子已是光溜溜。朴中卫那下巴一用力,咕嘎嘎的骨碎声传来。‘呕~’媳妇忍受不了,吐了起来‘呕’。
‘嗯’的用力一声,那公鸡头与身分离,喷涌的血直窜过头顶。
“快,快拿黑狗血,他中邪了。”
“这时候哪找黑狗血去。”
“大蒜,拿大蒜!大蒜辟邪。……去啊,别都愣着了。”
……
“不行啊,大蒜不顶用啊老头子。”
“呕~,请,呕~,请,请聋老太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