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燕国皇宫地底未知处,这里一片火海滔天,炽烈的熔浆散发出滚滚热浪,一块血红石床诡异的漂浮在熔浆之上,随着熔浆的流动在地底这块空间中不断的漂浮流淌,一道身形正躺在这血红石床之上,此地炽热无比可此人身上却是布满了冰碴,若不是此地高温的压制,恐怕此人早已冻成冰棍了。
空中一阵波纹晃动,一道身形出现在这片空间之中,正是那面白无须的老者,老者恭敬的站在一旁,看着在熔浆中流淌的石床,此刻表情满是担忧之色。
“方才之事你怎么看?”
那躺在血红石床之上的身形突兀的说出了这一句话,甚是虚弱无力,音色与玄名殿中燕皇那巨型身形发出的一般无二,毫无疑问,此人便是燕国之主燕皇了,不过此时他的状况可没有方才的威势,更多的是一位病入膏肓的垂暮老人。
“那秦国嬴无疆以朝贺为名,实为探听虚实,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面白无须老者话语中充满了杀机。
“得亏了楚国提供的金乌晶核,不然刚才就要露陷了,哈哈!”燕皇此刻并没有病痛的落寞,而是依旧豁达开朗。
“刚才若不是陛下拦着,我非废了这小子不可。”面白无须老者说的杀机森然。
“老伙计啊,你这脾气从小到老还是这么暴躁啊,你得改改!”
“改不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深入骨髓了,陛下当年可比老奴我还要嫉恶如仇。”
“是啊,年轻真好,真是怀念年少轻狂的日子啊,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还了。”燕皇不禁回想起年少时的青葱岁月,纵马杀敌,浴血疆场,高奏凯歌还,那是何等的豪情万丈。
“如不是那卑鄙无耻的海族,以陛下的天纵之资,怎么会落到如此模样。”说道此处老者声音有些哽咽了。
“我怕是真的时日不久了!”燕皇说的很是平淡。
“陛下!”老者声音怆然,双腿弯曲跪伏在地上。
“你不必难过,人生一世,修炼如那逆水行舟,不可能一帆风顺,乘风破浪固然所想,不过风浪太大,终究是会船毁人亡的,无须哀婉叹息,皆是命运使然。”燕皇依旧声音和缓,无喜无悲。
“我走后,你觉得让谁来继承皇位合适?”
“此乃陛下家事,老奴不敢妄言。”
“你这老家伙,都这个时候了还这般油滑,我让你说你就说。”
老者见燕皇如此说道,沉吟片刻后道:“若按照长幼嫡庶来说,自然是二皇子最为合适,不过二皇子风评不好恐怕难以服众,大皇子杨丹枫早已是燕国十大青年高手之首,为人也谦逊有礼,进退有度,不过由于其母的身份,恐怕会引来诸多反对,其他诸皇子老奴就。。。就。。。。。。”
面白无须老者开始支支吾吾起来,燕皇听出了他的意思,便开口讲道:“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确实如此,想我子嗣众多能堪大用者竟屈指可数,难道我大燕气数将尽吗?”
“陛下严重了,燕国传承千载,早已是央央巨国,自当武运昌隆,国运绵延。”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自家的事自家知道,恐怕燕国真的不行了吧。”一直平淡如水的燕皇,此刻话语中却多出一种惆怅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