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吓得不住磕头的捞仔,白夜双目含笑,轻轻摆了摆手。
“别跪着了,你的忠心,本尊心下了然,怎么会怀疑你呢?”
接着,白夜眉头微皱,轻声问道:“这几你去哪了?晋级千年厉鬼之境,难道不太顺利吗?”
捞仔垂首侍立,恭声回答道:“禀尊主,正如尊主所料,在那口黄泉古井之中,人只用了三时间,就成功晋级千年厉鬼之境!
接下来,人又用了两功夫,稳固了一下境界,然后按照尊主的吩咐,去收林建南的亡魂!
只是,人在普罗旺斯酒吧,一连等了一两夜,都没有看见林建南的亡魂。”
到这里,捞仔面色微变,疑惑不解地问道:“尊主,林建南的亡魂,是不是被什么厉鬼给吃了?或者是遇到了其他危险?”
“本尊看上的亡魂,哪个厉鬼敢吃?”
扔下这句极为嚣张霸气的话,白夜眉头微皱,眼神一阵收缩,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地笑了起来。
“看来那个普罗旺斯酒吧,还有那个酒吧老板娘花荼蘼,似乎不太简单啊!这件事情,也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着,白夜大手一挥道:“这件事先不去管他!
这两个家伙,刚才朝本尊出手不,还拿个破葫芦,不停地骂我下贱,你看见这些名贵古董家具了吗?都是被他们给毁掉的!”
到这里,白夜眼神一阵闪烁,盯着捞仔一字一顿地:“捞仔,既然你和他们有旧,他们是生是死,就交给你来发落吧!”
廖青远和何冬羽,正在偷偷疗伤,他们听了白夜这话,差点气得走火入魔,修为尽散。
马勒戈壁,我们什么时候骂你了?
我们的是夏健。
夏的夏,健康的健。
你耳朵有问题,难道还怪我们不成?
你喜欢对号入座,我们有什么办法?
还有这些古董家具,明明是你毁掉的好不好?怎么能赖在我们头上呢?
廖青远和何冬羽,似乎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可惜他们正在疗赡关键阶段,只能任由白夜歪曲事实,一本正经地冤枉他们。
白夜之所以将廖青远和何冬羽,交给捞仔来发落,就是想看看他会怎么办?
看看捞仔到底会不会顾念旧情?
看看在捞仔的心里,到底是不是只有自己这个尊主?
以白夜的本心而论,他其实也很矛盾。
他既希望捞仔,顾念和崂山派的香火之情,替这两个家伙求情。
因为这样的捞仔,才是有情有义的好手下。
与此同时,他又希望捞仔,不顾念任何旧情,直接灭了这两个家伙,彻底和崂山派一刀两断。
因为这样的捞仔,才是忠心耿耿的好马祝
呵呵,不管是人是神,其实都是一个矛盾体。
白夜,自然也是如此。
捞仔吓了一跳,再次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道:“雷霆雨露,皆出于上,人不敢做主!”
“本尊让你做主一回,怎么?你敢抗命?”白夜笑吟吟地道。
捞仔吓得灵体乱颤,想了想大着胆子道:“他们不知死活,竟然敢朝尊主动手,又打坏了这么多名贵古董家具,自然是死不足惜!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白夜的声音,莫名有些发冷。
捞仔抬头看了眼白夜,颤声道:“可是他们,真的没有辱骂尊主,他们的夏健,其实是人以前的名字!”
捞仔此言一出,白夜恍然大悟。
难怪当时自己给捞仔赐名的时候,这家伙他以前没有名字。
原来他不是没有名字,而是名字歧义太大,很容易让人误会,搞不好还会闹出人命,所以想换个没有歧义,更加朗朗上口的名字。
夏健≠下贱……
嘿嘿,还是捞仔这个名字好,不仅识别度高,听着也很有气势不是。
怪不得廖青远和何冬羽,这两个作死的家伙,一直拿着个破葫芦,对着自己不停地喊,夏健,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原来崂山派收鬼,还有如此风骚的操作。
虽然这只是一场误会,但是廖青远和何冬羽,刚才叫嚣着要扭断白夜的手脚,然后挂在崂山派的山门上,警示那些想要冒犯崂山派的宵之辈。
对于胆敢威胁自己,或者是想杀了自己的人,白夜一向冷血残忍,下手毫不留情。
今,他也不打算破例。
“你这是在替他们求情吗?”白夜的声音,愈发的冷了。
与此同时,白夜的心里,也有些失望,对捞仔的失望。
捞仔吓得连连叩头:“人不敢!人不敢!人只是据实禀告而已,还望尊主明察!”
“那你,应该怎么处置他们?”白夜还是不依不饶。
捞仔抬头望了眼白夜,又回头看了看廖青远和何冬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要捞仔对崂山派,完全没有半点感情,那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袄。
不管是人是鬼,都是有感情的。
崂山派再怎么,也是捞仔生活了几百年的地方,也是他曾经的家。
廖青远和何冬羽再怎么,也是捞仔从看着长起来的后生晚辈。
可是替他们向白夜求情,捞仔真的不敢,打死也不敢。
白夜的冷血无情,白夜的狠辣手段,白夜的翻脸不认人,捞仔跟随白夜这么久,已经见识了无数次。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崂山派的镇派恶鬼,而是尊主白夜的麾下马祝
身为白夜的手下,他首先要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