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翻看着那一叠资料，看着上面一系列的交易记录，心底微微发沉。
虽然她不是很懂得公司运营的那一套，但是也看得出，这都是沈旭辉的vbb公司跟几个大客户的交易记录。而这几个大客户，多半都来自b市，都是沈氏集团多年的合作伙伴。
也就是说，哥哥之所以觉得生意不好做的原因，其实就是沈旭辉撬走了沈氏大部分的老客户。
二叔夺权不成，就想要挖空沈氏，自立门户。现在的vbb公司，就是他们的一个原始资本积累而已。
沈念念握了握拳：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够狠的！
皇甫湛拿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那位在香港的二叔，利用职务之便，挖走了沈氏集团的老客户，交给儿子来经营。长此以往，沈氏集团养着这么一只蠹虫，必然会陷入困境，最终破产！”
“我会告诉爷爷的”，沈念念恨恨地说。
“那你想没想过，你爷爷要是问你怎么知道的，那你应该怎么说？”
作为堂妹，私底下调查堂兄是不对的，尤其是在异国他乡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堂兄。所以，应该借别人的口说。
那么该借谁的口去说呢？
沈念念的眼睛一亮，然后看向皇甫湛，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两个字：“媒体！”
借助媒体的力量，把沈旭辉夸成一个年少有为的好青年。之后，自然会有大批媒体跟进报道，各方鱼龙混杂的时候，再抛出沈旭辉盗取自家客户资料，自立门户的爆炸性消息，那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到沈念念头上了。
沈念念有些庆幸，幸好上回她去监狱里探视了季明阳，不然，想要查到沈旭辉在波士顿的小商业王国还真不容易呢。
仔细算来，二叔被爷爷发配到香港去也有大半年了，沈旭辉的这家小公司差不多也经营了半年了。这半年他们从沈氏集团挖走了多少老客户？赚了多少黑心钱？
这次，沈念念务必要让他们全都吐出来。
之后的日子，沈念念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一直到放寒假，沈家姐妹打包起行囊，准备回家了。
沈旭辉并不跟她们一起回去，他往年是因为要在这边做兼职，这次他有了属于自己的vbb公司，几更忙得脱不开身了，要等到除夕他才能回去呢。
沈菲菲其实也不愿意回去，上回在b市早孕流产，被媒体大肆报道的事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也不知道这件事在b市人心里还有没有印象。总之，让她回到b市，像没事儿人一样出去吃饭逛街，她还是不敢的，怕被人指指点点。
沈旭辉照常来送她们，像所有的好哥哥一样，嘱咐她们路上小心，还在机场的免税店里买了很多她们喜欢吃的零食。
只不过这一次，沈念念的所有事情被皇甫湛给包办了，他接过沈念念的行李和机票：“二哥，以后念念的事情，就不用麻烦你了。我是她男朋友，什么都可以帮着她办。”
沈菲菲转头看向别处，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沈旭辉聪明些，笑得格外和善：“好，那一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