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珠儿默默在脑海里转了一遍,终于从中华小曲库里,找出了首应景的。
“鸳鸯双戏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堡主,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说什么荣华富贵,
怕什么戒律堡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柳寒微微动容,这曲子缠绵悱恻,她声音清亮婉转,看来敌人是下了大本钱,找了个如此貌美,还多才多艺的。
左立青挑起眉毛,脸带笑容摇着扇子:“柳寒,这个不错,收了吧!也不算辱没你。”
老堡主也笑眯眯的,看着儿子说道:“我也觉得不错,你问问她,还会什么?要不再多唱两曲!新鲜的紧,现在的新曲还不错!”
“老堡主问你,还会什么?好好想想,一一演绎来看。”
柳寒已经认定,虞珠儿是混进堡的细作,他想着该怎么,让她露出破绽。
虞珠儿不高兴了,别人都只表演一样,凭什么我要表演两样?
天气这么热,水都没一口,也没啥甜品吃,还唱?唱个屁!
“堡主,我曲也唱了,你总要让我留点绝活,改天再表演给你看吧?今天表演完了,以后拿什么混?”
柳寒沉下脸,本就一张冷脸,更是寒得和冰块一样。
“苏小小,你不是想进凌霄院?那再唱两曲,要本堡主没有听过的,让老堡主看看你的能耐。”
虞珠儿不明白,为什么柳寒的脸,会越来越臭,不过夏天看着解暑也不错。
现在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人家开口了,那还是唱吧。
“丢,丢,丢手绢,
我轻轻的,丢在,
柳堡主的面前,
大家不要告诉他,
快点快点抓住他,
快点快点抓住他!”
这曲唱得,一马平川,基本没有一点音调上的起伏,感觉很是怪异。
左立青咳了一下,好奇的问:“苏小小,为什么不要告诉他,又要抓住他?”
“因为他偷了我的帕子,不抓住他抓谁?”虞珠儿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
左立青更晕了:“这帕子不是你丢的吗?”
“是我丢的,但没人告诉他,路边的东西不要捡吗?”虞珠儿理直气壮。
柳寒眉心微跳:“我不会捡。”
“不捡就不捡,说那么多干嘛呢?”虞珠儿站久了,有点热,翻了个白眼。
左立青哭笑不得,这女子的脑回路太奇怪,和那个肥婆有得一比。
柳寒的脸更黑了,对老堡主说:“爹,我无所谓,让聂隐和牛轲廉先选。”
聂隐和牛轲廉急忙谦让:“请堡主先选!”
“既然堡主让你们先选,就大大方方的选,是男人不要磨磨唧唧!”老堡主点点头,对儿子体恤手下的行为,很是满意。
没办法,聂隐看了看他爹,老聂总管又扫了冬梅一眼,看她样貌不出众,还算清秀很满意。
于是低下头,对老堡主说:“属下看那个会写字的不错,以后帮隐儿写写算算,也不错。”
老堡主点点头:“嗯,王大娘,那个会写字的,叫什么名字?”
“回老堡主,是叫冬梅。”王大娘低头回禀道。
老堡主也觉得不错,他们能早日成家,才好给未来的孙子培养班底,笑道:“那好,就把冬梅给聂总管,下去后再仔细安排。牛轲廉,你呢?”
“我,我啊!就那个。”牛轲廉随手指了一个。
“那个?”
那里十个人,老堡主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牛轲廉又看了一圈,大部分女孩,都含羞带怯的偷瞄自己,还有三个眼睛盯着堡主,只有一个女孩一直没有抬头。
他随意的说:“就那个,没有抬过头的。”
虞珠儿看过去,呀!是吴菜花!这牛轲廉有眼光!这女孩吃过苦,人又善良,是个好姑娘。
聂隐和牛轲廉选完之后,该柳寒选了,其实也没有悬念,大家都知道,应该是苏小小。
“苏小小,既然你才艺最好,那你就进凌霄院,去找奔雷,让他安排你。”
柳寒站起来吩咐后,让王大娘先带她们回去。
等校场上的女孩子,都走了后,柳寒才对老堡主说:“爹,我看那苏小小有问题,可能是朝廷的细作,先让她进凌霄院,再暗中查她的同党。”
“她不是王大娘带来的?你是觉得?”
老堡主皱起眉头,儿子好不容易选了一个,还是个细作,那他的大孙子这么办?
柳寒肃着脸说:“王大娘虽然知道,安靖有户姓苏的人家,但那家小姐不一定是苏小小。你看她乖戾嚣张,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姐。”
“柳寒,你这话就偏颇了,她如果是细作,就不会乖戾嚣张,而是温婉动人。”左立青也觉得,细作不会这么没有脑袋。
老堡主也劝道:“寒儿,我看那女孩,眼神虽然漂乎,可眼底一片清明,不像奸诈小人。”
“她对着我搔首弄姿,你们没看见吗?可见她装得不错,你们放心,我会揪出她的尾巴。”
柳寒还是一意孤行,率先离开了校场,他还要好好回凌霄院安排一番。
虞珠儿回到房间,正收拾东西,看着暗喜的冬梅,还有茫然的吴菜花,她觉得也是种缘分。
“你看,我们都是一个马车来的,这次也算大家都有好去处,这两支簪子送给你们,就当你们嫁人的添妆了。”
“小小,我真的要嫁给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