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石室内,透着压抑的气息,咚咚咚的声音传来,回荡在周围,犹如大地的震颤,顿时抽干了所有的空气,周围变得极度诡异起来。
四名士兵使劲磕着脑袋,撞击在地上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眼能看到,那额头渗出鲜血的士兵,近乎到了疯狂的极端。
藤原三再也忍不住,他不知道任由如此下去,会发生什么离奇的事情,于是大声怒吼道,“快起来,你们干嘛?都给我起来。”他心中不安,不知这些士兵究竟发生了什么,惶恐中拿出手枪,对着虚空开了几枪。子弹射击在墙壁上,发出刺耳闷响。
一路而来,数十名士兵,此刻只留下了这仅剩的四名。士兵虔诚跪拜中,一股凛冽的风吹过,身前的油灯渐渐熄灭,藤原三和高良军不觉一颤,警惕看着四周,好在藤原三手中的油灯,并没有熄灭,勉强还能看到周围一星半点空间。
那些士兵仍不住虔诚的下拜,犹如忠实的信徒一般,咚咚咚的磕头声,回荡在周围,莫名与高良军的心跳声合为一体。
周围光芒暗淡下来,高良军摸索着点燃了自己手中的油灯。油灯亮起,与藤原三手中的油灯光亮汇聚,挥洒照在头颅雕刻上,泛出昏黄的光芒,犹如落日的余晖,落在二人眼中,竟然十分刺眼,他们几乎睁不开了眼睛,急忙瞥过了头,躲开了头颅反射的光芒。
突然,那雕塑传出咯咯咯的声音,恰似诡异的笑声,与士兵的虔诚跪拜声,汇集成了一种奇特的声调,仿佛被鱼刺卡到了喉头的老人,发出的怪笑。高良军和藤原三脸色大变,警觉查察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古怪之处,就在一转身,稍住分神的间隙中,那士兵的虔诚跪拜声,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们再次回头时,急忙向着士兵原地望去,惊愕地发现,就在身旁不远的地方,那不住虔诚下拜的四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二人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相互对望一眼,那已经去掉了面罩的脸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十分难看,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士兵会突然在原地消失。
藤原三慌乱中,向着锥形建筑找去,却不巧再次看到了徐汇的头颅。那凸出双眼,流露出诡谲笑容地嘴角,阴森地向着脖子后裂开,似乎在对着他在嘲笑。原本被他咬在口中的半截裤子,早已经不知道了去向。
藤原三暗吸了口凉气,呆立在了原地,高良军看清了这一切,显得十分害怕,惊悚地大叫了起来,跌跌撞撞,沿着台阶向上攀爬而去。
藤原三本想阻止,但是任由他如何呼唤,高良军置若罔闻,反而跑的更快。藤原三回身看了一眼那古怪头颅雕刻,无意又看到了徐汇的头颅。在灯光下,徐汇的笑容内敛,竟然没有了刚才的鬼笑,藤原三一阵心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确认后,发现那古怪的笑容确实消失不见了,他顿时冷汗冒了出来,也不敢在做停留,向着高良军追了过去。
我又梦到了父亲那双凄然的眼神,似乎隐藏了许多我不知道秘密,我不断向他请求,“告诉我,告诉我?”
可是,他那落寞晦涩的眼眸中,讳莫如深,如同定格在了时空那刻,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目光落在了老宅墙壁上所挂着的一幅牛头雕刻上。
我已经忘记了那牛头雕刻上,究竟是什么样的纹路和铭文,可是,任我此刻如何睁大眼睛去看,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眼前是一团漆黑幻化的虚影,走马观花中,过往历历在目,我又看到了橘红,觉得自己依然躺在橘红的怀里,欣喜的以为,自己还活在开始,这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魔。我急忙睁开眼睛,仔细仰着头望去,想看看橘红的俏脸,我有很多热心话,想与她倾诉,或许他并不愿意听,当然,她只对钱感兴趣,但是我觉得,只要他愿意,什么都可以。可是,当我抬起眼睛时,一张娟秀的脸庞出现,等我看清楚后,慢慢收起了笑容,深吸了一口凉气,这张出现的俏脸,竟然是旖旎。
我极不情愿,但是又无奈,于是质问道,“怎么是你?”也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十分不愿意接受了这一切,使劲摇了摇头,想让自己在清醒些。无疑,旖旎的美,让我十分挂念,于是再次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旖旎起身只是看了我一眼,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慢慢离开,但是她走的很慢很慢,似乎有什么心事,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缓缓走下了床榻,想要伸手去抓他,可是一抓之下,竟然落空了,于是只能再次呼唤,“旖旎,旖旎……”任由我虚抓呼唤,可是无济于事。蓦地,眼前景物陡然而变,出现了父亲枯瘦绝望的脸庞,那是一张干枯,透着诡异的幽暗恐怖脸庞,他怪笑中,竟然张开了大口,向着我的头颅吞噬而下。我竟然被吞噬了进去,我忍不惊叫了一声,“不要呀,父亲,我是程耿,耿儿呀?”那身影一顿,我借机逃脱了那张巨口,惊惧中,连滚带爬,可是不巧却滚下了悬崖峭壁,借着坠落,我竟然清晰看到,在峭壁下,那涌动的巨鼠群,我再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
眼前的世界,一片明亮,古怪的鸟鸣声,如同小孩的哭泣,不断由远而近,身旁的篝火堆已经燃烧殆尽,留下硕大的一团灰渣,散发着余温。
这深山的空气十分清甜,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因为刚才的梦,我总决定的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疼痛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