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把左手紧紧地揪住顶花皮,偷出右手来,从腰带上抽下匕首,对着老虎顶门扎了下去。
老虎吃痛挣扎,武松抡起拳头,打了老虎六七十拳,那老虎眼里,口里,鼻子里,耳朵里,都迸出鲜血来,更动弹不得,只剩口里兀自气喘。
武松放了手来,从虎背上拔下斧头,生生将虎头劈开,眼见老虎气都没了,方才住手。
武松上前两步,用脚踩着虎背,蹬了两蹬,死老虎已全身松软。他自己也和老虎一样,全身松软,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一披股坐在雪地上,爬也爬不起来,腿和手抖颤得更加厉害,他一仰身躺在雪地上,想恢复一下过度的紧张。他偏过头去,看了看那匹受惊如瘫的马,此刻已十分平静了,在安闲地吃着草料。武松一阵轻松的喜悦,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歇息了半宿,将死虎架上马背,继续循着细作留下的暗记,去寻田虎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