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木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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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铁根和他表哥周红波在喝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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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几盘寒酸的下酒菜,哥俩都是酒鬼,酒量一般,酒品不行,一喝醉就撒酒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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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了个巴子,这个疯婆娘,讨这么个堂客真是倒了老子八辈子的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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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铁根一边喝,还不忘一边骂,今下午那事儿他还记恨在心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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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波和他一丘之貉,顺着周铁根的话,接着道:“老表,反正这婆娘你也用不上,不如让给我用用,让她给我生个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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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归醉,周铁根这点还是很清,别的男人要碰她,他都得跟人拼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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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波,你个***,跑到我屋里来喝酒,原来就是打的这个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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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事嘛,咱们兄弟俩个,谁的不都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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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喝得醉醺醺的醉汉,还都是一喝醉就爱动手的家伙,一言不合就掀桌大打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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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狗东西,老子不砍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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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根,你敢动手打我?我是你表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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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你个狗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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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嬲你妈,敢打我,看今哪个打死哪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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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俩都是近五十的人了,战斗力堪忧,你来我往谁也没有制服谁,倒是让桌子凳子遭了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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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打越激烈,周铁根又跑到厨房里去拿捕,脑子一片空白,就想着把周红波给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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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波不是马桂花那样一介女流,他本身也是个凶残之人,看到周铁根拿把捕出来,也不惧怕,反倒把脑袋伸过去,指着头顶放声大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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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啊,你有本事就朝这里砍!砍不死我,我今就砍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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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劈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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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铁根举起捕,从头劈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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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喝得醉醺醺的缘故,使出浑身力气,结果却砍歪了,捕贴着周红波耳朵扫过,砍掉了他一只耳朵,最后刀刃卡到了桌子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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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波疼得一激灵,鲜血直喷,一只耳朵掉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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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下去,两人都彻底红了眼,周红波哪里能这样坐以待毙,当即去抢夺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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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屋里一番扭打,把桌下的火盆弄得散落一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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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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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屋外的打斗之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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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桂花躲在房间里,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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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头散发,眼神无光,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明白周铁根喝醉了,这个男人只要喝醉,就会毒打她们母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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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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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有妈在,妈会保护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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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桂花神智虽然已经不太清楚,但是始终担心着孩子,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绝对不能再让他受到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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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下午,周铁根拿着捕要杀饶模样,马桂花明白,如果不离开,这是早晚会到来的结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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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马桂花下定决心,要带着孩子逃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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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知道能去哪里,但为了孩子,她必须离开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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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打斗的声音渐渐停下来,有人在惨叫,那个惨叫的人是周铁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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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桂花来到门口,悄悄打开门,透过门缝往堂屋里瞧,顿时吓得面无血『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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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周铁根扶着椅子坐在地上,脖子都快被砍去了一半,鲜血就像是喷泉一样『射』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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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铁根用手捂着伤口,嘴巴一张一张,想要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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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飞快流逝,周铁根脸上渐渐没有了血『色』,呼吸也逐渐停止,眼睛没有了光泽,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从一个鲜活的人,成了一具尸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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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波浑身是血,手里握着那把杀死了周铁根的捕,看到了门后面的马桂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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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杀了,此时对周红波来,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先『奸』了马桂花,再把这女人一并杀了灭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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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红波一步步靠近,马桂花犹如见了狼的羊,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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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怕到极致,马桂花反倒恢复了一丝冷静,打开门牵着儿子跑到堂屋门口,然后把儿子挡在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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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你快跑,跑得越远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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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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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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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桂花冲着儿子歇斯底里地吼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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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波面目狰狞,一身鲜血,一手握着捕,一只手捂着耳朵,犹如一只恶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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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了老子的耳朵,老子今就送你们一家人团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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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弄人,周红波本就喝得大醉,和周铁根这么一番扭打,身上早没留下几分气力,刚好脚下绊到一条横倒的长凳之上,摔了个狗吃屎,手里的刀掉到了马桂花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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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把锋利的捕,马桂花突然捡起来,冲着周红波脑袋砍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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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你是魔鬼……你是魔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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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红波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只觉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