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歪理把一颗猴头伸到史将的掌下,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的样子,语气戏谑中带着淡定,还真的把生死看开了,
史将本来秒杀全场,无论是谁都不敢这么对他,甚至连跟他对视都不敢,但是讲歪理这样,反而让他愣住了,
史将很快反应过来,拍了拍讲歪理光秃秃的猴头,说道:“既然你不怕我,跟我打一场吧,胜了你就可以走了,”
讲歪理用小树枝把史将的手打开,猴头一扬,直视着史将,说道:“你不知道吗,男人头女人腰摸不得,槽,别摸我的头,史将,你费尽心思成了魔,不就是为了打败倾城夫人和龙饮绝,一雪前耻的嘛,现在你成功了,你这个魔头,比我老蒋这个食尸鬼附身猴子可厉害多了,我才懒得跟你打,反正打了也是败,现在想怎么弄死我,随你的便,你开心就好,”
没等史将说话,讲歪理又说:“说我老蒋滥杀无辜,我杀过女人没有,我杀过孩子没有,要知道,我偷钱杀人的人家,他们的钱都是来路不正的,当然他们罪不至死,我老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史将,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病观音当初也算是个美女,后来为什么在海南混不下去了,还不是就因为她喝醉了,说你是个钻洞的老鼠,你跑到海南,把人家大姑娘的一点隐私都抖落出来了,让人家臭了名声,嫁都嫁不出去抑郁成疾,这才背井离乡销声匿迹,要我说,你当初被倾城夫人打伤了,病观音没把你一刀刀割了,只在你家里翻箱倒柜,那真是便宜你了,”
讲歪理理直气壮的说完,虎头婆婆扫了一眼史将,脸上是那种想笑又压住笑的表情,
看来虎头婆婆也是个知情人,讲歪理说的并不假,
史将被揭了老底,气的抬起手掌,变掌为爪,这就要对讲歪理的秃头抓下去,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在地宫里面回转,是花语的声音,
史将放下了手掌,对着讲歪理说道:“讲歪理,我不杀你,不过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客气了,”
“随便你,客气也罢不客气也罢,我老蒋不在乎,”讲歪理说完,窜到石桌边上,拿起一块点心啃了起来,
史将看看周围,显然花语的一声叹息,让他多了顾忌,看着讲歪理放肆的样子,也是无可奈何,
讲歪理边吃边对程月说道:“小精灵,你别瞪我,我现在绝对洗心革面,再也不作恶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说话算数的,还有,刚才那两把柳叶双刀,是病观音手下留情了,不然你早受伤了,”
讲歪理说完,在大虎敌视的眼神中,又把桌子上的点心拿了两块,对着大虎一龇牙,说道:“臭猫,你能吃,我就不能吃,”
大虎对着讲歪理龇牙的时候,讲歪理已经跑开了,
讲歪理把手里的点心递了一个给沙阔海,说道:“小子,跟着姬怀先这些天,唯一开心的就是那天在夫子庙,听了你的相声,这块点心算是报答,这么久没吃饭了,估计你也饿了,”
沙阔海接过点心并没有吃,而是问道:“老蒋,病观音既然跟李东风联手对付程姑娘,那为什么你还说病观音对程姑娘手下留情了,”
讲歪理摇摇头说道:“女人心海底针,这个我也搞不懂,或许她主要目的并不是针对小精灵,而是拖延时间,等待五帝钱的出现,病观音都消失这么久了,为什么突然对五帝钱感兴趣了,”
一直沉?的邹不远突然开口了:“病观音身上魂魄不全,已经是个半死的人了,要不是有高手帮她,她早就被勾走了最后的魂魄,她要五帝钱,肯定是想为了续命,而不是为了对付别人,”
沙阔海点点头,说道:“老邹你是赶尸匠,是专业人士,你说的肯定没错,”
沙阔海这一称赞,邹不远这个话不多的闷葫芦又冒出一句:“我要是没看错的话,病观音最近上过鬼抬轿,这才躲过了一劫,”
听邹不远提到鬼抬轿,我一下想到了秦叔召唤鬼抬轿的事,对啊,邹不远是赶尸人,人赶尸、鬼抬轿,这有相通之处的,
“邹先生,鬼抬轿到底是怎么躲避鬼差勾魂的,”我忍不住问邹不远,
邹不远看看我,说道:“假如一个人将死未死,体内的魂魄已经不全,那么为了躲避地府鬼差勾走剩下的魂魄,在鬼差来的时候,就找一个高人,用秘法召唤鬼抬轿,在魂魄不全的人身上贴上镇尸符,然后让鬼抬轿把他当做死尸抬走,鬼差来的时候,就追踪不到这个人的踪迹,这样魂魄不全的人就能再躲一段时间,想办法找自己丢失的魂魄,或者用神器续命,”
“那鬼抬轿,到底是把轿子抬到什么地方,”我忍不住再次追问,
邹不远说道:“抬到砖打墓——关于鬼抬轿的去处,我师父只跟我说过这三个字,至于这个砖打墓是什么地方,是什么样子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师父跟我说过,我们赶尸匠赶的是魂魄全无的尸体,抬轿鬼抬得是魂魄不全的垂死人,我们双方的业务并无交集,让我们不要打听,”
邹不远这么说,我肯定相信,他师父的态度是正确的,
毕竟赶尸匠赶的是没有魂魄的死人,这个工作不得罪地府鬼差,而抬轿鬼帮助垂死的人躲避勾魂,干的是跟鬼差作对的活计,
赶尸匠要是和抬轿鬼有了交集,万一鬼差认为他们是一伙的,赶尸匠就倒霉了,谁也不想自己赶的死尸,突然被鬼差注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