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南风用夸赞的语气问自己,是怎么打造出剧毒的黑蛇,包旗很得意,忍不住学着沙阔海,用雷火扇.⒉
包旗说道:“我最后加在盆里的不是普通的糖稀,而是蔗头龟碾碎的粉末,跟糖稀对半调和而成的,十几年前我师父被倾城夫人打败之后,为了提高自己找倾城夫人复仇,不但找到了火中之王,还学着苗疆的人炼蛊,不过我师父毕竟不专业,不过毒蛊没炼出来,倒是现了一种剧毒,这种剧毒就是用霉的甘蔗养出来的蔗头龟,没想到今晚竟然派上了用场!”
蔗头龟又叫蔗虫,头形有点似龟,所以又叫蔗头龟,身如蛹有六足,比蟋蟀小点,喜欢蛀食甘蔗身上的糖汁。
秦叔以前在潮汕地区当过兵,他说自己当时爱上了一道菜,就是油炸被拔掉了腿的蔗头龟,说是炸好之后,腹膏饱满,佐酒的话绝对美味。
我们那边有个说法叫做“清明蔗毒毒过蛇”,意思就是清明之后甘蔗就霉了,霉的甘蔗有剧毒,是不能吃的。
这个说法也被现代医学证实了,说是霉的甘蔗里面含有一种毒性很大的神经毒素,人要是中了这种毒,是没有相应的特效药来治疗的,就算侥幸留下一条命,也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没想到包旗的师父误打误撞,竟然用霉的甘蔗,打造出了剧毒的蔗头龟,又被包旗掺着糖稀,运用到了南风的石头蛇上,两个人合力打造出了一条剧毒的石头黑蛇。
这个时候,地上的黑蛇已经咬住了沙阔海蛇儿的头,张开大嘴吞了下去,一会的功夫,沙阔海的蛇儿在黑蛇的嘴里就不见了踪影。
沙阔海又洒出两把白沙,白沙在半空就变成了两把菜刀,落地之后剁在黑蛇身上,把一条七尺多长的蛇剁成了三截。
包旗笑着说道:“沙阔海,你都说了蛇无砍头之罪,我这条蛇不但没有砍头之罪,而且断成几截也没事,因为它是一节节石头组成的。”
包旗说完,南风扔出两个石头,把断成三截的蛇儿接到一起,包旗一扇扇子,黑蛇就地一滚,身子马上严丝合缝的恢复如初。
黑蛇再次向着沙阔海游走的时候,沙阔海掏出一把瓜子,使劲打在黑蛇身上。
叮叮当当,就像锤子敲打铁钉的声音,那些瓜子碰到黑蛇的鳞片,擦出了一阵火星,沙阔海连忙后退,防止火星溅到他身上。
看到沙阔海后退,包旗和南风哈哈大笑,没等他们笑完,黑蛇的动作很快,已经缠上了沙阔海的身体。
等到黑蛇在沙阔海身上缠了两圈,把头昂起来对着沙阔海的脖子时,我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该怎么去救沙阔海。
我回头一看,程月飞霜镜垫在了大虎的屁股下面,让大虎保持一个坐姿,然后用梳子不停去梳理大虎身上的毛,对黑蛇的动静看也不看。
“咬死他!”包旗和南风一起对黑蛇喊道。
沙阔海用最后的力气,扬扬手里的折扇,对着自己的头部扇了几下,几团黑气从折扇里扇了出来,笼罩住沙阔海的全身。
黑蛇迅咬住沙阔海的脖子,然后加紧了缠绕,有力的蛇身勒在沙阔海身上,沙阔海的骨节咔咔咔的响着,黑蛇竟然活活把沙阔海勒成了麻花状。
就在我惊叹的时候,沙阔海的身体流沙一般,化作一团团的石粉落到了地上,在地上组成的两个字。
“傻逼。”包旗和南风看着地上的字,一起念了出来,然后面面相觑站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沙阔海是怎么金蝉脱壳的,但是我感觉跟秦叔那个障眼法非常相似。
包旗跺脚说道:“踏马的,让姓沙的溜了,这家伙的嘴没个把门的,回头真的找到李东风,告诉李东风咱们杀了诸葛钢铁,这又是不小的麻烦。”
“你不是说李东风快死了吗?”南风说道。
包旗摆摆手手,说道:“李东风确实是快死了,但是他要是在临死的时候找上咱们,跟咱们来个同归于尽,拉咱们给他垫背就不好了,他现在全身都是毒,咱们要是被他不要命的咬上一口,也是必死无疑——所以咱们现在,最好抓紧把小精灵带走,不然万一被别人现了,咱们双拳难敌四手,再想带走小精灵可就不容易了,毕竟,现在金陵到处晃荡这想夺宝的江湖人,要不是这里还没有开比较偏僻,咱们早就被围了起来。”
包旗说完,用铁勺敲敲地上放糖稀的盆子,那条黑蛇对着我就游走过来。
对这条黑蛇,我的太祖长拳是用不上了,只好用琉璃请火诀,我一个琉璃火烧到黑蛇身上,结果黑蛇根本不怕火,变成一条带火的红蛇窜了过来。
南风笑着说道:“糖稀在我的炭火上熬过了,这条黑蛇就等于是被火中之王炙烤长大的,你又没有三昧真火,只是琉璃火而已,伤不到他的。”
我没有理睬南风,看到黑蛇张口咬来,连忙踢起一块石头,打在黑蛇嘴里,黑蛇咬住石头,一仰头吞了下去,然后竖起身体,比我还高了两个头。
包旗也笑了,说道:“不要做无谓的抗争了,这条蛇要是咬你一口,可不会见血封喉,而会让你痛不欲生,最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疼的魂魄离身,变成一个魂魄不全的植物人,所以,小子,你还是抓紧自裁吧,省得受罪。”
黑蛇站的笔直,伸头张口来咬我,我躲它的攻击,伸手去抓黑蛇的七寸,就在我将要抓住黑蛇七寸的时候,看着包旗和南风的笑容,我又收回了手。
毕竟这条蛇浑身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