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二马的超市成了香饽饽,来找他的人络绎不绝,而且这些人和他爹张百万是称兄道弟的市场老朋友。
雪儿也是十分的烦恼,自从她把老韩头安置进来之后,她这个准儿媳的身份就算坐实了,那些市场上的小贩找不到二马,就来磨她。
如此这般几天之后,二马和雪儿这么一琢磨,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一个办法,他们聚在一起一商量,后来还是二马拿出了一个方案,根据他们现有的空间,再招收十名业户进超市,并相应地收取一定的费用,之前进来的爹和老韩头,也一并这样处理了。
这回就好办了,谁想干先将要买的货品报上来,只要不与超市冲突,就签合同交租金选摊位。
这样一来,十户很快便招满了,他们和超市形成了双赢,这些人有的卖豆腐,有的卖酱菜,当然也有卖水果蔬菜和鱼虾的。
这几位卖水果蔬菜的是气不过李家兄弟抢了他们的饭碗,所以他们一合计,几个人各出了一笔钱,有样学样,也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找了一个会开车的,也去牙市进货。而且价格卖得比李家兄弟的还要便宜。
这样一来,刚刚赚了几天快钱的李家兄弟又发上愁了。
原本想统治小镇蔬菜水果市场的,却不想被二马的一个招租,就把这个美梦给废掉了。
这是有意还是无心的呢?李家兄弟宁可相信这是有意的,因为二马开业时没有这样的项目,他们兄弟做起来了,二马他看到甜头了,所以才临时起意,搞了这么个招租,这是断他们的财路啊!
这天晚上,已经没有顾客了,三个人喝起了闷酒,因为小镇之上就这么多人口,他们的对手又是做这一行的老手,有着丰富的销售经验,而且还有着固定的回头客,所以,李家兄弟在很多的方面并没有优势可言。
羊崽子叹了一口气道:“原来咱们是一天一趟市里去进货,如今却是三天一趟,你瞧那菜都有烂的了,而且也有死的鱼了。”
建国则道:“要烂的明天拣一拣,咱们自己吃了,死了的鱼冻上,卖冻鱼!”
羊崽子不言语了,他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这么办了!
建国对在一边上沉思着的四清道:“老三,你想个办法呀!总这样可不是个曲子啊!”
四清这些天也没闲着,只是他在考虑着要怎么干,才能最有实效性。
他把杯中的残酒倒进喉中,然后问羊崽子,“你知道合伙的那几个人的情况吗?”
见四清问,羊崽子回道:“知道一些,哪三家一家姓王,一家姓吕,还有一家姓曹,他们原来就在市场上卖菜、卖水果、卖鱼,二马招租后,三家合伙买了车,由姓曹的开车去市里进货,每次去两个人,费用均摊!”
四清道:“我是想问,这车由谁掌握,在哪儿安放?”
羊崽子道:“好像就在姓曹的他们家仓库里!”
四清又问:“准吗?”
羊崽子道:“准,我见过他开回家!”
四清道:“那就好办了!”
建国担心地问:“你想干什么?”
四清却道:“你就别管了,一会儿你吃完就回家吧!”
建国知道四清要有所行动,但他既劝不住,也阻止不了。所以吃完喝完就回家去了。
四清并没有说他要做什么,但羊崽子知道,他问的这么仔细,一定不会就这么完事儿的!
果然,四清喝完这些酒之后,就对羊崽子道:“你打更,半夜的时候叫醒我!”说完,他上二楼去睡觉了。
羊崽子却不敢睡觉,他坐在楼下,数着时间想着心事儿!
很快子夜就到了,羊崽子去二楼叫醒了四清。
四清起来后,用冷水洗了把脸,让困意全部消除。然后穿戴整齐,从厨房提了一瓶柴油,这原本是他弄来给大师傅引火用的。
四清出门前,向羊崽子问清了那姓曹人家的位置,然后叮嘱他留门,就进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四清在暗夜之中走得很快,一双脚踩在积雪之上,发出吱吱的细响,他并不在意,因为这个时间段内太冷了,冷得狗都懒得叫了。
姓曹的人家住在镇东头,是一处独门独院的所在,四清按照羊崽子的描述,很快就摸到了这家的大门前。
周围和院里一片静寂,四清侧耳细听了一下,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
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先投石问路了,连扔了两块石子,并没有引起任何的反响。
大房子中,玻璃窗依然黑黝黝的,他把目光集中在西侧的那间仓库上。那里也没有什么异常。
四清确实没有问题了之后,马上行动,他翻过了木栅栏,这次他多了一个心眼,事先把大门的门栓抽了下来,开了一条缝隙。
之后他轻轻走到了仓库之前,仔细一看,他大喜过望,原来这仓库的门并没有锁,而只是用一根铁钩挂着。这也免去了四清许多的麻烦。
四清用手轻轻地把那铁钩抬起,放到了一边儿,然后慢慢向外一拉那扇门板,仓库门开了。
四清闪身进去了,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他从口袋之中掏出了打火机,打着,这回看清了,眼前就是一辆面包车,和自己的那辆差不许多。
四清很快就摸到了油箱那个位置,他打开油箱盖儿,然后又从口袋中掏出那瓶柴油,拔掉瓶塞子,正准备往进倒。
忽然从车的前面猛地蹿过来一道黑影,这黑影是那么的迅急,没容他有任何的反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