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然无味?他分明是食髓知味,骗她说了羞耻的话来求他,结果却更加用力,怎么也不肯放过她……
“真心喜欢的怎么能一样?”李诀低笑,手滑到她的肩头,指尖轻轻打着转,“是蔷儿的话,自然是怎么样都不够的……”
看他渐渐亲近的动作,永平忙伸手抓住他:“道清!”
李诀笑了一笑,知晓因为连续几回的缘故,她此时心里多少有些抵触,也没想现在强迫她,因此只是低下头去,在她肩头吻了吻,便拉了被子为她遮住。
“蔷儿分明也是快活的……”他似笑非笑的道。
这一点大抵每个男人都是相同的,遇上真心爱的女子,既怜惜她,又恨不得时时刻刻狠狠的压在身下蹂躏她。
睡凤眼中带着些嗔怒,永平轻哼了一声表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却勾得李诀喉咙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永平避了开去,却也因此想起昨夜的某些事来,过了片刻又看向他开口道:“道清,那件事……我们是否应该告诉大兄他们?”
“蔷儿是怎样想的?”李诀反问。
“也许和那日秘境的遭遇有关,只是,也不知具体究竟……”永平轻声道,“我想这两日再看看情形,到回门之时若还是如此,便由我先告诉姐姐吧。”
“你们同为女子,长公主又通医理,如此确实很好。”李诀认同了,“对了,阿战呢?他从前不都跟在你身边的吗,怎得从昨日起就没见过他身影?”
虽然他与阿战私下相处不怎么和睦,却不得不承认阿战的本事过硬,有阿战护着,他偶然离开之时也能更放心些。
“大兄让阿战回勾陈殿去办事了,算算日子,今日也就该回来了。”永平回答。
李诀点了点头,又将被子给她理了理。
“好了,说话什么时候都可以,蔷儿明明很疲惫,就不要逞强了,安心睡一觉吧。”
永平点了点头,睁着眼看着李诀片刻,这才闭了眼。
李诀在床边坐了片刻,见她的呼吸渐渐均匀,确认她已经睡着了,这才站起身来放轻了步子离开。
到了蘅芜院外,管家已经等了许久。
李诀颔首诗意了一下,脚步未停,管家忙跟上去,直到距离蘅芜院远了些,才试探着开口:“主子,顺仪郡君的事儿....”
“她现在如何了?”李诀道。
“顺仪郡君哭闹了一阵,很是伤心的样子,新安郡公安慰了一阵,现在正用早膳呢。”管家回道。
“伤心?”李诀语气莫名,“既然已经不哭了,便让正华晌午回洛州时带上她一起,先去新安郡公府住一段时间,冷静冷静,想清楚了要和要离再来决断。”
“主子不去看看?”管家有些诧异。
李诀虽然和顺仪郡君感情淡泊,却与她的胞兄新安郡公比较亲近,若是以往顺仪郡君碰上事儿,多少都会关心一二的。
“我怕去的时候不巧,碰上她在偷笑,以后相处起来会尴尬。”李诀面无表情。
主仆一路无话,入了书房,李诀吩咐了几句,大抵不过将他这回从外面带回来的东西挑两件出来,晌午新安郡公兄妹离开时送给顺仪郡君权当安慰,这才问道:“许媚呢?”
“许奉仪已经招了,她父亲是八年前晋州大案的罪臣,她因此被牵连流放,后被王氏中途救下,调教后送入教坊司,本是王氏打算送入江夏王府的棋子,却因为私怨被同批的舞姬设计,三年前错失了机会,阴差阳错入了咱们府中。”管家低声回答。
“这么说来,我倒是为轩哥挡了一箭。”李诀笑不达眼底。
“当初设计许奉仪的舞姬名叫柳心如,正是轩世子后院的柳奉仪,前些日子毒计暗害蓬莱县主,事发后已经没了。”说到此处管家顿了顿,“一旦按照陛下旨意从府中出嫁,她便失去了对怀硕王氏最后的利用价值,她昨夜的任务,本是刺杀轩世子与蓬莱县主,却没料到两位贵人会趁夜离去。当年晋州大案原是太子殿下一手揭发的,许奉仪因此对东宫怀恨,索性对太子殿下出手……”
“虽然昨夜太子殿下因故未带亲卫,但能在诸多羽林卫守卫之下摸进殿下的院中,也算她有些本事。”李诀冷笑,“以情深为由请求在我大婚之后再出嫁,本也打算看看她装得什么伎俩,到没想到竟然有刺杀殿下的胆量,这么好的身手,难为她在我后院几年装得柔柔弱弱了。”
看看陛下赐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兄弟要提得起兴趣才是见鬼了好吧......就连喜好没人的李微也寻欢而不是回去府中后院。
李立轩和苏梨入京的消息传出,按照常理,昨夜参加婚宴之后必然会宿在蜀王府,许媚便可伺机而动。
真要成了,江夏王世子在蜀王府被刺身亡,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管家道:“主子如何处理许奉仪?”
“行刺储君,就算殿下顾念交情秘而不发,也已经不是王府能插手的事了,既然怀硕王氏当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针对江夏王府的机会,自然也要面对由此而来的后果。”李诀道,“许媚移交给东宫亲卫,我会亲自同殿下说明其中缘由。”
管家应了。
李诀坐在书桌后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吩咐下去,这些龃龉之事,就不要拿到公主面前去说了。”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脆弱的小女人,但也不希望她见到这些龌鹾阴暗的事情。
“在阿兰面前也不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