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童,看着爷爷这么生气,她也心痛。
毕竟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真要被大伯娘气出三长两短来,自己可是后悔不及。
她立刻上前,扶着白培德,连声道:“爷爷,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啊,万一,气出三长两短怎么办?”
白培德真的气得是浑身哆嗦。
他伸手满是青筋的大掌,摸了摸白童的手:“爷爷怎么能不生气,爷爷只要有一口气在,爷爷就决不允许别人随便污蔑你。”
白童眼中泛起蒙蒙的泪花。
她的爷爷,一直是对她很好的。
上一世,她被赶出家门,爷爷为了来寻找她,最终,活活被车撞死。
这一世,她说过,她要好好孝顺爷爷。
她怎么能再因为自己的事,而让爷爷气出个三长两短。
她扶着白培德的胳膊,很坚定的跟着白培德道:“爷爷,你放心,没有任何人能欺负我。你孙女长大了呢。”
她对白培德道:“爷爷,你真的不要生气,你先歇着,后面的事,我来。我不行了,你再上?”
这种轻快商量的口气,令白培德总算气得不是那么厉害。
可白利民听着,立刻不满的指责着白童:“白童,你个小丫头片子,出来凑什么热闹?没看事情都因为你惹出来的?害得我都挨了几下,你还不知趣?”
白童对着白利民冷冷一笑:“对啊,大哥,你也说了,这事因为我而起,我都不能出来说道说道?还只能沉默着,由得别人随便辱骂我?”
白培德看着,对白童点了点头。
果真自己的孙女,还是长大了啊,也有了脾气,也懂得反击,不象以往,大多数时候只会沉默,然后独自在人后背着抹眼泪。
朱淑芬道:“辱骂你又怎么了?我是长辈,骂你也是为了你好。”
众人听着这话,都连连摇头。
果真这朱淑芬,真的是蛮不讲理到家了,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白家娶了这样的媳妇,也真的只能说是家门不幸。
白童目光转向朱淑芬,向着朱淑芬微微一笑,笑容中,满是讥讽:“大伯妈,你还记得你是我的长辈啊?不知道的,听着你刚才的骂话,还以为,是在骂仇人呢。”
朱淑芬看着白童这样讥讽的笑容,很是不满,可碍着白培德在场,她也没胆量上前,给白童两下。
她不屑的撇撇嘴,还没蠢到去承认自己真的将白童当仇人。
白童继续不慌不忙的继续问道:“大伯妈,你口口声声说,我偷了家中的东西给别人,不知道,你看见我偷了家中的什么东西?”
朱淑芬有些支唔着说不出话。
她确实,刚好出门的时候,就看见白童送蓝胤送到路口,只看见那男人拿了一大包的东西走,联想到之前白童来家中要什么葫豆,她就感觉,这是白童送给别人的东西。
从来朱淑芬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只有拿进、没有拿出的。
她看着这一幕,第一反应就是,白童这个死丫头,居然拿家中的东西给别人了。
要是白童拿的是白建设这种小家中的东西,朱淑芬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白童是拿的白培德这儿的东西啊。
对于朱淑芬而言,白培德的东西,以后,终究是她们的东西,只要老爷子一死,这家产,就应该他们三兄弟分。
以白建国会计脑瓜子,多算计一些在自己的手上,完全是很轻巧的一件事。
所以,朱淑芬才这么在意,白童有不有拿东西送人。
现在少送点,以后就可以多分一点。
何况,现在这么骂了,起了震摄作用,以后,白童也就没胆子敢再送。
这就是朱淑芬的心理。
“大伯妈,你倒是说啊,我偷了家中的什么东西送人了?”白童紧紧逼问着朱淑芬。
她行得走,坐得端,有什么事,不能当面问清楚,这大伯妈,就随意的往她的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上一世,她被泼的脏水太多,又不懂分辨抗争,一步一步落到最后那样凄惨的下场,还连累爷爷也无辜丧命。
这一世,她决不了。
再有任何冤枉她的事,她一定要抗争到底。
“你……你就偷了家中的葫豆送人。”白利民见自己的妈被问得答不出话,他急中生智的应了一句。
“对。”朱淑芬立刻拍着大腿:“你就是偷了家中的葫豆,拿去送人。还嫌自己家中的少了,要到我家来讨要。”
这话一出,旁边看热闹的人,更是不屑了。
队长杨良也走了过来,皱眉插了一句:“朱淑芬,一斤葫豆才多少钱,什么偷不偷的,要是你想要,我家还有十来斤,都给你好了。”
旁边的人也笑:“可不,这东西,平时也就炒来当当下酒菜而已,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犯得这么计较吗?”
“怎么不计较?”白利民梗着脖子,替朱淑芬辩解:“小时偷针,长大偷金,从小就是这样教育的,不能因为一点葫豆不值钱,就不能计较。”
白培德在旁边听着这话不由冷笑:“白利民,你还记住这话啊?我怎么记得,有一年你来我这儿吃饭,最后,连我的碗,都给偷偷拿回家?”
大家更是好笑。
白利民红了脸。
怎么说,他也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有点脸面的。
他红着脸,替自己找借口:“我那不是小时候嘛,小时候不懂事,看着那碗好看……”
白培德道:“你也说了,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