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白建设很吃惊。
难道,不是应该担心白童吗?
她还小,又是一个女孩子,总应该担心她吧?
自己都是一个成年人了,现在也勉强算是事业有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白培德继续道:“白童虽然小,可是,她却是极为主见,也有规划,做事知道融汇变通,这些年,根本没有任何事让我们操心过。以后有蓝胤这个小伙子照顾她,更不会有什么事让我们操心。倒是你,虽然眼下看着你情况不错,好歹也算做生意在挣钱。可你最大的缺陷,就是人老实,在没事的时候,就是好事,可在有事的时候,就不是好事了。我就担心,等以后,白童嫁人了,你一人,孤苦伶仃的,怎么过。”
白童乖巧的说了一句:“爷爷,我不嫁人,我就守着你跟爸爸过。”
这一说,倒是惹得白培德笑了:“那我早的时候,反对你跟蓝胤交往,你怎么不听,倒是背着我们,偷偷去谈恋爱?这会儿来哄我开心,说不嫁?那还谈什么恋爱?”
白童被爷爷笑话得颇为不好意思:“谁说谈恋爱就一定要嫁人了。”
“呵呵,倒时候,你不嫁人,我跟你爸,倒还要着急了,我家童童这么好,怎么竟成了老姑娘,没人要了。”白培德依旧在笑话着白童。
白建设也附合道:“对啊,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的,这种孩子话,说出来只会惹人笑。”
白童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白培德的目标又转向白建设:“你也知道,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这白童真要嫁给蓝胤,不是在帝都安家,就是跟着去部队,到时候,就你一个人,连说说话,商量点事的人都没有了。”
可白建设并没有因为白培德的这一番劝说,而动摇心迹。
他还是坚定的回答:“爸,这些事,你就不要劝我了。当年,那个张成慧,已经彻底让我死了心,我是压根儿都不会考虑再安家的事。就这样挺好。”
他提起张成慧,白培德跟白童都只有默默叹气。
确实,张成慧那样的极品,遇上了,真的是个劫。
白建设继续道:“白童当时还小,她不记得就算了,爸,你也记得,当初媒人将张成慧领到家中,你也看了,看上去,都还是假模假样,说话做事看上去颇为通情达理,可哪料得,她暗地里,竟会对白童做出这么可恶的事,白童都险些毁在她的手上……后来对我,你也看见了……我好好的能挣钱的时候,她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我,我一出点事,她是二话不说就闹着离婚。我已经怕了。所以,我真的不想再成什么家。”
这一番话,说得席间的众人,更是心事重重。
确实,经过这样的打击,白建设的心理,真的有很大的创伤,要他完全将过去的一切,当粉笔字给一笔抹掉,这根本不可能。
他要是当什么事都没有,一有女人抛过来绣球,就傻呼呼的去接住,那才真的叫没心没肺。
所以,白童也只能强笑笑,勉慰着白建设:“爸,随便你怎么做决定,你放心,我都支持你。”
原本开开心心的晚饭,就在这样沉闷的气氛中完成。
晚上,白建设躺在他的那张床上,却是久久闭不上眼。
跟张成慧离婚这么多年,离婚的时候,他尚不到四十岁,正是一个男人的虎狼之年,这生理上的需求,总是存在的。
要说身边不想有个女人,这是不可能。
可是,一个张成慧,真正的是让他彻底的对女人死了心。
莫名的,他又想起了白童的母亲,那同样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啊。
张成慧再狠再恶毒,至少,对她自己的亲生女儿白巧巧,那是没话说,可白童的亲生母亲呢?
白建设想着过往,眼角中,却是慢慢湿润。
时间一天一天的推移,这个年,也渐渐的过得平静下来,随着初九的到来,各行各业又重新开张,白建设的豆腐生意也忙起来。
而以前的那个横肉脸,再次的找上门来。
他来,自然是来继续谈那块地的事。
之前白童要求,先修一条路过去那块地,多付五千块。
而这横肉脸,还真的是动了不少关系,将这事,给办下了来。
这初九过了,就是正式的开工。
白童付了他一定的保证金,又跟他一起去找了律师,将这事,给正式合同文件定下来。
横肉脸比着拇指夸白童:“小姑娘,看不出,年纪小小,办事还这么老道。”
白童不屑的笑:“对你这种人,不得不防着一点,省得你又出些什么幺蛾子的事。”
横肉脸尴尬的笑:“不敢不敢,你男朋友这么厉害,我哪敢再出什么幺蛾子的事。对了,你男朋友家,究竟是做什么的?”
白童警惕的横了他一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上次看他带你去房管所,看那个房管所的主任,对他那态度,简直是热情又客气,所以多嘴问一句罢了。”横肉脸说。
白童一听这话,心中不由多转了两个弯。
该不会这横肉脸误以为,蓝胤是跟自己,去走后门拉关系,让这李勇的态度,热情又客气的吧?
所以,她将这关系,认真的解释了一下:“你别乱猜疑,这李勇,以前跟我男朋友一个连队,战友情不错。”
这一说,横肉脸彻底的搭舌不下。
要知道,每年转业回来的军人那么多,大多都没安排工作,就算安排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