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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说完装模作样地就要走，程澄却不拦着也不说话，于是他走了几步之后就沉不住气了，跑回来问道：“澄姐姐，你不想知道诺哥去哪儿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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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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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问我，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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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你会告诉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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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把我当小孩子，保证以后都喊我大名，我就告诉你！”小石头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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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暗自好笑，不过还是装作不明白地问道：“可是我不想叫你大名，就想叫你小石头，怎么办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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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一听这话，瞬间直起腰背着手说道：“那我就不告诉你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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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叫你大名！”程澄“服软”了，说道：“你过来，凑近一点，不然我怕你听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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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一听这话大喜过望，立刻听话地凑过去笑嘻嘻地说道：“澄姐姐你叫……哎哎哎，澄姐姐我错了，不用叫大名了不用叫了……澄姐姐，放了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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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拎着小石头的耳朵一脸“恶狠狠”地问道：“不用叫了？你叫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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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小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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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小学快毕业了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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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小石头，大学毕业澄姐姐也叫我小石头，澄姐姐你饶了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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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程澄这才松开了手，对着在旁边跳脚的小石头说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那么笨？诺哥哥哪次回来不是去看院长爷爷？切，去给我拿保温盒，我给诺哥哥送饭去，中午我们两个在外边吃野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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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小石头不敢嘚瑟了，老老实实按照程澄的命令去准备保温盒。只不过暗地里嘀咕道：“澄姐姐这么凶，诺哥哥以后有的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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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人都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所以亲人去世之后没有将葬在公墓的，都是在老家托风水先生找块地安葬。虽然华夏法律规定由土葬改火葬，不过深埋骨灰也算是传统和法律相互妥协的最好结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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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的爷爷，或者说老院长就葬在距离孤儿院一公里之外，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是真正到那里起码却需要走两公里。程诺刚一离开孤儿院的范围，就再次将方灵珊放在了肩膀上，两人一如既往地边走边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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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是个院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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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奇怪的，上次不就跟你说了，我是当朝皇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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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一愣，也想了起来。搬家那天因为听到孙叔叫他小院长，自己打趣他说“是太子还是储君”，他直接回了自己一句“什么太子储君，我还当朝皇帝呢”。当初只以为是两个人的玩笑话，没想到他居然把真话当玩笑那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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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当朝皇帝又怎样，孙叔是摄政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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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意，我省心，我甩手掌柜。你不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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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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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吵着，渐渐到了目的地。坟冢是一个半人高的土包，上面略有几根小小的杂草，看得出来是总有人打理的样子；土包前面是一块样式简单的汉白玉墓碑，碑文是简单地两列雕刻上去的文字——三四三孤儿院院长，程囯霆之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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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回来了。”程诺从来不带香烛，边“聊天”边清理就是他扫墓的主要内容。“上礼拜还没回来看你，没生气吧？真生气也别怪我，怪我肩膀上的这家伙，这是我捡到的小美女，漂亮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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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撇撇嘴，对程诺这种破坏气氛的说话方式不以为然，不过还是没有出声，在她心里这是尊重逝者的一种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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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程诺不在乎这些，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如此，继续边忙碌边说道：“今天孙叔跟我说了一些话，我知道你看人很准，你看准了我是那种能混吃等死的人，才能放心地让我接你的班院长。不过你没想到吧，我有奇遇！我遇到方灵珊啦，以后恐怕容不得我混日子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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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这些干嘛！是不是嫌我是累赘了？”尽管知道程诺不是这个意思，方灵珊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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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我这儿跟老院长汇报工作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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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老院长不在了你这么汇报吧，要是还活着，你敢把咱俩的秘密说出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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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还别说，爷爷真活着的话我还真敢告诉他，爷爷是我从小以来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咱们的秘密只能告诉一个人，那绝对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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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老院长对你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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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啊，而且爷爷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好，拿我们都当亲生的来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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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也有这么个爷爷，可能也会像你那样幸福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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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说晚了，爷爷不在了，你叫爷爷也属于盗版的孙女，官方不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