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喜得孙儿,可喜可贺,”邓云鸿笑,“满月的时候,可要请朕这个姑父去喝一杯喜酒啊。顶 点 x 23 u s”
“皇上若是能够莅临寒舍,”苏木大喜,“是微臣满门的荣耀啊。”
邓云鸿点点头,又说,“三边传回来消息,说鞑靼企图不良,跟契丹有所勾结呢。”
“嗯,”苏木点点头,“老臣也听练氏的练雪见说了。”
“哦,”邓云鸿大吃一惊,问,“练雪见,就是练氏族长的弟弟?”
“是的,”苏木说,“他和左月有来往,左月生子,他来看望了,说了鞑靼的事。”
苏木知道,邓云鸿对练氏的事情,一定很感兴趣。延绥大火那会儿,邓云鸿就派了王应元去三边,等了很久都没见到练寒水。
所以这次进宫,苏木就拿了练氏做鱼饵,引了邓云鸿上钩。这样一来,苏秋水玉佩的事情,很快就可以搪塞过去。
果然,邓云鸿问了许多练氏的事情,苏木就把自己调查的,都告诉他了。两人说了好一会儿,又讨论了张超去宣府这一段路的事情。
苏木就说,“微臣带了些人马进京,倒是可以追上去,到了晚上,应该能跟信义公主的队伍汇合了。到时候,微臣送了他们进宣府,应该没事。”
“也好,”邓云鸿大喜,“这样正合朕心,有劳苏将军了。”
苏木成功完成任务,知道邓云鸿对张家不放心,又确认他对苏秋水的事情没有起疑。顺便,拿了练氏做饵,再帮了邓云鸿去保护信义公主。
好端端的,送了邓云鸿这么大一个礼包,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等苏木出去了,邓云鸿坐了位子上,冷冷地笑了起来。
“飞霜,”邓云鸿问,“你知道嘛,苏木背着朕,做了什么事情?”
“奴婢不知道。”何青衣心里,隐约也猜出些什么了,邓云鸿一大早带人去景仁宫搜查。无面昨晚忙的那个样子,徐坤文和王应元又是一脸憋闷的模样,话题又围绕着苏秋水怀孕的事打转。一切,应该都跟苏秋水有关吧。
“信义十四日进宫,苏秋水在她的嫁妆里面,夹带了一个男人进宫,”邓云鸿说,“一个浪荡子,没有一根骨头的浪荡子。”
何青衣心想,果然如此,只是,这苏秋水也太大胆了。再想想,也是,邓云鸿的大楚,又没什么玄鸟红。
后商汤家的子弟,如果要登基为帝,必须喝玄鸟红证明正身,才能登基。可邓云鸿的孩子,谁也没法确定,他就是邓家子孙。有空子,为什么不钻呢。
朱希真的事一出,邓云鸿日后很难信任苏秋水了。她唯一的机会,就是年初的那几天宠幸。如果仍旧没有怀孕,自然要想办法了。
可她年初受宠,十四怎么就找人进宫了,她如何知道自己没有受孕?何青衣也是女子,自然知道,苏秋水在十四日之前,必定来过葵水,否则,她万万不会这么决绝地出此下策。
邓云鸿叹了一口气,“这男人躲了乐志斋的库房,夜里跟着温酒去了景仁宫,在那里跟苏秋水住到十六日早上,才跟着信义的出嫁队伍出宫去了。”
听到这里,何青衣知道,这事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否则,邓云鸿不会告诉她的。
“苏家以为队伍到宣府下榻,没想到信义走的慢,在潭柘寺下榻了。这男人从嫁妆里爬出来,被张超给发现了,当奸细送进大理寺了。”邓云鸿说,“他穿了太监的衣服,怀里揣着朕给惠妃的玉佩,说是他相好的给的。”
邓云鸿的声音越来越冷,何青衣也觉得有些难堪了,她知道了苏秋水的事,日后该怎么面对她呢。毒疯朱希真是妇人争斗,顶多说她心狠手辣。可她找了个男人进宫私通,企图生个假皇子,这个就有些过分了。
假皇子的事,肃宗也有一个。端王有多扭曲,做事有多毒辣,何青衣都看在眼里。要不是玄鸟红拦着他,只怕中宗和方王同归于尽的那天,登基的就是端王了。
“那玉佩,”何青衣问,“真是惠妃给的嘛?”
“应该是他偷的,”邓云鸿笑,“惠妃没那么蠢,她扮作宫女,跟那贼子胡天胡地了两天两夜,身上却带了朕赐的玉佩。你说,是朕可笑,还是她可笑。”
何青衣心想,苏秋水一开始,应该是爱邓云鸿的。只是,邓云鸿爱的快,忘记的更快,苏秋水伤心透了,只能抓住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了。
邓云鸿没让她怀上,她马上就找了外面的人。谁的都不重要,只要名义上是邓云鸿的,就足够了。
“徐坤文跟无面审了这人,供出来的细节,苏家全部抹杀了,”邓云鸿说,“带这人去齐王府的陈管家死了,温酒带着他在宫里行走,卡口的侍卫被收买了,连秋辞都帮她作伪证,玉佩还偷了宁妃的,一下子,人证物证都帮着惠妃,朕能不怀疑吗。”
何青衣想起来,邓云鸿多疑,惠妃一下子弄的这么完整,毫无漏洞,反而可疑了。邓云鸿一起疑心,往下挖掘,怎么可能问不出来。
“皇上是哪里看出来的呢?”何青衣问。
“傻瓜,”邓云鸿看了她一眼,笑了起来,“朕赐的东西,都有记录的。玉佩都是凤凰衔花,可宁妃的是红色凤冠黄色花朵,惠妃的是纯白。那会儿,朕觉得惠妃更得朕心,更加纯白,就送了这块给她。没想到,可笑的又是朕。”
玉器有天然纹路,只怕苏秋水往日,对这玉佩并不用心吧。否则,纯白和有杂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