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院子里,尤浅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株高大的琼花树,正是花期,树梢上此时挂满着一簇簇的米白色的花朵,显得如此的耀眼夺目,院子里,还种着兰花、牡丹、海棠等花草,但哪怕牡丹国色,在这株琼花面前,也失去了神采。

尤浅由衷赞了一句:“好漂亮。”

“这是奶奶生前种的琼花,她最喜欢这棵琼花树了,记忆里总要花很长时间打理它。”宋知城微微抿唇,语气里是无限的惆怅与怀念,他垂眸,凝视着尤浅,轻声说:“你喜欢,以后每年琼花开的时节,我就带你过来。”

当着爷爷的面呢,说这些干什么?尤浅脸蛋微微泛红,稍稍躲开了宋知城摄人心魄的视线,才踮起脚尖,瞧了一眼宋知城怀里熟睡的滚滚,尤浅轻声问:“晚饭他吃了多少?要不要给滚滚做点辅食吃?”

宋知城:“让人做就好了。你今天太累了,早点休息。”

尤浅摇摇头,说:“我不累。”她只要一想到,未来的这几天,每天都可以见到儿子,陪他玩耍,逗他说话,看他安静入眠,尤浅就觉得浑身充满了能量。

此时,尤浅与宋知城挨得很近,她忍不住凑近了他的耳畔一些,低声说:“谢谢你,把滚滚与爷爷送了过来。”

宋知城听了,没说话,但微扬的唇角显然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这边,宋老爷子进入院子后,就站在院里这棵高大的琼华树下,良久不语。

原本精神矍铄的老人家,此刻的身形显得如此的落寞。

宋知城低声道:“爷爷,早些回屋休息吧。”

宋老爷子叹口气,轻声问:“知城,距离你奶奶过世,原来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啊。”

宋知城沉默了片刻,才说:“是啊。”

宋老爷子说:“这里,什么都没有变,连这株琼花,都跟你奶奶当初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宋知城沉默着,没吭声。

宋老爷子自己却忽而笑开了,他摆摆手,用打发讨人烦的孩子似的口吻,说:“好了,你跟浅浅两个人不要陪着我在这里缅怀你们奶奶了,赶紧回屋里去,把我滚滚放床上睡吧。”

说着,宋老爷子还斜了一眼杵在一旁一动不动,仿佛一根雕像般的宋知城,嘴里嫌弃道:“这么抱着滚滚睡,你不累啊?你不累,别把我家滚滚累着了。”

真是。

这臭小子,还是像个锯嘴葫芦似的,连句安慰的人的话都不会说。

这座院子里,承载着多少与故去妻子的回忆,宋老爷子原以为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会踏进来一步了,没料还是忍不住想过来看一看。

这院里,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保留着当初的模样,而当初决定离开这里前,宋老爷子并没有吩咐人打理过。

既然不是自己吩咐的,可院子能保存得完好如初,还能是谁吩咐的?

不就是家里这臭小子嘛。

要知道妻子故去时,这臭小子才六岁,自己都是个小孩子呢,心思已经这么细腻了。

臭小子一定是知道,他有一天会忍不住再回来看看的吧?

宋老爷子心下承认,尽管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但咋然一踏进院子,看着熟悉的景物,他心里是真的特别开怀。

宋老爷子面子上做出一副嫌弃样儿,心里却偷偷对宋知城说:“我家这个脸臭、嘴硬、心软的臭小子,谢谢你。”

因夜色已晚,宋老爷子很快就觉得精神疲乏了,尤浅与宋知城把老人家安顿好后,才顾得上自己的事情。

宋知城与爷爷、滚滚要过来的消息,尤浅事前并不知道,跟剧组同事一起用完晚餐后,尤浅早早就爬上床,准备睡觉了,她突然接到宋知城的电话后,只匆匆批了件外套,穿着拖鞋就跑出了门。

现在,估计谁也没发现,她已经偷偷溜出了酒店吧。

尤浅低头看了下时间,赶紧给周佳拨去一个电话告诉她一声,周佳接得非常迅速:“浅浅?”

听着周佳听筒里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的迷糊,尤浅心里有点儿抱歉,说:“已经睡下了吧?”

周佳:“刚睡着。”

尤浅说:“小周,我现在不在酒店里,跟我爷爷与滚滚他们在宋家的一栋老院子里,明天我自己赶去剧组,需要带去剧组的东西,你到时候帮我带过去。”

一听到‘滚滚’两个字,周佳瞬间清醒得不得了:“啊?浅浅,你现在跟滚滚在一起啊?”

望着在自己怀里酣睡的滚滚,尤浅眸光温柔,嘴角不由自主溢出笑容:“是啊,正在我怀里睡觉呢。”

不用尤浅细说,周佳就能想象得到那是个什么画面,心里既是羡慕,又是由衷的为尤浅开心。

周佳重重点头道:“你放心,我明天给你带过去。”

尤浅笑着说:“好。那……你早点儿睡。”

周佳犹豫再三,忍不住问:“那个……浅浅啊……”

尤浅:“嗯?”

周佳将声音压得极低,问:“dà_boss在不在你身边啊?”

尤浅笑着说:“不在呢,他在我爷爷房里,等爷爷睡着后,才过来。”

周佳顿时兴奋得大叫一声,甚至在床榻上滚了一圈,才忙不迭抓紧电话,说:“浅浅,你让我看看睡着的滚滚嘛。”

“我真的太想滚滚宝贝儿了。”

周佳兴奋的大叫,尤浅从电话里都能听出她的雀跃了。

为了窥一眼滚滚,周佳甚至用撒娇的口吻去,祈求道:“好不好?就看一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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