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静悄悄的,尤浅轻轻推开门,一看,宋知城竟然已经没站在门口了,尤浅眨眨眼,赶紧跨出去,只是一跨出脚,就见宋知城双手搭在背后,目如朗星,长身玉立的站在一端。

听到动静,宋知城转向她,眯眼:“穿个衣服穿了五分钟,你故意磨磨蹭蹭的吗?”

尤浅略无语,拧起眉,恼怒道:“你无不无聊呀?我穿个衣服你也要计算时间。”

宋知城轻哼一句,问:“你要不要睡觉?”

睡觉?

这两个字眼,听着怎么就那么邪恶呢?

尤浅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宋知城,问:“你要干嘛?”

宋知城瞥她一眼:“不睡觉总要做点什么吧。”

飞行时间那么长,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干瞪眼?

这句话,说出来时,宋知城其实是很纯洁的,没有任何含义,可惜尤浅经常被他捉弄,她自己想岔了:“你……总之,我是不会跟你做那个事的。”

“哪个事?”宋知城抬眸,不怀好意地笑问:“你说清楚。”

尤浅蹭地红了脸:“什么事还用我明说吗?”

宋知城悄然靠近她,呼吸喷涌在她的鼻息间,压迫力十足地说:“我就是不明白,你得跟我说清楚啊。”

尤浅闭了闭眼,咬咬牙:“宋知城,你能不能正经点?”

宋知城抿嘴,眉目间挂着明显的笑意:“正经点?现在是谁不正经呀?难道不是你在想吗?”

这个流氓,现在竟然要倒打一耙。

尤浅真是气得不行,拧紧眉,瞪向他。

宋知城勾起唇角,*近她一点问:“你刚才说的那个事,是做、爱吧?”

尤浅猛然别开脸。

只这一会儿,脸蛋就红成这样。

宋知城满心愉悦,突然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闷闷地笑:“脸皮怎么越来越薄了?”

尤浅转向他,无语:“……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厚?”

宋知城看着她漂亮的眼睛,里面清楚的倒影着自己的身影,突然之间,一股暖暖的感觉在心间蔓延开,他禁不住,一把抱住她,声音很低很沉:“那我把脸皮分你一半好不好?”

边说着,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四下游走,一会儿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尤浅喘口气,伸手打掉他:“停停停……”

宋知城箍紧她,“不停。”

说着,凑近她,张口欲要含住她娇艳的红唇。

尤浅太阳x隐隐跳,用力拽住他作恶的手,“你真是……”

“哇……”

“哇……”

接连两声大吼,婴儿的啼哭太突然,让纠缠一起的两个人差点没反应过来。

尤浅趁着宋知城松懈时,一把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拽出来,她刚要推开他,宋知城马上察觉到她的意图,又抱紧她。

“呜哇……”滚滚吼了两嗓子,没人理会,于是拉开大嗓门,继续吼。

尤浅揉揉眉心:“你没听到滚滚哭了吗?”

宋知城蹙眉,不甘不愿地放开她。

尤浅得到自由,赶紧跑到床前,将哭闹的滚滚抱起来。

看她这样如珠如宝的对待孩子,宋知城哼道:“给他喂点奶,保证就不哭了。”

尤浅不理会他,细心检查一遍,就对宋知城道:“拿一张纸n片给我吧。”

宋知城板着脸,递给她一片。

滚滚还在哇哇哭,眼泪糊了一脸,尤浅心疼的哄:“乖啊,不哭了,nn不是你的错,妈妈知道滚滚是个爱干净的小宝宝。”

滚滚嘴里哼哼唧唧,断断续续的哭两句。

尤浅将孩子放在床上,拆开纸n片,给他换上。

弄干净后,滚滚果然不哭了。

尤浅抿嘴笑,凑上去亲他一口:“真乖。”

宋知城抱着奶瓶,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臭小子,坏了他的好事,自己还得做牛做马给这小家伙弄口粮。

果然,儿子是前世的讨债鬼。

宋知城沉着脸,将泡好的奶瓶递给尤浅,尤浅伸手接过,滚滚马上挥着手,张嘴:“啊……”

宋知城哼了哼。

尤浅当没听见,抱着孩子,帮他捧着奶瓶,滚滚两只手抓住瓶身,黑亮亮的眼睛,看看尤浅,看看宋知城,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一把抓紧奶瓶,吸溜吸溜喝起来。

尤浅眯眼笑:“没人跟你抢。”

宋知城坐在对面,盯着母子俩,心里更不是滋味。

等小胖墩吃饱喝足,他突然不肯睡觉了,嘴巴啊啊啊叫着,一直没停过,像在唱歌一样,而且必须要有观众,一旦抱着他的尤浅没看着他,滚滚就张开嘴巴嚎叫两句。

尤浅就陪着他玩。

滚滚叫两声:“唔唔……”

尤浅笑:“妈妈的滚滚说什么呀?是说你爱妈妈呀?”

滚滚咧嘴:“啊啊……”

尤浅继续笑:“妈妈也爱滚滚呢。”

说着,说着,她俯下脑袋,张口就亲了儿子一下,滚滚每次被亲后,就咯咯咯笑起来。两个人你问我答,j同鸭讲,反而都笑得哈哈叫,室内好一片欢声笑语。

宋知城沉着脸,越发不是滋味。

突然觉得,养个儿子,就是给自己与她之间竖立了一个巨大的电灯泡呀。更让人郁闷的是,儿子与自己,在她的心间,毫无疑问他必须要排在儿子身后。

母子俩和乐融融的场面,让宋知城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悄悄决定,等儿子长大一点后,必须尽早培养他的独立性,不能让他养成依恋妈妈的性子。

这么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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