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人了,这些天这样的消息太多,好像都集中在这段时间,怎么会这么多,太不自然,谋杀意外什么都好,不会这么集中。
并不是装出的惊讶,是我真的有些,或许是不适应,张凯想告诉我樊椋也知道这件事。有种感觉张凯在试探我,他想看我知道这件事的反应,很明显我的反应没有达到他的预想。眯着眼睛,像只狐狸一样看着我。他这样一看我便又有了逃走的想法,的确他是一个危险的人,在他心里盘算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想清楚。
“没想到他那么年轻。”不能什么都不说,一边想着樊旗胜一边我这样说,他的确是太年轻,与他认识是因为姜危,但当时是想以姜危为跳板来认识樊椋,原本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弄潮儿,没想到被嘲弄,每一次感觉更加接近真相,就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说从一开始,我突然的想到了什么,如果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有张凯的参与,那么从一开始就不是不是我们接触樊椋,而是被人设计,以为我们是主导,吸了口气,之所以一定要我吃那种忘记部分记忆的药,只是为了让我不那么早的发现张凯而已,所以当初让我吃药的人,一定是与张凯或者他始终知道张凯还活着的人,迷糊的身影从脑子里浮现出来老头。怎么会是他,老头脑子已经乱了,张凯再说着什么,脑子好像快炸开了,血管里血液的跳动与心跳的声音在一个节奏上,我要离开他的房间。
不由脑子控制,我直接起身,扶着墙,往外走,脑子里只有离开这一个想法,一定要离开。
张凯站起来靠近我,下意识反手拦了一下,那个药的副作用又开始了,越来越频繁,或许我真的要死了。
“给我药。”底线被超过了,从心里溢出来的声音,最终从嘴里表达出来,我不是列外,从一开始把我推入深渊的人,就在眼前“求求你给我药,我快不行了。”
没有尊严。
没有人性。
没有力气支撑自己,滑倒在地上,像只狗一样趴在哪里,乞求着,反抗最终败给了不受控制的自己,我趴在那里乞求着张凯,他的脸扭曲成恶魔的样子,脸是绛紫又变成了蓝绿。
鼻涕眼泪里面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樊椋,他很干净,眼神里出现一种怜悯、厌恶和让我无地自容的东西,这是我残存的一点点的理智,最后也渐渐的没有。
又落入了像潮水一样的地方,水拍打,最后没过头顶,可是我还能呼吸,温暖安心,手上传来压迫感,是有人拉着我的手,那人摇晃着。我听到巨大的心跳声音,砰砰砰和我自己的一样的跳动砰砰砰拉着他的手好安心,大概是死了,如果活着就好了。
接受这样的结局后,好像一切就好了。
大概是求生太过于强烈,突然一些东西冲破了头皮,整个人都清醒了。
背后一只手拉着我后脖子从水里拉了出来,一些水从鼻子里呛到肺里,疼痛让神经拉紧了些,活过来了。
强烈的冲击让我咳得不行,肺都快被咳出来了的感觉,真的活了过来。
缓了一会才渐渐能感觉到周围的人,樊椋一身湿透了,他也喘着气。
“谢谢。”
这是他残存的善良救了我,实际上我还希望那样死去,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严重,下一次一定比现在更加难堪,还不如去死。
我脑子终于能转动,拉过樊椋的手在他手上写了两个字,我怕声音说出来会被听见,我写了离开,可是樊椋没有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笨。
“离开。”张凯的声音冷不防的在我耳后炸开“你想要去哪里。”
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