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对方说话,她不断的打量着我,一旁的姜危满脸的兴奋和紧张,我却冷静的等着她开口。
“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是为了钱。”既然她不说话那就我开始说“这么多年你与小危过得也不容易吧。”我看着她的脸扭曲了起来,虽说回应了一个笑脸给我,我却没有看出任何笑意。
这个饭局是姜危安排的,事情由他已经清楚的说给那人听。我并不期待她对于这个消息有任何的兴奋或者出于亲情的激动。对于她来说我本来就不存在,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或者说得更加的明白一点她没希望我活着,所以我出现她既不好奇也不惊讶,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
“我不指望你能承认我,毕竟一个在你心里已经死了的人这样说听起来很不舒服。”我看着她微微的皱了皱眉,看来她听着不舒服“我是想接弟弟走的。”
说完她瞪起眼睛。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姜危才慢慢说出话来“姐,你是什么意思。”
我转头看着他,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上“和我一起生活,就好像之前那样。”
“姐”
“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件事吗。人要长大的,你不能一辈子长不大。”话是对姜危说的,但全程我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人。
脸上的平静,和心里的杂乱。像猫的爪子一样,事情到这样的地步我多少会有心里准备,但年龄的差距还是让我慌了些,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我就像个小丑一样,在那里变了花样的呱噪,她逐渐的瓦解了我,从一开始的盯着她看,到最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很失败,太失败了。
“小蔷,对不起。”
我以为她会有很多的话。
我以为她会不相信。
我以为她会疯狂的打击我。
我以为
一切的都是我以为,可她只是在我不平静的时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语气没有太波动,平平常常的好像只是和我问候一句,但我
决堤
我很少哭,很讨厌人哭。
这么多年,好想强制压下来的眼泪,突然就管不住阀,不断的从眼眶里冒出来的眼泪,这种感觉还真是奇怪的感觉,我从未体验过。
全世界。
全世界只我我一个人,和我的眼泪。
“我恨你。”间隙挤出这么一句话。
“对不起。”她语气低下的对我说。
“我恨你。”这句话是吼出来的,吼完觉得自己输了,已经输了,我对一个我恨了这么久的人我不该吼,不该哭,还是不该来见她,输了,一开始就输了。我大可以像她那样完全不在乎的过一辈子,直到现在我依然恨她,我要让她什么都没有。
“姐”姜危拉了拉我的衣服,他想开口,我满眼泪水的看着他,原本他就喜欢哭,看我这个样子,不知觉的也跟着哭了起来。
“跟我走。”看着他我认真的说“她能为了钱抛弃自己的母亲和孩子,总有一天也会不顾你的死活,跟我走。”
“不会的。”
“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