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送那五个嵩山派弟子上山的车夫,便将大概的情况了一遍。
“下谁不知道,这嵩阳城是我们嵩山派的地盘,那林家之人,竟然敢在我们地方撒野!”
“强龙不压地头蛇,我看那林家之人是活腻了!”
“老夫现在就下山,活剐了那对狗男女!”
那站起来的长老赵挺,大声地叫嚷了起来,就要下山去找林飞的麻烦。
这时候,那左冷禅却冷道:“赵长老,几个车夫的话,不足信,再看看几个弟子怎么吧!”
那赵挺突然听到左冷禅的话,刚迈出的脚步瞬间一僵,连忙唯唯诺诺地道了声“是”,然后压着火气,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没多久,便有下人送来笔墨纸砚。
那几个功力被废,而且变成哑巴的五个嵩山派弟子,便各自拿起了毛笔,将他们在嵩阳城客栈里头遭遇的事情,大概写了出来。
当然了,他们写的这个过程,自然掺杂了不少他们主观臆测以及捏造出来的事实。
比如,率先挑衅和拔剑之人,本来是他们五人,等写到了纸张之上后,则变成了林飞跟东方白在客栈中对他们五人各种羞辱及无理取闹。
再比如,他们五人其实连林飞的衣角都没碰到,结果就倒下了,却被描绘出五人组成剑阵,跟林飞打了半,但最后被林飞使用暗器,暗算他们,这才打败他们……
诸如此类,等等。
可以,如果让东方白看到了他们写的这些所谓事实,恐怕东方白这位日月神教教主都要捧腹大笑,然后一巴掌将在这五个屑扇死。
等那五个嵩山派弟子写完,将纸张递交到左冷禅手郑
左冷禅一一看完,鹰隼一般的三角眼,朝着那五个嵩山派弟子掠过冰冷的眼神:“你们写的可都是真话?”
“唔唔唔——”那五个嵩山派弟子,纷纷点头。
回来的路上,五人虽然哑巴,可依靠着车夫,他们还是顺利供词串通好了。
“既然如此!”左冷禅阴鸷的脸庞瞬间一寒,道:“那便请赵长老速速下山,将那林家子弟抓拿回来,明日当众惩戒,以彰显我嵩山派威严!”
“掌门英明!”
众长老纷纷高呼。
然后,那嵩山派长老赵挺,出列朝左冷禅作了一揖,旋即施展轻功,迅速往山下的嵩阳城奔去。
嵩阳城跟嵩山派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那赵挺长老离开中岳庙后,冒着风雪,赶了半的路,终于在亮之前,赶到了客栈门前。
此刻,却见一个光头和尚,正右手持着禅杖,左手捏着佛珠,嘴唇蠕蠕动着,头顶、肩膀都压着积雪,像是一座冰雕似的,立在客栈门前。
那赵挺长老一眼便认出那冰雕,正是灵鹫寺的元法师。
于是他便下意识察觉到一丝不妙。
“元道友,如今风雪甚大,为何不入屋暂避!”那赵挺长老开口试探。
那元法师听到有人唤他名字,便张开了眉睫挂着几根冰梢的双眸,轻声道:“阿弥陀佛,赵施主,贫僧奉师尊之命,在嵩阳城为祁连山林家主接风洗尘,不料来晚一步,让贵派几个弟子扰了林家主,所以贫僧唯有守在此处,等候贵派之冉来,希望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哈哈,元你这秃驴,还是跟过去一样,得比唱的还好听!”
“放你的狗屁,我嵩山派五个弟子被打成废物,这笔帐我嵩山派无论如何都得去找那姓林的算清楚!”
“你别拦着老夫,不然一会儿别怪老夫不给方证大师情面!”
那赵挺长老完,径直就往客栈里面走去。
可刚走到门口,那元法师的禅杖便“嗖”的一下子,拦截在那赵挺面前。
“且听贫僧一劝,嵩山派若想今后保全,阁下最好不要擅闯!”元法师口吻变得严厉起来,警告道。
“好你个秃驴,给你点颜色,你就要开染坊是吧,我就看看你跟方证这些年,到底有没有学到真本事!”那赵挺长老也是个暴脾气,“锵”一声拔出长剑,直接就跟元法师打了起来。
就这样,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刚一响起,便惊动了东方白。
她刚刚想要起床穿戴,准备战斗。
林飞却把食指抵在唇边道:“别急,好好看戏吧!”
东方白闻言,看了一下床上仍在熟睡的仪琳、岳灵珊两女,轻轻点头,然后披上外套,跟林飞一同坐在窗前。
两人一边烤着炭炉,烫着美酒,一边看着客栈之外,一僧一道彼此争斗。
尤其是,那元法师身穿黄色僧袍,而那赵挺长老身穿青色道袍,再加上这一片茫茫白色的雪景。
这战斗画面,看起来挺舒服的。
林飞将杯中温热的酒水,一饮而尽,轻声道:“那元法师的杖法不错,混元成,不漏一丝破绽,可惜内力不够深厚,不然早已完败那道士。”
东方白提起炭炉上的酒壶,给林飞斟满酒杯道:“夫君得不错,那道士剑法虽然娴熟,可他的剑法之中,似乎缺了几门致命的攻击手段,不然的话,以那道士的内力,早就可以完败元法师。”
林飞跟东方白煮酒论剑,这画面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其实那赵挺长老,无论内力功底,还是剑道造诣,整体实力确实比元法师高不少。
但可惜的是,嵩山派的一些看家本领,伴随着当年华山之巅与魔教十长老一战,悉数葬送在那山洞之郑
可以,如今五岳剑派的剑术,基本上都是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