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穿着清凉的女子款款走来,嗓音柔媚的问道:“几位官人可是要喝茶?让我们来伺候几位官人可好?”
叶筠额头青筋跳了跳,从袖袋中掏出一锭银子放置桌上,冷声说道:“我们不用你们伺候,沏壶你们这上好的茶来就行,无事别来打搅我们。”
几名女子见叶筠出手大方,笑嘻嘻的说道:“我们这就去给公子沏茶。”
说完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走了。
罗芸脸颊微微酡红,拉了拉夏陌桑的衣角,小声说道:“姑娘,这里的女子言行举止不似正经人家,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夏陌桑桑眯着眼看向罗芸,眸中带着一丝笑意:这小妮子倒是不笨。
叶筠正想开口说话,一个岁数稍大的中年妇人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给夏陌桑三人杯子上斟满茶,笑吟吟的说道:“这茶是从南疆进来的上好绿茶,几位客官请慢用!”
妇人眸光发亮的看着叶筠,嗓音娇媚的说道:“公子看着眼生,不是我这的常客,此次出手如此大方,不知公子可是想点我们这的头牌月盈姑娘?”
妇人离夏陌桑很近,胭脂水粉的香味极为浓厚,熏得夏陌桑头晕眼花。
叶筠摆了摆手,正打算出声拒绝。
夏陌桑连忙问道:“你们的头牌可会唱曲?”
妇人笑道:“那是自然,月盈姑娘的琴艺整个天域国恐怕无人能与之相比。”
夏陌桑微微一笑:“如此甚好,那就请这这位月盈姑娘出来为我们唱几个曲,解解闷吧!”
叶筠听闻夏陌桑所言及其无奈,掏出两张银票递给妇人:“把在场的客人都清走,这里今天我包了。”
夏陌桑看清银票的数额面值是五百两银票时,吓了好大一跳,赶紧截了下来,说道:“大哥,何必做的这么绝?大家都是来听曲的,你这样赶别人出去不太厚道啊!”
叶筠此时恨不能把这栋楼给拆了,心里及其郁闷: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偏偏来逛这妓院,我又不好直说,只能把他们清走,省得污了你的眼。
夏陌桑见叶筠俊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窘迫,心中已猜到他的想法,她转头看向妇人:“不用清场了,让月盈姑娘来为我们唱几曲就行。”
既然是头牌那应该比较贵,她想了想,抽出其中一张五百两银票,有些心痛的递给妇人:“多退少补。”
妇人顿时眉开眼笑:“没问题,客观请稍等,我这就去把月盈姑娘叫来。”
她心里一阵偷乐:今天简直是赚大发了,虽然没了五百两银票,但是清场肯定会得罪老顾客,现在这样正好,既不用得罪客人,又能赚上一笔,这小公子真是个开明的人。
夏陌桑把另外一张银票递还给叶筠,忍着想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俩把其他人全屏蔽掉就好了,我们只顾喝茶听曲就行。”
叶筠:“……”
罗芸:“……”
“姑娘,什么是屏蔽?”罗芸好奇的问道。
夏陌桑道:“就是把他们当空气的意思。”
罗芸低下头:“哦。”
随即她又抬起头,目光闪烁的看了一眼夏陌桑,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以前可有来过此地?”
夏陌桑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罗芸闻言尴尬一笑:“没事,我见姑娘对此地如此风轻云淡,心生敬佩之意。”
夏陌桑闻言乐了,正了正色说道:“只要你心中坦荡,不管身在什么样的混乱环境都没关系。”
顿了顿,她又说道:“放心!咱们不干坏事,只是听听小曲而已。毕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还是有必要的嘛!”
叶筠瞟了一眼夏陌桑,幽幽说道:“你就是想干什么坏事也干不了啊!”
这傻丫头,原来早已看出这里是什么场所了,害得他白白担心一场。
夏陌桑浅浅一笑:“主子说得极是。”
叶筠倒是个三观正直的好男人,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
叶筠抽了抽嘴角:“只要你开心就行!”
夏陌桑与叶筠,罗芸三人喝了一会茶,对面楼上缓缓走下来一名年轻女子,远远看去,此女身姿妙曼,婀娜多姿,一身艳丽红色轻纱衣裙,纤腰不盈一握,走起路来犹如弱柳扶风,所过之处留下一股清香,耐人寻味。
大厅里突然一片寂静,各个呆愣的看着从楼梯上款款而下的女子,完全忘记了做出任何动作。
直到月盈姑娘轻咳了一声,众人才彻底回过神来,紧接着瞬间炸开了锅。
“天啊,是月盈姑娘,我们今天真是走狗屎运了,竟然能有幸目睹迎君阁头牌的芳容。”
“对啊,实在是太美啊!我要把持不住了怎么办?”
“收起你那猥琐样,月盈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少做白日梦了。”
等到女子越走越近,夏陌桑看到这姑娘的容貌后,也彻底愣怔当场:我去!这也太美,太惊艳了吧!简直惊为天人那,她此时完全想不出可以形容这名女子美貌的词语,唯一能说的就是眼前这位大美女比那易清扬还要美上几分。
之前一直觉得易清杨美得已是动人心魄,仿佛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而这月盈姑娘却好比那天边绚丽的云霞,美得炫目,美得令人心醉。
夏陌桑看得眼睛都直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筠见夏陌桑被一个女子迷得七荤八素,当真心里不是滋味,拍了拍夏陌桑的肩膀,满脸郁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