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茜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你们……唔!唔——!”鲁茜话还没有说完,冷不防的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了嘴,口中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
“各位军爷,各位军爷,千万别动手,这是我家妹妹,她从小就有些失心疯,天天神神道道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后面一个汉子一面冲兵丁们点头哈腰的赔笑着,一面拽着鲁茜就走。
望着被强硬拖走还在扭闹的鲁茜,一个护军乐了:“原来是个疯婆子——!”其他几个护军闻言也都笑了,还真是怪事年年有,这不,今天就让自己给遇上了,过后众人也没当回事,毕竟谁会跟个疯婆子一般见识呢。
鲁茜先是被拽着拖离了府前,接着又被那人夹住强行的带进了附近一个小巷子里。巷子里黑咕隆咚的,只惊起了一只趴在院墙上的野猫,“喵呜”的一声逃走了。那人一句话也不说,手上的力道却大得出奇,鲁茜几次三番挣脱不得,急得只能张开小口对着那人的胳膊就是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人胳膊猛然间吃痛,手里一松,不再勒的那般紧了,鲁茜这才挣脱开,刚大口的喘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呼救,耳中就只听得那人吼了一声,“贱人,还敢动口了!?”
接着一阵风声,那人的巴掌便扇了上来。
伴随着“啪——”的一声,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便落在了鲁茜那娇嫩的脸颊上。
“好痛——!”鲁茜捂着脸望着眼前的这个。趁着微弱的星光勉强看清了眼前这人的模样,一个约四十来岁的莽汉,脸上络腮胡子,头顶扎着条破旧的头巾,鲁茜仔细想了想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鲁茜今日虽然大着胆子一个人跑来了都督府想要寻人,但是根本里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遇见过这种场面,挣脱着就向后退去,一直退到了墙边,满脸的惊慌之色:“你……你是谁!不要过来!”
汉子上前一把拽住鲁茜的胳膊便拖着走,嘴里嘟哝着:“今夜算是金爷运气,出来逛逛都能遇见你这样的货色,丫头不要乱动,这也是你的运气,跟着你金爷走,保管你到时候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活!”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去都督府!”看着自己被拉着离都督府是越来越远,鲁茜哪里能受得了,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巷道外的都督府,希望自己的呼喊声能引起外面巡夜的护军的注意。
本来拽着个小女孩对这汉子来讲是轻而易举的,但是这没想到还会遇到这种事情,闹了半天,自己都有些乏了。
“贱人,你还来了劲是吧!”心头火起,顿时双手左右开弓,直抽的鲁茜双面通红,两颊布满了掌印。这千金大小姐的哪里受过这种折磨,疼痛难忍一时间竟晕了过去。
晕了,这汉子也省了事,直接把鲁家小姐给扛在了肩上。身影在这昏暗的小巷子里左拐右拐的,直绕了七八趟,忽的停了下来,朝前后望了望,见没人跟着,接着闪身进了旁边一间虚掩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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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金大爷,怎么这么晚才来,姑娘们都安歇了。”一个涂脂抹粉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噗噗的一手拎着烛台一手摇着粉扇迎了上来。
这位金大爷也不答话,自顾自小心翼翼地把肩上扛着的鲁茜放在了后院中间的磨台上,这才抹了把汗,开口道:“哼——嫌本大爷来得太迟!?本大爷这不是给于妈妈你去物色了嘛!你瞧,这么好的货色,你可得好好谢我了。”
一听又有了新货色,于妈妈忙将手里面的烛台凑近了照一照。“呦——让我来瞧瞧。”
只见磨台上一个丽人正躺在上面,此刻的鲁茜未施粉黛,犹如清水芙蓉一般,又似仙子小憩,这一瞧,于妈妈简直欣喜若狂,“哎呦喂,我的金大爷哎,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不过金大爷这下手可真狠呀,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瞧这小脸都肿了。”
金大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牙痕犹在,冷哼了一声:“哼——,这小贱人,牙口还真利,老子的皮都差点儿让她咬破了。怎么样,既然是好货色,于妈妈你开个价。”
听了这话,于妈妈却开始面露难色起来,又拎着这烛台围着这磨盘来回转了三圈,半晌才说道:“咱们已经这么熟了,按理说这是得关照金大爷您的,只不过您这下手有点儿重,还得养一段时间,而且这来路不明的,万一要是这城里面的,到时候她家人来寻,我这可就麻烦了,所以……。”
听到于妈妈是在顾虑这个,金大爷笑了,从怀里拿出杆烟杆就着烛台吧唧吧唧的抽上了,美美的吸上了一袋烟,乐呵呵的说道:“我说于妈妈啊,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到时候你把这丫头先关上个半年,就算是她家里人寻,过了半年也该不提了。再者说,你要还是担心,你不就可以把她送到洪州去,那里不也有你的分号在嘛。”
细细思量了一番,于妈妈也点头称道:“还是金大爷您厉害,就按您说的办,这是二十两纹银,您收好了。”说着就从绣包里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了金大爷。
这金大爷接过来颠了颠,却面露不悦:“怎么的,就这点?打发叫花子啊,怎么说也要五十两啊!”
听到这话,于妈妈的脸都扭在了一起,苦笑着说:“金大爷啊,这年头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