淀口平原上,夜幕笼罩着血戮的沙场,一切似乎都沉寂了下来。

西门训廷带着一队人马,缓慢地潜进了黑珲**营的势力范围。

黑珲国的主帅帐中,卞惊鹏的耳朵动了一下,小声道:

“皇上,外面有动静了。”

“该来的总要来的。”

坐在帅位上的欧阳戕仪戴着一个修罗鬼面具。

这是他出战的习惯,即使杀伐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但是,他还是不想让对手看到自己犹豫或者心软的瞬间。

那种悲悯的表情不应该属于他,他只能是众人口中冷肃无情的嗜血修罗!

“记住,西门训廷是朕的猎物。”欧阳戕仪眼神突然变得阴鸷,好似雪原上的狼王,透着极度危险的气息。

突然,他静默了片刻,语调听着很温吞,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将军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也好让朕尽尽地主之谊。”

此话一出,暗处的西门训廷便已明白自己中了对方“诱敌深入”之计,就算再奋力杀敌,也不过是做困兽之斗。

他现身,来到欧阳戕仪面前。

此时,从四周出来一群士兵,将他包围起来。

“传闻中的嗜血修罗果然名不虚传,竟然用自己的安危来做诱饵。”

西门训廷看着欧阳戕仪,冷笑着说道。

虽然他极力表现的镇定,但是,对方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还是给了无形的压力。

从这次的遇伏来看,对方在军事、谋略方面的才能确实如同外界传闻的那样,旷世奇才!

哈……

欧阳戕仪大笑着,回敬道,“西门将军未免太过奖了。要说人才,将军才是真人不露相,征服了沈啸侯,赢得了沈府千金的芳心,真可谓名利双收!”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沈依楹与眼前的男人有婚约在身,他就莫名生气。

原本,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品,他也从不为女人而心烦。但自从上次温泉一别,他就时常会想起那个白色身影,久久挥之不去。或许,他从未输过,但是那次却输了,而且是输给一个黄毛丫头,是不服气才会想起吧!

想到这,欧阳戕仪突然很想用沈依楹来激怒西门训廷。

他缓缓靠近西门训廷,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不过,依楹小姐实乃美人胚子,尤其是她那吹弹可破的凝脂玉肤,叫人过目难忘!”

“你!”西门训廷怒瞪着欧阳戕仪,“你可以讽刺挖苦在下,但是,请你尊重依楹小姐!”

他说她的肌肤吹弹可破,过目不忘?难道他们?

西门训廷虽然相信沈依楹,可是……他的心在痛,很痛很痛。

“哦?难道依楹小姐没有告诉你温泉的事吗?”欧阳戕仪语气暧昧地问道。

他倒要看看眼前的西门训廷到底有多相信心爱之人。

温泉?那日分别时,确实见楹儿发丝有些湿漉,莫非是那天?不会的!楹儿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他相信楹儿!

“这算是激将法吗?”西门训廷然后这问,可是语调却很没底气。一点都没有。

“哈,西门将军能问出这样的话,到显得朕肤浅了。”欧阳戕仪狂傲大笑,随后看着西门训廷,“朕敬你是条汉子,我们赌一场,如何?”

“怎么赌?”西门训廷已经压不住怒火。

“单打独斗,若是你胜了,朕亲自送你和你的手下离开。若是你败了,只要你自行了断,朕亦可放了你的手下,如何?”欧阳戕仪缓缓说道,他的话叫人心中发麻。

一旁的洛蒙杰和卞惊鹏无奈地对望了一眼,恐怖的人!想到这,两人不禁打了个哆嗦,庆幸自己与他不是敌对。

“在下似乎没有理由不答应。”西门训廷淡淡一笑,心里明白肉在砧板上,能救一个是一个。

眼前的嗜血修罗,性格虽然阴晴不定,残忍冷酷,但不失为一个大丈夫。而且,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必定不会出尔反尔。

“好!传朕口谕,善待金晟国的将士,若有违令,定斩不赦!”欧阳戕仪下令,向西门训廷发动攻击。

西门训廷立刻拔剑挡住了对方的攻势,看来他必须要小心应付,眼前的欧阳戕仪文韬武略皆属上乘。此人有一统天下的实力!

看着西门,欧阳心中有惜才之心,也有惋惜之意:他虽已受伤,却能攻守自如,的确算得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不能为他所用!

卞惊鹏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对了几百招,忍不住开口,道,“蒙杰,我们去泡点茶来吧。”

一旁的洛蒙杰压根不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下的对战。说实话,他以前只知道皇上运筹帷幄,没看过皇上亲自动武。

今夜可谓大开眼界!

“你去吧!”洛蒙杰不耐烦地说道。没想到西门训廷与他对战时并未出全力,只是一时分心才中了他一戟,否则胜负还是未知之数。

卞惊鹏看着洛蒙杰的样子,蹙眉暗忖道:看来,这个武痴是迷进去了。

罢罢罢,他自己走一趟吧。

刚一转身,周围突然掀起一阵飓风,兵士们忙用手捂住眼睛遮挡沙石。

待风沙过后,他们再睁开眼睛,发现欧阳戕仪和西门训廷都不见了。

士兵们一下子慌乱了,“皇上不见了!”

“大家镇定!”卞惊鹏镇定地说道,“皇上与西门训廷施展轻功去了远处了失魂崖!”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皇上去了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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