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辰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似生怕她反悔一样,牵着祁蓂烟的手,脚下有些凌乱的向住的院子走去。
祁蓂烟在心中暗想,等寿宴过后,一定要趁机去那院子看看,又低下头,看着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心中一阵暖流划过。
此时的丰辰耀还不知道祁蓂烟心里的真实想法,因此忽略了她对那破败的院落的好奇程度,以至于在后来,因此闹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麻烦,令二人再次分别。
“真是的,有没有什么人追着你跑,干什么走这么快呢!”
越接近所住的院落,丰辰耀心中的不安就越强,以至于祁蓂烟的话中生出些许抱怨。
丰辰耀回过头,满脸歉意的看着她,开口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祁蓂烟大度的回道:“我知道的,又没真的生气,再说了,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没那么娇气矫情的!快走吧!”
二人说完,用着更快的步伐往前走。
刚从拐角转身,就看见前边满脸焦急的福临祥瑞,小跑着向过走去。
丰辰耀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疏离,嗓音淡淡的开口:“你们二人怎么如此慌张,被别人看去,指不定怎么说你们主子教导不周呢。”
福临祥瑞在前边停下来,冲二人行礼后,祥瑞才缓缓却不乏一丝焦急的开口:“主子,少爷,寿礼出问题了,那千年雪珠,碎了。”
丰辰耀面色一寒,那眼神好似利剑一般,射在了福临祥瑞身上,冷冷的问:“寿礼是由谁保管的,当初是怎么告诫你们的,一定要看管好寿礼,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看管的人当中,有监守自盗之人!”
此话一出,二人齐齐的跪在了地上,同时道:“少爷明察,从京城到此,虽然寿礼一直是我们二人看管,但就算给我们姐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那千年雪珠的主意呀!”
祁蓂烟上前一步,轻扶起二人的胳膊,转过身看着丰辰耀,四目相对间,她肯定的开口:“我相信千年雪珠的破碎,和她们二人没有任何关系,先去看看雪珠的破碎程度后,在做定论也不迟!”
丰辰耀脸色有些不好的点头,在面对祁蓂烟时,那怒气被压抑在心中,低低的声音响起:“听烟儿的,你们二人带路吧。”
“主子,少爷请!”
还未走到放着寿礼的房间,便看到青河和驰华二人面色焦急的站在门外,因为没有外人,丰辰耀直接摆手,不必行礼。
在心腹面前,一向都温文尔雅的丰辰耀,难得的变成移动冰块,那刀削般宛如天人的脸上,满是阴沉之气,沉声问:“千年雪珠破碎了?是怎么回事,这期间有什么可疑之人来过?你们在今天之前,打开过放雪珠的吗?”
以青河为首的四人低头行礼,坚定的异口同声道:“少爷,放寿礼的这间屋子,仅有我们四人来过,就算是平日里打扫的下人,也禁止出入的。”
俊脸上满是阴沉的气息,丰振耀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响起:“你们四人,就算受到威胁也不会有异心,莫非……。”
顿了顿,抬脚向前走去。
祈莫烟知道千年雪珠对他的重要性,担忧的问道:“现下雪珠出了问题,你准备怎么办?”
丰辰耀侧头,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离寿宴还有时间,先看看雪珠的情况再说,若不行了就重新准备。”
祁蓂烟那一向清冷疏离的面上,也染了几分淡淡的忧色,慢慢的开口:“现下这节骨眼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如此了。”
桌子上放着的紫檀欧刻龙纹盒子,被丰辰耀缓缓打开。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宛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珠子,那上面布满了细密的仿佛头发丝般的痕迹,本该属于雪珠那特有的清寒沁人心脾的光泽和气息,而今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丰辰耀认真的看了半晌,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房间缓缓响起。
“雪珠是因为离开冰室时间太久,气温过于炎热所引起的变化所致。”收回放在雪珠上方的右手,紧皱的剑眉慢慢舒展,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后,慢慢解释,“这破碎只是存在于表面上的现象,等将雪珠放于镜月谷中的寒冰室内,它便会自动修复受损的表面。怪我,在选寿礼之时,只顾着礼物贵重与否,没有想到雪珠对天气的变化是否受的住,唉!”
祁蓂烟想了片刻,缓慢却坚定的伸出手,将手覆盖在丰辰耀略显冰凉的大手上,以求能给他一丝安慰和鼓励,柔声道:“现在还有些时间,寿礼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不准说阻止的话,我好歹也叫一声爷爷呢,准备寿礼也是应该的!”
说完这些话后,直接拿过他手上的檀木盒子,将盖子小心的盖好后,轻松的一挑眉,道:“还是让雪珠在这檀木盒子中睡大觉的好,你可要保管好了,等你回到那什么谷后,在修复它也不迟。”
丰辰耀也不恼那行为做派,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宠溺的开口:“好,一切都依烟儿的,那咱们现在去大厅?”
“主子,少爷!你们,你们莫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福临硬着头皮,急急地出声,看着被主子遗忘的他们,心中对祁蓂烟的崇拜又升了几分,此时几人也知道雪珠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毁坏,福临也便没了方才的紧张,笑着问起来:“主子,这会雨过天晴了!你和少爷都要去大厅呢,那我们四人怎么办?”
祁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