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独舞,金凰入画。”翻开炽凰心法,八个字映入眼中。
皱眉思索良久,被屋外树上的蝉鸣声吵得心烦意乱,起身,放下书拿起房间的佩剑向院中走去。
祁蓂烟足尖轻点,完美的旋转后,剑光闪现间叶子便落了一地。“啪嗒”一声脆响,停下身低头看去,放在怀中的玉佩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神色微征,蹲下去捡起玉佩。白玉雕刻的兰花玉佩已微微有些裂痕,默看良久,随即闭上了眼睛。握着玉佩的手指因用力指关节已微微泛白,像是她已经下定的决心一般在某些真相面前苍白无力。
丰辰耀因着对阵法的了解,轻易便出了幽鸣涧。看着和其他地方树木相差无几的出口,俊朗的脸上满布寒霜,抬头看了下天色,牵着马向着不语镇走去。打算找个客栈住一晚,待第二天再去向婆娑姥姥询问所需之物。
夜色下的不语镇笼着一层淡淡的神秘色彩,远离京都地处偏远的镇上,没有朱雀大街那般车水马龙,繁华笙歌。但就是那种夏夜小店炊烟起,沿街儿童嬉笑声的气氛让此刻牵着马走着的丰辰耀心里,生出一种淡淡的满足之感。
“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将马栓在外边,随意走进一家店,还未坐下背有些微驼的热情店主便走过来招呼道。
“住店。一间上等房,店里招牌菜上两三样就行。外边那匹马给我用上等的饲料喂饱,洗刷一下。剩下的钱不用找了。”坐在简陋的客栈里,却丝毫不减周身风华的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声线清冷的说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片刻!老婆子,快去将咱们家的上等马草取出来。”许是这里很少有像丰辰耀那样出手大方之人,那客栈老板显得格外兴奋。
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待吃过饭跟随客栈老板到自己房间之后,已经一刻钟后的时间了。草草的洗漱后便躺在床上,开始想着第二天该如何说服,让她告诉自己是所需何物的办法。
月色皎洁,此刻的丰辰耀因着七日之期的临近心里焦急,并未入睡。辗转反侧的他并不知道,在幽鸣涧中的祁蓂烟,看着那月光,同样心中纠结难解,难以入眠。
夏夜短暂,黎明倏而将至。破晓时分,祁蓂烟才睡意袭来,晕晕沉沉间慢慢入睡。白马矫健,马上之人墨发青衫,身形俊朗,迎着早上的阳光向幽鸣涧再次出发。
“扣扣扣”门外婆娑姥姥的声音响起:“蓂烟,你在房间没?”
“咳咳,师父,你等一下。”良久,待到面色苍白,身穿淡蓝色衣服的祁蓂烟打开房门时,婆娑姥姥看着她的样子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你旧伤未好昨天又练剑法。”
“我没有。”转身,不去看婆娑姥姥,自顾自地向房间走去。
“那院子里的落叶是怎么回事,我老婆子还没到眼睛昏花的地步。”略显生气的说道,“我给你把把脉,看看怎么样了。”
祁蓂烟听后,坐在凳子上将右手腕露了出来。
“有些风寒,不打紧,麻黄9克,桂枝6克,杏仁6克,炙甘草3克,这些药你该认识,自己去院子抓后熬了喝,每日一次,直到病好为止。”
“师父,你昨天给我的那本书是什么意思?”抬起右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放在膝盖上面露不解的问道。
“你看完了?”瞅了瞅她略显惊讶神色。
“只看了第一页。”
“那等你看完再来问我。”
“可……”还想再说什么的祁蓂烟被外边爽朗的声音打断,听着那声音,黛眉微皱,似水的瞳眸深处透漏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担忧。
“在下丰辰耀,今日再次拜会婆娑姥姥,望前辈告知所需何物放置赤荇花。”
“师父,我出去看看。”起身,将情绪隐藏,声音僵硬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坐在屋里,我出去就行。”抓住祁蓂烟的手,有些不悦地说。
“师父,我……”看着开门走出去的婆娑姥姥,心绪翻涌,欲言又止。
“你今日来所谓何事?”推开门,带着沧桑感的声音响起。
“师伯,我……”循着声音看去,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不敢当,太子还是莫要屈尊的好。”站在院中,看着一身青衫负手而立,逆着阳光,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绝伦的丰辰耀,话带讽刺之味。
“前辈,不管您和我师父有过什么恩怨,但如今事关一条人命,并且追忆出自您手中,烦请您将路途中如何存放的方法尽快告知。”双眼幽暗深邃地看着院中的婆娑姥姥,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那照太子殿下之意,今日老身若是不将方法说出来,该如何处置?”颤巍巍地走到面前,兀自一笑,仰头问,“难不成要治老身之罪?”
“前辈此话严重了,我自是不会伤您分毫。”俊朗的脸上笑意放大,话锋一转,“不过江湖皆知,追忆是您独创,叶展飞乃叶家少主,叶家不论在江湖还是黎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到时候叶家少主因您的追忆丢了性命,到时候怕是这幽鸣涧的安静也会被打破,前辈不是得不偿失吗?”
“呵呵,太子这是在威胁老身吗?”脸上的皱纹舒展开。
“不敢,只是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跟您说清楚罢了。”拂了拂了拂衣袖,歉意的说道。
“师父,出什么事了?”坐在屋内的祁蓂烟开门,不放心地问道。
“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