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床的紧张的拆着…喝茶的悠闲的喝着…床底下缩着的也一动不动的缩着。一个个都专心怪异得很。
也就只有四木,耳听四路眼光八方,一边注意着主子的动静,一边还要担心着那掉下的床板屑会不会伤了床底下那孩子的根根头发。
累得很!
嘈杂声响了近半个时辰,屋子里才归于平静。
床拆完了…
工匠们抹这额头上的汗,可算是完成了,这种差事真挠人。
头疼!
死四木也头疼,看着抹布一样趴在地上的醉月,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说床都给你拆了,赶紧识相点爬起来,就算你不会说话,不能撒娇认错,但好歹出个声啊…
就她这种情况,只要出个声,少主也会认为是服软知错了。
但…但…
咋就这么犟呢?能屈能伸都不知道,会学蛇吐信子,怎么就不能学学蛇的软骨呢?
斜眼一瞟,再看看好整以暇坐着喝茶的自家主子,真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少主…要不要把醉月扶起来?”,憋了半天,四木还是决定请示请示。
别一不小心莫名其妙间,又碰到了什么逆鳞,白白被训一顿。
“多事!都给我滚出去!”
“诶…好嘞…这就滚…”
莫名的,四木的语气轻快了许多,招呼着工匠们,迅速出了屋子,走出了几步远,又反身回来轻轻的掩上门。
凌容安冷眼瞅着…就是没给任何一个人好脸色。
悠悠转头,看向了地上趴着的醉月。
他倒要看看,能趴多久…
凉茶喝了一盏又一盏,最后茶壶已经倒空了,可趴在地上的人还是那样趴着,只是那双眼睛一直滴溜溜的看着他。
凌容安一看!嘿…还真是有耐性啊!
可他没那个耐性…
把茶盏一丢,几步就跨到了醉月的面前。
醉月眼珠子动了动,还是想盯着他,可凌容安终归是站得太近,眼珠子都快翻出白眼了,也没能好好的看他一眼。
可醉月还是没想着要起来。
“呵呵…”,凌容安忽然出来…
不是冷笑,是简简单单的…看到某种好笑的东西时候发出的一种本能的声音。
很明显…是被醉月逗笑的,他只是觉得这样的醉月有些滑稽。
这一笑吧…心情忽然也就好了,也不等着醉月自己爬起来,一弯腰,提住醉月的衣领子,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把她提溜起来。
醉月明显不喜欢这种境况,不着地的两双脚蹬啊蹬啊…可终究是腿太短,飞毛腿似的乱扫,也没能扫到凌容安的一点儿衣角子。
凌容安提着醉月悠闲的跨出了跨院,往正屋走。躲得远远的四木看到这场景,又赶紧往那棵又高又绿的桂花树后面缩了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凌容安才不会让他那么无用的待着,还没跨进正屋前,他就大声的说道,“四木…去后厨煮碗面来…多放点儿牛肉。”
四木一听,不禁咧了咧嘴,听这语气,好像是雨过天晴的意思…
嘿…不黑着脸吓唬人就好,他们这些贴身伺候也好过。
麻溜的走出院子,直奔后厨…决定完美完成任务。
不到半刻钟…一碗热腾腾的面就抬到了凌容安那里…
“少主…我可以退下了嘛?”。四木把面一放,腆着脸问。
凌容安淡瞟一眼,“不退下难道还要等着本少主给你吃面?”
呃…
好吧…
是自己多问了!
灰溜溜的出门,可脚还没跨出去呢,就听到凌容安说道,“你下去跟他们说一声,我们在这金城郡里休整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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