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来得突然固然让人措手不及,可凌觞等的就是这种时候,如果没有猜错,赵王府救走了扣在凌府的筹码,他们手里又有自家姑娘这个宝贝,自然能肆无忌惮的来跟他们凌家谈判。
可是啊…有些时候费尽心力才做到的事情,不一定就是想象中这个结果,就看谁更胜一筹。
但这这一层,估计没几个人能想到。
这几天整个赵王府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氛即使凌容宁被圈外自己院子里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还是感觉到了。
可事实上,根本没有想象中轻松。穆江此刻正坐在书房里,看着手里的信,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世子爷…王爷说,凌家一直没消息,如此嚣张,就是因为算准了您不会对凌小姐怎么样,既然郡主已经救出那更没什么顾虑,所以…王爷希望您能狠些,前线拖不起了!”
穆江一听,更是烦躁!狠?
又能狠到哪里去?
终归是下不了手!
无力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挥手说道,“你先下去,本世子自有分寸!”
“可是世子爷…这事儿已经不能再耽搁了,凌家要是外没消息,那…”
“闭嘴!”,穆两不耐烦打断,“本世子说了,自有安排,滚下去!”
语气莫名阴狠,逼得那人缩了缩,他抿了抿唇,还是退了下去。现在多说无益。
那人一出去,就听见了里面传来重重的东西砸落的声音。停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还是走了。
而书房里的穆江,站在狼藉的书房里沉默着。很久很久之后,他忽然风一样的跨出了书房…
朝着凌容宁的院子飞去。他风一样进来的时候,凌容宁正被清月扶着在院子里慢悠悠的走着。
过了这么久,她身子还没恢复,那塞在马车底下的半个月里,天气阴寒,寒气入体,冻伤了腿脚,在加上凌容宁以前坠马重伤过腿,现在这么一冻,比常人要痛苦得多。尽管调理了这么断时间,还会时不时扎心的疼…
穆江突然冲进来,看到里面的人儿面色淡淡的走着,而且走得很艰难。莫名的…他停了下来,心里有种愧疚感。
凌容宁现在这么艰难,说到底都是因为自己!默默叹了口气,收了心头的燥气,慢慢的走了过去。
清月眼尖,赶紧恭声说道,“世子爷…”
凌容宁一听,转头淡淡看了一眼,然后…然后就没有太多表情,继续走着自己的路。穆江看着挥手让清月退下,然后自己伸手去扶着她。
凌容宁一惊,本能的把他推开,蹒跚着退了几步,眼神里带着戒备。
“阿宁…我就有那么可怕吗?”,穆江似乎有些受伤。
表情也很痛苦。
凌容宁赶紧偏头不去看他,嘴里回道,“可不可怕,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何必一定要在别人那里得到验证?”
何必在别人那里得到验证?
呵…
穆江冷笑了声,“阿宁…说到底你还是怕我?”
“穆江…并非是怕,是厌弃,厌你的心狠手辣,厌你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凌容宁冷声回着,语气里带着狠意。他杀了无辜的惜草,惜草没做过什么,却下此杀手。
还有凌家,凌家一直跟他们赵王府井水不犯河水可人家却早已经盯上他们,早就埋下钉子等着今日,他却还能笑嘻嘻的跟她说着什么昔日情分。
真真是觉得讽刺!
凌容宁只觉得心里苍凉,只能闭着眼接着说道,“穆江…其实我们之间的情分早已经淡了,你挟持我的时候,你心里就应该清楚的,我说到底只是你的一个筹码,所以…以后别再我面前表现得那么温情,我看着…又害怕…又觉得恶心!”
“恶心?阿宁…所谓的恶心是到了哪种程度?”,穆江脸色阴沉,紧攥着拳头盯着凌容宁。
凌容宁也不示弱,迎头而上,回道,“恶心得很彻底!”
“是吗?”,穆江忽然笑了起来,却莫名笑得狠绝,忽然打横抱起凌容宁,朝着屋里飞去,嘴里阴狠道,“既然已经很彻底,那本世子不妨让你再恶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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