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宁看对面忽然变得严肃的脸,不由得怔了怔,说道,“姐姐要说啥?”
还梗着脖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凌容宁。
凌容宁又不好意思了,她只是想问问过几天有没有时间,能不能出府,要是能的话,就一起做个月饼什么的…
这是她的习惯,其实是姑姑带出来的习惯,每年中秋前,都会聚齐一堆人兴致勃勃的亲自动手。做了一大推,可到中秋那天吃的人又没多少。因为早前几天就吃够了…
不过这里的乐趣和温馨,只有他们能懂。
可是今年人口凄凉。去年姑姑没回来但至少全部人都在蜀地,该热闹起来的一样没少。
可今年凌容安特别不靠谱,她也不奢求他能回来跟自己热闹。
人都没有,凌容宁只是想凑几个人,热闹一下。也不忘了那种感觉不是?
可看着眼前唐景宁那认真的小眼神,她忽然开不了口…
感觉…感觉…太不严肃了…
唉…
“姐姐…你要跟宁儿说什么…”,唐景宁梗着脖子再问了次!
“嘿嘿,”,凌容宁摸了摸鼻头,“其实也不是…”
“让开…本县主今天心情好,就是要坐这个位置…”
凌容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这个声音从雅间的门外传来。凌容宁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怎么像个苍蝇一样,随便出来一趟,都能遇到郭乐心这个没脑子又恐怖的女人!
“姐…姐姐…”,凌容宁皱眉吐槽的时候,唐景宁声音弱弱的响起。
其实唐景宁在听到那声音的那一刻,她的双手不自觉的发抖,头皮抑制不住的发麻,脸色渐渐苍白,咬着唇颤抖着盯着门外。
双手本能的攀上凌容宁的脖颈,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姐姐,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宁儿一辈子也忘不了。”
唐景宁颤着嗓音,那么的紧张,在这几天里平复的那些创痛似乎一下子又在原来的口子上狠狠的撕开。鲜血直流,苍白且可怖!她脑子里都是那些尖锐的话语,都是那天在破屋里经历的种种。
“姐姐…呜…宁儿害怕…”,唐景宁已经失控,哭了出来。
那么的可怜…
“宁儿…别怕…,有姐姐在!”
凌容宁轻轻拍着她的背,右手里不知何时多了颗药,神不知鬼不觉的丢进了茶杯里。眨眼间,溶于茶水,无色无味。
“宁儿…别怕,来喝口茶压压惊,没事儿的!”
凌容宁轻声诱哄着,把怀里的唐景宁轻轻带了带,茶杯抬到了她的嘴边。
“姐姐…”,唐景宁抽着气,泪眼朦胧,看着看着那茶杯。
门外的声音还嘈杂着,凌容宁听到是颂蘋跟郭乐心周旋。
凌容宁紧了紧眉,手还是不停的拍着唐景宁,温柔的说道,“宁儿乖…喝了这杯茶就不害怕了,听话好不好?”
“好…都听姐姐的!”,
唐景宁抖着,乖乖的喝下了那杯茶…
也不过片刻,唐景宁就安安静静的靠在凌容宁身上睡着了。
凌容宁看着怀里的小女孩,轻轻擦掉那泪痕。刚刚看见她时笑容灿烂,跟以往的天真灿烂没什么区别,可没想到,这件事儿对她伤害这么大。
十岁的姑娘,原本不该受这些苦的。
脸色不自觉的发冷,那双灿若星辰的大眼阴沉的看向门那边,“颂蘋,进来伺候…”
颂蘋一听,看了眼他们面前的那一排人,把雅间的门推开一点儿缝,闪了进去。
“凌姑娘…小姐她…她…”,颂蘋看着双眼紧闭的唐景宁结巴的问道。
“宁儿没事儿,过来守着你家小姐,我去看看…”
颂蘋愣愣的点头,快步走了过去,接过了唐景宁。
…
门外的郭乐心看着那紧闭的门,还有站在门口岿然不动的人,瞅了瞅清依,只觉得眼熟。但又不能马上想起来。
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一个贱婢还不值得她多想,可是里面的人怎么还没动静,抱了抱手,用国王看乞丐的眼神扫了清依他们一圈,说道,“本县主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慢慢让开,不然别怪本县主不客气!”
凌容宁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这嚣张的语气,冷哼了声,慢慢的拉开了门,“不客气?,真宁县主真是威风,不过就是个不长记性的!”
“你算个什么东…”,郭乐心一个轻蔑的眼神甩过去,可刚看到凌容宁那张脸的时候,动作瞬间暂停。
抱着的手放下,指着凌容宁说道,“你…你…怎么是你!”
凌容宁淡哼了声,“是本姑娘!看来真宁县主还是有点儿脑子的!”
“你怎么又突然出现了?”,郭乐心咬着唇,敬学堂那天之后,郭乐心被禁足,出来之后还找过这个对她不敬的女人,可连个渣渣都没有…
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还跟唐景宁那个小贱妮子在一起。她们什么关系?是不是唐景宁叫来勾引霆萧哥哥的?
郭乐心眼里的恨意莫名的上升,呵…那天就该把唐景宁一口气弄死。那时候弄死了,这时候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添堵。
自己也不会进宫白白挨了姑姑一顿教训,回了安国侯府还被禁足!
种种的种种,都是这些人害的!
“贱人…你不出来还好,既然自己冒出来了,本县主今天就跟你好好算一下账!”
“笑话!”,凌容宁嗤笑了声,“本姑娘跟您能有什么仇怨可算的,不过这么久了,县主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