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什么时候会醒来?”郁寒柔问道。(.)
“这说不准了,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吃饭喝水的也不需要担心,蛇不是会冬眠么,他又不是一般的蛇,一年四季睡着都没事……”
之所以知道西陵珏是凶兽翡银蛇族人,是因为寒云策去天煞国胡作非为的时候……这个可不能让主子知道,在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以后,寒云策心虚地转移话题道:“我的主子啊,倒是你,快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说着,寒云策把手放到郁寒柔的肩膀,正打算感知一下她的受伤情况,谁知郁寒柔直接晕了……
雪无风眼疾手快地扶住郁寒柔,冰冷的眼神看向寒云策:“她怎么了。”
“她杀了几百号人,算精神不累,身体也该累了,晕了也好,省的为一条蛇担心。”寒云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雪无风已经把郁寒柔打衡抱起,抱到了另一个房间。
寒云策把手轻轻搭在郁寒柔的额头,脸色越来越黑,最终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本国师虽是堂堂无法器器灵……”
没等他发表完这句感慨,雪无风打断道:“说人话。”
“我能救别人,却救不了她。”
“为何?”
“法器有灵,灵也有弱点,她是回生药典的主人,唯有濒临死亡,药典才能救她,其余的伤势不论多重,都只能靠她自己扛着。”
“……”雪无风无言沉默。
“她自身的愈合能力远朝常人,但也有个限度,这次她身的伤口太多了,有的愈合,有的大概还没好,我出去,你给她沐浴更衣,给她包扎伤口,再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我……”可怜雪无风从来没干过这种活,一向冷漠的精致容颜露出极为窘迫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控诉寒云策把这些事交给她来做。
“我相信你可以的。”寒云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这样,雪无风手忙脚乱的扒了郁寒柔的衣服,然后发现郁寒柔的身果然有大大小小十几道伤口,触目惊心的是胳膊一道口子深可见骨,正在缓慢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照这个速度,大概两三天才能好。
雪无风不会照顾人,以往她的每一个主人都是把她当作杀戮者和战斗伙伴,没人敢让她这么伺候。
也寒云策敢这么命令她……这大概是人类所说的一物降一物吧。
雪无风一边思考,一边把郁寒柔抱起来,扔进了浴桶。
“伤口不能见水!”守在外边的寒云策听到扑通的落水声,额头的青筋狠狠跳了两下:“还有,她还昏迷着,你这样容易把她溺死。”
到最后,雪无风也出了一身汗,她倒不是累的,器灵不会疲惫,她是因为在心灵饱受煎熬……招架不住碎碎念的寒云策啊。
“好了。”等到雪无风给郁寒柔穿好衣服,如释重负地吐出两个字。
寒云策像狂暴的龙卷风一样冲进来。
雪无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破天荒的主动开口:“寒云策,我今天才知道,世还有你这种把契约主当作祖宗照顾的。”
“如果你醒来以后没有任何记忆,睁眼的一瞬间看到的是她眉眼温柔淡然地笑着,你也会和我一样在乎她。”
……
太阳朝升夕落,天云卷云舒。
在昏迷了一天一夜以后,郁寒柔终于悠悠转醒。
身到处是痛感,最要命的是……厚厚的白布几乎把她的左胳膊包裹得像大腿一样粗。
郁寒柔:“……”这是哪个人干的?这是和她有仇吧!
“主子,你怎么样?”守在一旁的寒云策最先发现她醒了,马关切地问道。
“我还好……他怎么样?”郁寒柔眨了眨眼,记忆回笼,嗓音有几分干涩。
雪无风终于明白寒云策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个灼金妖瞳的少年了,寒云策心心念念关怀的主子,醒来后第一句话在关心那个少年。
果然,寒云策很心塞,敷衍地答道:“他没死。”
“云策……你心情不好?”
郁寒柔咧了咧干涩的唇,抬手想去揉他的头,却被寒云策及时按住了手:“你胳膊的伤还没好,我专门给你多缠了几圈布。”
郁寒柔眼角跳了跳:“我没那么虚,把它们拆了吧。”
正常人的身体都具有调节自愈能力,只不过这种作用于伤口的自愈能力有限,不小心被划伤的伤口或许要几天才能好,而郁寒柔的自愈能力相当于强化了几百甚至几千倍,以至于肉眼能观察到伤口正在愈合,完全没必要药,也不需要包扎。
“我睡了多久?”郁寒柔坐起身子,问道。
“一天一夜。”
“六月了?”
“今天是月初,怎么了?”
“我和栀子裳有三个月之约……”
“器灵可幻化万千形象,无风,你变化成主子的模样,替主子去吧,反正我们三个的气息都一样。”寒云策安排道。
“栀子裳?”雪无风舔了舔唇,她喜欢战斗,很乐意效劳,她问:“对方强么?”
她喜欢和强者对战。
“我和栀子裳约定武的时候,栀子裳只有淬灵境的修为。”郁寒柔有段时间没听说过栀子裳的消息了,说起来……栀锦年居然和沉舟殿有纠葛,也不知是他自己堕落,还是栀家……
“淬灵境?”雪无风一口气没提来,冰凉的瞳孔里盛满了错愕。
“我自己去行了。”郁寒柔觉得自己还没虚弱到让人照顾的地步,是寒云策有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