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却看到顾弦歌坐在床沿盯着他。他本想瞒着齐商来过的事情的,可见这情况,生怕顾弦歌会更生气,遂又开口解释道,“齐商来想见你,被朕回了。”
顾弦歌本就在想着齐商的事,心中有些烦乱,这会儿一听,更是烦躁,头也隐隐发痛起来。她的手刚放在头上,就有一双大手覆上了她的手,引着她的手在太阳穴处揉按。
“我想出去走走。”顾弦歌拉下齐恒的手,站起身来便要出门。
齐恒笑眯眯的搂上了她的肩:“朕陪你,你去哪朕都陪着你,如何”
“不,我一人足矣。”顾弦歌身子一侧,躲过齐恒身来的手。
齐恒一愣,心头涌上一丝苦涩,正垂眸间,一个吻却忽然落在面上。
“妾身去御花园逛逛,皇上日理万机就不必了吧”顾弦歌强颜欢笑,只为讨得他开心。
齐恒见到这样的她,心中五味杂陈,俊美无铸的容颜上却未显半分情绪。
见齐恒没有开口的意思,顾弦歌心里是无尽的苦涩。
很快,顾弦歌就强打起精神,收敛了不该有的情绪,眨眼睛笑意盈盈起来,一双剪水秋眸里满是期待之色:“你就让妾身独自前往吧,不然我就不去了。若是让御花园的花鸟们知道我被你闷着不能去看它们,一定会认为你是坏人的。”
“你这样英俊潇洒、君临天下的帝王,怎么可以因为一件小事而被它们误会呢”顾弦歌顿了顿才接着道。
齐恒听着顾弦歌一本正经的胡扯,心中的苦涩逐渐被喜意填满,他强忍笑意,故作威严道:“朕做事凭心而为,怎可因别人的看法就轻易改变呢”
“就是,您是最有原则的皇上了。你每天那么辛苦,还要陪我去御花园,多累呀。你只是遵从自己身体的需求休息罢了,并不是因那些植被才改变本心的,对吧”
顾弦歌不等齐恒言语,就立即用嘴堵上了他的唇,深深的印了一吻。待四目相对时,顾弦歌又飞快的起了身,尴尬了一瞬又逃也似的朝门外跑去。
“你没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啊”顾弦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时,齐恒难得的轻嗤了一声。
顾弦歌跑远了才记起那些个礼节,将步子沉稳了下来,满心欢喜去往御花园。
“你们听说了没”一个秀女东张西望了半晌,才压低声音对围成圈的秀女们道:“昨夜皇上是在娴吟宫过的夜呢。”
“这样的消息能不知道嘛,照我说娴吟宫的主儿啊,就是个狐媚子,每天迷的皇上神魂颠倒的,还皇上对其他娘娘们也冷淡了呢。”一个声音尖锐的秀女小声附和道。
第一个出声的秀女又接口道:“谁说不是呢,听说那些个娘娘贵妃们心情不好,发落了不少下人呢,这一切都怪顾弦歌,简直就是狐狸精转世。”
刚开始的声音还很小,后来声音就慢慢大了起来,顾弦歌还在远处就听到了声音,入耳的都是说她各种勾引齐恒,不要脸什么的,越说越过分,顾弦歌眉头也越蹙越紧。
“人家才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呢,皇上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轻易蛊惑呢”这时一个娇小灵俏的秀女跳了出来,她那么好,还帮过她,怎么可能是她们说的那样
想到这里,殷无意大声反驳道:“皇上在后宫中愿意宠幸谁就宠幸谁,那是皇上的选择,又不是其他人能做主的,说不定人家不想要宠幸却没办法反抗呢。”
“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吧,在这宫中居然会有人不想要皇上宠幸那人莫不是傻了吧”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
立马有人附和起来:“就是就是,不过我倒觉得傻了得人更像是说这话的人呢”
顾弦歌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她的心情比听到这些人骂自己时更生气。
“嗯,说得真好,不过我倒是觉得,相比之下你们更傻一些。”顾弦歌压下怒气,拍着手缓缓踱步至这些人面前。
“你又是谁”又是一道尖锐的嗓音,刺的人耳膜发痛,带那声音的主人转过身来看到顾弦歌时,惊得立即跪在了地上,“我有眼不识泰山,娘娘饶命。”
顾弦歌没有搭理地上那人,而是从跪了一地的人中指了几个出来,这才轻启红唇,厉声道:“你们几个,竟连皇上的舌根也敢乱嚼”
“我们再也不敢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那最先开腔的秀女被指出来,连连求饶,还狠狠扇了自己一嘴巴子。
其他人见状,纷纷效仿。她们知道眼前这位可是深得皇上心的,无论是靠得什么手段,都不是她们这些人能乱嚼舌根的。人现在又搬出了皇上,如果这时候又冲撞了皇贵妃,可就不是掌嘴就能解决的事情了,所以她们宁可屈人一时。
顾弦歌见她们识趣,这才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指甲道:“本宫可是听到有人说本宫傻呢”
“绝对没有,我们说的是她傻。”大家一听这话,心中一紧,连忙否认,还将为顾弦歌出头的殷无意推了出来。
“哦你的意思是,维护本宫尊严的人傻咯”顾弦歌低头去看她们,故作疑惑道。
“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一众秀女一时间都傻了眼,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才好。
“哼,以下犯上,乱嚼舌根,惹是生非,通通禁足面壁九十日。”顾弦歌顿时冷了声,强烈的气场压的众人不敢说半个“不”字,这才满意离开。
殷无意见顾弦歌离开,连忙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