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罗白手握着剑,袖子里还藏着贴身的匕首,不敢有丝毫分心,手起刀落下,带走了两条人名。
他抹了下脸上的血渍,抬眸看着这皇宫御书房的方向,提剑就坚定的朝着这边杀去,一路顺利杀到御书房,把守着门的人杀掉后,直接一脚踹开了木门。
“只有你在这儿”裴罗白进去看到只有顾弦歌,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来,若要说,只有她在才好,这样才会没人碍事。
“你不后悔你所做的事”她看着他,抿了下唇,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发动兵变,齐恒有猜到最近会不太平,然而到底是他们太过于急切,以至于没料到会短时间内就发起兵变,如今这情势,于皇宫而言并不利。
如今皇宫死伤无数,皇宫内几乎汇聚了大半对方的人,想要依靠皇宫里的这些势力来搏斗,怕是会比较困难。
“后悔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女儿交于你们”裴罗白脸上有着悲切,望着她的眼神更是带着愤恨。
不打算再跟她废话,手持着剑架到她脖颈间,她虽医术上有些造诣,甚至能养药,可是在面对武力时,却只能束手无策。
“你此时需要冷静。”顾弦歌瞥了眼脖颈上泛着锋利光芒的剑,若是不细看她眼底的紧张,还真会以为她无所畏惧。
“我不想和你多说没必要的话,你必须要治好我的女儿。”裴罗白用剑抵着他,眼里满是冷意的看向她,脸上还有着不少的血渍,看起来就像是个索命的恶鬼一般。
顾弦歌见状苦笑了一下,不敢有所动作“不是我不想治您女儿,而是裴栖迟已是一位药人,无法可医了。”说到最后几个字,轻声却又带着真诚的语气。
“你在撒谎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愿意救”他不信她说的话,然而就算说的是真的,他也接受不了。
她怜悯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瞥开了眼,看向了一旁的案几“是真的,医不了了,没救了。”
“就算她变成了药人,那也是你们害的”他睁圆了眼眸,心里满是悲切,手里的剑更是往前送了几分,差点就割破她的肌肤。
顾弦歌的心提了起来,都这时了还未有人来,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逃开他了,可惜还未等她想出法子来,裴罗白就忍耐不住内心的杀意,愤怒之下,抬起剑就打算狠狠劈下,砍下她的脑袋。
就在这危险时刻,外面传来一声焦灼的声音“住手”
她听清了这是齐恒来了,可不清楚还来不来得及赶上,心紧紧的提了起来,睁着眼眸看向裴罗白,就让她看见有一瞬的停顿,她趁机一个翻滚,躲开了一剑。
“别白费力气挣扎,既然我女儿不好过,那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带着浓烈的恨意,剑再次挥了过来,顾弦歌闭上了眼眸不敢再看,这时听到耳边一阵风的呼啸声,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齐恒庆幸着还好赶上了,不然他都不知若是顾弦歌不在这世上,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在裴罗白的剑劈下来的一瞬,齐恒及时赶到,护住了顾弦歌,让剑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顾弦歌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脸上满是惊讶的看向齐恒,眼底有着复杂的情绪。
竟然会为了她来挡剑,这若是稍有差池,就不是手臂受伤那么简单了,那就是随时会丧命的。
“你没事就好。”齐恒见她人还好好的,不由松了口气,随后将眸光放在了裴罗白的身上。
“不要以为你们能够活下来。”没能将顾弦歌杀掉,他的脸色有些难看,随后他又看到有个人进来,如今这御书房里他已不占优势,当即转身就离开,和众人汇合去了。
来的人是萧湛,她见到来人,这才开口“你来得正好,齐恒受伤了,你来看一下。”
“勿急,待我看看。”萧湛迈着步子来到他身边,他抬起手臂方便他看,检查了一遍道“还好没伤及骨头,这伤看着吓人,实际还是很好治。”接下来就是给他医治,顾弦歌待在旁边帮个小忙。
这御书房没有别的人进来,齐恒抿着唇,只要闭上眼眸,就能隐隐听见外面的哭嚎声,萧沾皱了下眉头“再这样下去不行,可有法子破解他们”
“他们也就只能跳这一会儿了。”齐恒冷笑一声,他不是只有皇宫的势力,只是没想到动用这股力量,会是在这个时候。
顾弦歌朝他看过去,见他似乎有自信的样子,不由问道“难道说你已想到了应对之法”
齐恒微颔首,随即不再多言,顾弦歌见状识趣的没有再问,也许这其中涉及到别的机密也说不准。
果然没多久,隐隐能够看得见裴罗白的人从一开始的从容拼杀,到如今的费力。
“这多出来的人是怎么回事看着不像是皇宫里的人。”跟在裴罗白身后的人,满是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们本来还是处于上风,但是这股神秘力量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压制,不知是来了哪方的支援,导致他们如今开始变得吃力了起来。
“该死。”裴罗白咒骂了一声,这一定是齐恒搞得鬼,没想到他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让他们一是不察,愣是被打得个措手不及。
若是撤退肯定会被赶尽杀绝,于此这样,不如在皇宫里杀出一条血路来,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扬声“众将士听令只许前进,不许后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身后的将士们高声回应着,震天的声音传达着悲壮的气